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喬巡瞥她一眼, “你的眼睛本來就是綠的。” 繆新月的眼瞳的確帶著一點綠意。這讓她看上去有一絲恰到好處的異域風(fēng)情。 管月正想說點什么,上方傳來的巨大震動打斷了她。 地上一層的地板完全開裂了,巨大厚重的石板層層垮塌,堆疊到地下一層的走廊里。 “要塌了,快走!” 喬巡說完,加快步伐。 “我腳疼,是真的疼啊!”管月說。 之前付成文束縛她的時候,的確傷到了她的腳踝。 喬巡不多說什么,把她背起來快速向地上一層前進(jìn)。 駱登仙的身體很廢。盡管喬巡這幾天用“暴食”吞噬了一些內(nèi)功,已經(jīng)好生調(diào)教過了,但也只是勉強達(dá)到正常男性的水平。 背起管月來,還是有點氣喘吁吁的。 管月盡量壓低身體,貼合在喬巡背上,幫他省力。 感受著溫度與氣息,管月半瞇著眼睛,小聲似自言自語, “教練,你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什么?” “沒什么。” 喬巡在知道徐列山是個內(nèi)功高手后,就對內(nèi)功進(jìn)行過深度的研究,期間也嘗試過用“暴食”進(jìn)行一定量的吞噬。 內(nèi)功在他看來,是一種類似于符文之力的能量,但是這種能量無法像符文之力那樣可以進(jìn)行效能化。 這相當(dāng)于是符文之力的分支力量,兵器與劍的關(guān)系。 內(nèi)功是單一且單屬性的,而符文之力是繁雜且多屬性的。 他一番了解和詢問后,發(fā)現(xiàn)全長安城的內(nèi)功都源自同一種力量,是其下屬分支。 而所謂的劍客,也只是對內(nèi)功的不同方式的修煉。 當(dāng)然,因為他并沒有接觸過修仙者所修煉的力量,所以難以對修仙者進(jìn)行認(rèn)同劃分。 徐列山的內(nèi)功氣息在地上一層肆虐。 很狂躁,很瘋魔。 喬巡是真的在徐列山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徐列山的舉止打扮和性格形象實在是很難把他跟高手綁定在一起,但在這里,在長安城,他的的確確是一名內(nèi)功高手。 徐列山為喬巡解救管月牽制了足夠久的時間。要知道,他所面對的可是觀世樓三樓一整個長老屋的長老們。 這些長老,拎出去,哪個不是一方高手。 現(xiàn)在,被徐列山一個人攔在外面,進(jìn)出不得。 喬巡背著管月跨出最后一步,離開了地下,站在地上一層靠后的環(huán)道上。 在前方,徐列山披散著頭發(fā),身上多有血痕。此刻,他的身軀倒不顯得胖了,而是異常的高大與魁梧。 平日里,有世子爺在身邊時,他總是弓著背,顯得胖膩。 而此刻的他,只有威嚴(yán)與不可一世的霸氣。 “誰人敢進(jìn)我七步之內(nèi)!”徐列山大吼。 吼音夾在內(nèi)功之威,讓石礫飛揚。如有沙塵暴降臨。 喬巡放下管月,昂首挺胸向前走去,邊走邊說, “列山,已經(jīng)好了。” 徐列山的威嚴(yán)與霸氣在一個呼吸內(nèi)收斂起來。他齜牙咧嘴地笑了笑, “世子爺,你救出新月娘啦。” 喬巡點點頭,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喬巡越過徐列山,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看著灰塵里的諸位長老, “繆新月,我今天一定得帶走。至于你們觀世樓,改日再來算賬。” 大長老周長歌冷聲說, “算賬?世子爺是不是沒搞清楚一件事啊,是你們來觀世樓搗亂的。私闖地牢,劫掠囚犯,打砸燒搶。這些罪責(zé),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算。” 喬巡說, “要不要我把付成文在地牢里做了什么事講給你聽?” 周長歌皺起眉, “付成文在地牢?我們怎么不知道。” “不用裝什么糊涂,小爺我不在乎你們知不知道,我只是看到這個事實而已。付成文貪戀繆新月的容貌,逾越規(guī)矩,企圖迫害于她。你們該慶幸我去的及時,我去晚了一步,那砸的就不是這一樓,而是整個觀世樓了。” “你把付成文怎樣了!” 喬巡咧開嘴,森然回答, “殺了。” 周長歌瞳孔一縮。 他剛要質(zhì)問,有人跌跌撞撞地從三樓跑下來,驚聲呼叫, “周長老,周長老,觀世鏡記錄到付長老死了!” 這驚呼聲,配合起喬巡森冷的笑容,讓一樓變得異常安靜。 從來沒有哪份記載有寫過,喬巡是個高手。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但……普通人怎么殺得了付成文? 周長歌吸足了一口氣,猛然間覺得身體里的血液被抽空了一瞬。他發(fā)覺到自己的手指不自主地顫抖了起來,趕忙收回袖口里。 “駱登仙,你在觀世樓殺死觀世樓的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喬巡直直地看著周長歌。他感受得到,周長歌開始緊張不安了。 “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付成文要迫害繆新月,我不殺了他,難不成在旁邊看著?呿,你有見著老婆被外人侮辱的癖好,小爺我可沒有。” 后頭沒什么存在感的管月聽著喬巡的話,嘀咕, “什么跟什么啊……” 這種話被喬巡說出來,她覺得匪夷所思。盡管這是在扮演駱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