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屬下以前不知所謂,讓陛下感到心煩了。只是,不論陛下如何懲罰屬下,屬下始終視陛下安危為第一要務。” 菲尼克斯望著黑夜說: “從我帶你們離開腐爛世界那一刻,擺在我面前的就只有兩個結果。要么毀滅腐爛本質,要么……毀滅。阿爾皮,不需憂慮,不需緊張,危機與挫折,從不因為你害怕而不到來,只會在你最害怕的時候,將你擊敗。” “陛下神威!” “阿爾皮,你去前線吧。盡情發揮你的戰爭天賦。” 菲尼克斯說完,轉身離開。 阿爾皮不再焦慮什么,經由菲尼克斯的事實勸慰,豁然開朗。他也恍然意識到,茶先生說的“靜待變化”也許重點在“靜待”之上,而非“變化”。 他不由分說,領著菲尼克斯的旨意,奔赴前線。 今夜波瀾不驚。短暫的變數,沒有對這片大地的走向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與此同時,無盡的高天星空中,漫無邊際的偉大意志凝視著希望之城。 第055章 每個生命都是一個世界 天堂,第六天,拉斐爾光輝學院。 微笑女神步行街的某個酒吧里。即便是酒吧,在“主的美德”這種核心觀念下,也不存在著“觥籌交錯”、“紙醉金迷”的情況,大多還是三三兩兩的朋友、學友聚在一起一邊品嘗符合核心觀念的輕度酒,一邊探討些學習上的事。 無論如何都說得上是積極向上的景象。 天堂作為數一數二的核心神話世界,生活在這里的天使,在精神意志上完成了深刻的洗禮。這是同一種信仰趨同下的結果。 相較之下,喬巡與余小書這邊的曖昧氣氛便顯得不那么正當了。 “主的美德”倡導的是含蓄保守、清潔正直。所以,異性之間的交往通常是適當不逾越的。 這種主流觀念下,兩人的行徑便很扎眼。 實際情況呢,喬巡和余小書并沒有什么肢體接觸,只是坐得比較近,眉眼目光顯得親昵火熱。也只是余小書單方面比較親昵火熱。喬巡可是始終受著她“共鳴陰影”的影響,保持著自己的態度不變動。 也許是被提意見了,在酒吧里工作的一名天使學徒走到兩人面前來,還算是禮貌友好地說: “兩位信士,你們的行為影響到了其他信士,還請注意。或者說,請兩位進入私密包間交流。” 這話說得委婉,但實際上不就是在說你們兩人的行為有傷風化。 喬巡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被人這么說。但,他覺得完全不怪自己,于是大有深意地看向余小書,把皮球踢給她。 余小書輕輕眨動眼睛,雙腿交疊,撩了撩垂在羽翼上的頭發, “主曾說過,萬物之美德,萬物之深情,融于血rou中。我對友人的親密關懷,何嘗不是在表達我的美德與深情呢?又何嘗不是受著主的榮光的庇佑的呢?還是說,對你而言,庸俗生命對美德的見解要高于主嗎?” 余小書的話分量很重。這哪里是一個天使學徒接得起。這名學徒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什么值得入耳的話,只好尷尬地道歉,然后灰溜溜立場,打算去找酒吧里身份更尊貴的天使來解決。 但學徒剛離開,還沒等著他搬來“救兵”。余小書便不由分說地抓住喬巡的手,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這里。 余小書是吸人的。她這副身體,可是標準意義上的“神圣代名詞”。甚至,喬巡一度懷疑,她是以菲尼克斯的底子進行二次塑造的。畢竟,兩者的神圣與崇高非常相似。 喬巡對菲尼克斯的高貴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便好奇余小書在天堂的這一部分到底是什么地位。 “你現在是什么天使?” 余小書回過身,背著手一邊倒著走,一邊說: “我可沒說我是天使啊。我只是有著天使的樣子。” “那你算是什么類型的生命?” 她稍稍望起頭, “不是說過嗎,我是完全概念化的有限世界。我既不是概念生命,也不是具體生命。世界本身也就不是生命。我不是人,不是惡魔,不是天使,不是飛鳥,不是游魚,不是走獸,不是草木。”她的語氣逐漸變得有些縹緲模糊,崇高之意似乎讓她逐漸遠離一切,“我不是一切……” 這句說完后,她停頓了好一會兒,看著喬巡說: “但在你面前,我又是一切。” 喬巡以為她在說什么土味情話,抖了抖肩膀, “好rou麻。” 余小書哈哈大笑了兩聲。得益于出挑的形象,她一切不雅觀的動作,都顯出別樣的美感來。 所以說,丑陋是原罪。 “那你在天堂是做什么的?總不會又像在其他世界那樣,搞出個什么黑革、黑夜使者之類的東西吧。” “才不會,我來天堂是正兒八經地玩耍的。” “……好吧。” 喬巡便不再多問什么。總不能問她到底在玩些什么吧。他歷來沒有摳這些私事的習慣。 余小書轉過身,潔白的羽翼稍稍展開一些。 喬巡說: “地球的事,你應該還關注著吧。” “嗯。沒什么大事。” “奧菲姐妹的情況,我這些天又有了新的認識。” “比如?” 喬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