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辛漁說, “你說一下具體遭遇。” 紀正志理了理思緒, “一周前的晚上,我在研究所的觀察室里研究剛發(fā)現(xiàn)不久的古符文,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從一座廢棄村莊古井里找到的古符文。這些古符文跟我之前研究的屬于一個系列,但所記錄的信息更加詳細和繁復。也就是在這些古符文里,我發(fā)現(xiàn)了那次還魂事件的相關(guān)調(diào)查內(nèi)容。上面記錄著一些關(guān)鍵信息,我還沒全部破譯,但記載的內(nèi)容大致是北極玄天上帝相關(guān)。但也就是這天晚上,三個人忽然闖入研究所。他們很強,以當時研究所配備的防御力量,根本無法阻擋。即便我是個四階進化者,但在他們面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 “只能任由他們搶走古符文。” “這邊的應急處理中心沒有調(diào)查嗎?”喬巡問。 紀正志有些苦惱, “調(diào)查了,但一無所獲。他們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本來這段時間西京就很不穩(wěn)定,應急處理中心也分身乏術(shù)。他們也只搶走了那段關(guān)鍵的古符文,研究所里的其他東西絲毫沒有破壞,也沒有傷人,所以……并不算嚴重的事件。對于應急處理中心而言,這件事大概就相當于博物館丟了件不起眼的文物。” 辛漁對此事表示理解。她跟相關(guān)部門打交道比較多,知道他們的辦事流程。 影響低的事,一般都不是先手解決的。 目前的大方向也是維穩(wěn),而不是追損。 呂仙儀好奇問, “所以,西京這段時間到底為什么不太穩(wěn)定?” 紀正志說: “據(jù)說是有些非常危險的非編進化者過來了。” 辛漁了解得詳細一些,補充說: “其實就是一些傳承者。” 喬巡疑惑, “傳承者?” “還記得你第一次下列車那段時間,我跟你說我在峨眉山執(zhí)行過一個任務嗎?” “嗯,一些覺醒的猴子嘛。最后不是查出來了幕后黑手嗎?” 辛漁那個時候腦袋還受傷了,喬巡當時給她治療的時候,看到了一些畫面。 那是一個廢棄的村莊,凋零破敗的建筑上,全都貼滿了黃色的符紙,符紙被細細的棉線串聯(lián)起來,每隔一段距離就系著鈴鐺。風一吹過,鈴鐺立馬叮鈴作響。每一張符紙傷都銘刻著符文,能夠發(fā)揮出類似于,但又不等同于衍生符文的能力。 辛漁當時就是被一道符紙所傷的。 辛漁點頭說, “是查出來了。是個老人。關(guān)于這個老人,上面也沒有透露出太多的信息,不過我倒是知道,這個老人就是傳承者。傳承者的說法嘛,就比較深遠了。雖然污染與進化是這個世紀才逐漸被廣為了解的,但進化本身并不是這個世紀的產(chǎn)物,事實上,自人類文明有記載以來,進化的秘聞就沒有停止過。只不過,在不同時代,不同地方有不同的稱呼。 “在以前的共和國,進化一般是稱呼為修煉異術(shù)。有一部分異術(shù)者能夠?qū)⒆约核逕挼漠愋g(shù)通過一種特定符文記錄下來,然后傳承給后人,而受到傳承的,就被稱呼為傳承者。” 過去的歷史里,一直都存在進化者。這一定,喬巡是很早就意識到的。 從kabul那座山體墳墓,到現(xiàn)在還待在他手上血戒里的阿囡十九……都可以認識到這一點。 辛漁繼續(xù)說, “傳承者因為大多存在于部落、家族當中,深受部族文化的影響,一般都生活得比較封閉,忌諱于接觸現(xiàn)代文明。所以,我們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足跡。但大選擇時代以來,他們中也有不少人逐漸進入現(xiàn)代人的視野了。傳承者對于國家而言,算是邊緣群體,很難以管理。他們也不接受現(xiàn)在的社會。” 喬巡問, “那峨眉山那邊那個傳承者,交流得如何呢?” 辛漁搖頭, “這我就不清楚了。” “天賦序列9的人物親自出馬,說明對方也應該很強吧。” “傳承者的實力很難界定。他們的進化途徑和天賦使用方式跟我們都不太同。” “這次西京涌入傳承者,應該不會是什么簡單目的吧。” 辛漁點頭, “許多事情都同時發(fā)生在這里,那很大程度上就是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了。也許,那三個石雕來到這里,也有著同樣的目的。”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找到他們?nèi)齻€。老紀,你有什么線索嗎?”喬巡問。 紀正志苦笑一聲, “我要是有線索,就不會等到你們來了。” 辛漁看向喬巡, “你有什么辦法嗎?” 呂仙儀也期待地看向他。 紀正志瞧著這架勢,不由得想,怎么喬巡像是隊伍的主心骨了呢? 喬巡看向紀正志,說: “老紀,我想對你那天晚上的記憶進行檢查,找找線索,你介意嗎?” “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檢查記憶,好像很難吧……而且,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是有的,非常全面……監(jiān)控的視角,應該比我的視角更加清晰。” 喬巡笑著說, “監(jiān)控是死物,只能記錄客觀事實。像溯源氣息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主觀感受才行的。況且,你是個進化者,進化本能的記錄會更加詳細。” “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會配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