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到底是誰
艾絲拉用拳頭輕輕敲了敲陳北凡的胸膛,遞給他一碗熱騰騰的燉rou。 很快,這群人就在火堆旁坐了下來,讓陳北凡解釋在小徑后面發(fā)生的一切,以及他是如何失去手臂的。 故事一結(jié)束,他們就陷入了沉默。 每個人都很忙。 陳北凡一個人走來走去,借口說睡了幾天想暖和一下肌rou,然后離開了其他人。 事實是,陳北凡只是想遠離人類。 盡管他很愛他的朋友們,但他不能在他們身邊,因為他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照顧他,就像他是個受傷的嬰兒。 陳北凡嘆了口氣,走到帳篷的盡頭,獨自站在那里,看著成千上萬的前奴隸在遠處搭建帳篷。 那些人都是因為他才來的還有他許下的承諾。 “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他低聲嘟囔著。 “我當然希望如此!” 陳北凡身后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把他從沉思中驚醒了。 “伊娃!” 他說著她的名字,那個女人慢慢地走向陳北凡,和他一起安慰他。 “我就不能一個人呆一會兒嗎?” 陳北凡對闖入的女人揚起了眉毛。 “在你遭遇那些事之后?” “沒有地獄。族長將你周圍的守衛(wèi)增加了幾倍。” 伊娃看著他的左臂,朝他傻笑著。 陳北凡看到除了伊娃之外,沒有人在那里,他啟動了他的神圣感知,立即發(fā)現(xiàn)了離他幾米遠的十三個衛(wèi)兵,全都是隱形的。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在天國的低級舞臺上! 沉默了一分鐘后,伊娃終于打破了沉默。 “他是怎么死的?” 陳北凡不需要問她她指的是誰。從他的第一次任務(wù)中,他知道瓦拉和伊娃屬于德里安的組織,而且可能是非常親密的朋友。 “他是為了給我爭取逃跑的時間而死的。” 他停頓片刻后回答道。 “所以,他的死毫無意義。” 伊娃閉上了眼睛。瓦拉一直都很勇敢,盡管是以一種愚蠢的方式。 要想從天上的專家手中逃脫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也在同一領(lǐng)域。他可能知道他無論如何都會死。 “我很抱歉。” 陳北凡低下頭,回想起衛(wèi)兵們和同樣為他而死的十夫長。 “一個戰(zhàn)士在第一次殺人的那天就接受了死亡,陳北凡。瓦拉是自愿死的,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是他的。生活中還有比失去一只胳膊更糟糕的事。至少你還能走路,還能心跳,更重要的是,你還能戰(zhàn)斗。” 伊娃把手指戳進陳北凡的胸膛,眼睛瞪著他。 “如何?” 陳北凡悄悄地問。他想要相信他仍然可以單臂作戰(zhàn),但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劣勢,特別是當他的敵人數(shù)量超過他的時候。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問題!” 伊娃反唇相譏,把陳北凡推開,轉(zhuǎn)過身來。 陳北凡站在那里,背對著伊娃,歪著頭看著天上的云。他希望在那里找到答案。 伊娃望著他孤獨的身影,對這個年輕人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她知道他的過去,他的孤兒童年和他為他的家庭尋求的報復。 “那你的野獸形態(tài)呢?” “你試過其他的辦法嗎?” 伊娃說話的聲音溫和多了。 “不,但是我不想變成一只沒有翅膀的野獸。我寧愿做一個人類殘疾人。” 陳北凡冷淡地回應。 “變形不是這樣的。失去一只手臂會對野獸形態(tài)產(chǎn)生影響。然而,你需要記住,我們真正的血統(tǒng)是野獸,而不是人類。” 然后,伊娃把那只說不出話的陳北凡留在那里,從現(xiàn)場消失了。 面對女人含糊的回答,陳北凡停下來思考,看看她說的是否可能。 除非我嘗試,否則我永遠不會知道。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陳北凡第一次變形了。 他的身體開始變形和擴大,無數(shù)金色的鱗片覆蓋著他的身體,兩個巨大的翅膀從他的背部噴射出來。 “啊……” 陳北凡尖叫了一聲,感覺一股新的力量進入了他的身體。 我變得更大。 他注意到他站起來的時候比之前的獸形高多了,幾乎高了一米多,但遠不及這位族長的巨大體型。他周圍的族人對面前這只巨大的鳥吹著口哨,表示欽佩。即使是遠方的前奴隸們也驚嘆于陳北凡閃閃發(fā)光的金色鱗片。 陳北凡最初對兩個翅膀都完好無損感到驚訝,他以為其中一個會折斷或至少是殘廢。陳北凡短暫地拍打著翅膀,測試了一下,以確保一切正常。它們完好無損。 他向天空發(fā)出一聲驚叫,準備跳上天空。 就在那時,他才意識到他的野獸形態(tài)在被殘害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變化。那是他的左爪。 鷹爪表面看起來正常,但當陳北凡用力按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穿透了他的頭骨。 陳北凡盯著他的左爪,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即使是左爪的鱗片也比他身體的其他部位更弱、更薄。 “我以為我的翅膀會受影響,而不是我的爪子。翅膀不就是鳥的人類手臂嗎?它看起來很正常!然而,內(nèi)部肌rou撕裂和斷裂。” 陳北凡沉思著,對他野獸形態(tài)所受的傷害感到困惑。 陳北凡把他所有的力量和重量都集中在他的右爪上,在強烈的扇動下,他從地上跳了起來。當他最終飛向天空時,一陣塵土和沙塵在他的身下旋轉(zhuǎn)。 其他人肯定會問他要去哪里,但陳北凡一點也不在乎。他已經(jīng)知道族長派給他的衛(wèi)兵正悄悄跟在后面。 陳北凡感到風掠過他的鱗片和翅膀,陶醉于這種舒緩的感覺。 他忘記了這種自由自在、大庭廣眾的感覺。 他的腦海中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而是繼續(xù)直線飛行。 有一次,陳北凡閉上了眼睛,任風帶著他去它想去的地方。 “我可以在野獸形態(tài)下戰(zhàn)斗,但如果我突然受到攻擊,變形會花費太長時間,而且,在這種形態(tài)下,我在近距離戰(zhàn)斗中很難控制自己的移動。” 陳北凡思索著他目前的處境。像野獸一樣戰(zhàn)斗是一種可能,但它也有缺點。 他不能在受到攻擊時立即變形,對于處于圣人或天堂階段的修行者來說,一秒鐘就足以殺死一個敵人。 陳北凡需要一個代替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