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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色芳華在線閱讀 - 174章 府上有禍!

174章 府上有禍!

    174章府上有禍!(7月480 本月粉紅30)

    且不說牡丹與呂方說起牡丹花來都是相見恨晚,興味相投。牡丹從芳園回來沒有幾日就是除夕。這一日,家家貼春書,桃符,共燒紙錢,在庭院里燃起燎火,居室內(nèi)堤岸上燈燭,唱歌跳舞,飲酒守歲。雖然何志忠等人不在家,但何家人早已習(xí)慣這種別離,吃過晚飯,飲了驅(qū)寒祛濕的花椒酒之后,但聽得外頭一陣喧囂,卻是一年一度的驅(qū)儺活動開始了。孩子們一陣嚷嚷,全都往外頭去看熱鬧,牡丹也隨了眾人一起往外。

    但見無數(shù)人戴著猙獰的假面具,扮作各種鬼神的形狀,居中兩位,分別戴著老人面具,一為儺翁,一為儺母,率著眾人歌舞喧騰,跳笑歡叫,一片沸騰,好不熱鬧。

    過去一群人之后,忽見又來了一群,卻是衣著同色同款的紅衣黑褲,都拿著牦牛尾拂子,明顯比適才那群人更加整齊。其中一人停在門口,掀起面具,望著何家諸人一笑,孩子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紛紛喊道:“是張五叔。張五叔這是要去哪里?”何冽、何淳更是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二郎忙對著張五郎抱了拳,笑道:“五郎這是要去哪里?”

    張五郎看了身后歡騰一片的諸人一眼,笑道:“這些都是要往宮里的護(hù)僮侲子,稍后要隨樂吏入宮驅(qū)儺。”他擠了擠眼睛,道:“聽說圣上與貴人們照例都要出來觀看,正是難得的機(jī)會。”其實(shí)也就是偷窺宮中生活的最佳時機(jī)。

    二郎笑道:“許久不見你有此種雅興了。”

    張五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次進(jìn)宮的人約有一千人之多。有許多人是趁此機(jī)會想混進(jìn)去看看,因著我與樂吏面熟,便央了我?guī)兔Α!?/br>
    眾人心領(lǐng)神會。每年里這個時候,總有許多人四處尋覓侲子之衣,想方設(shè)法地混入驅(qū)儺隊伍之中,偷看宮中后妃公主貴人美人,其中不乏富貴子弟以及讀書人。張五郎定然是與樂吏勾結(jié)了,利用這些人的獵奇心理,好收取錢財。

    何濡、何鴻等人見狀,都想跟了去看熱鬧,不敢自己去求父母,便去歪纏牡丹,牡丹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去同岑夫人說了,于是四個最大的孩子便都跟了張五郎同去。何家眾人又看了一會兒熱鬧,轉(zhuǎn)身往里準(zhǔn)備繼續(xù)守歲。

    天將要明時,眾人正要睡下,忽聽得外頭腳步聲響,伴隨著一陣歡笑聲,卻是四個男孩子回來了。進(jìn)了屋里,眾人相詢,何鴻興高采烈地道:“真是不枉走了這遭,宮中各處錦繡幄張,明設(shè)燈燭,盛奏歌樂,庭中燃起火山數(shù)十,焰起數(shù)丈,明亮如白晝,香氣四溢,綺麗無比。只可惜后來燎火暗了時,宮人推入載了沉香木的車來添加,離我們最近的那座火山有一股子怪味。分明是里面燒的沉香木不妥,也不知是怎么搞的。”

    二郎不在意地道:“總是有膽大的奴才,渾水摸魚,換了好的,拿壞的去濫竽充數(shù),賺錢唄。那就沒有人過問么?”

    何鴻道:“有人問啊,不過不影響大局,又加入了大量的甲煎去掩蓋而已。上面的人似乎也沒聞到。”

    五郎笑道:“這是什么時候,就算是聞到了也要裝作沒聞到。過后才去慢慢理會。”

    何濡不耐煩了,道:“這事兒不說啦,說點(diǎn)好玩的。”緊接著其余幾個男孩子七嘴八舌地跟著說起自己的所見所聞來,聽得其他幾個沒有去成的孩子艷羨不已,拉著他們東問西問,就是大人也感興趣,不時插一句嘴。甩甩也打起精神跟著大聲聒噪,眾人都忘記了睡覺,一時之間好不熱鬧。岑夫人見氣氛熱烈,心情大好,便任由孩子們?nèi)ト氯拢环愿浪藕虻娜苏泻艉昧耍瑥N房里招呼好了,便自去睡覺。

    牡丹回到房中,一覺睡到中午時分,方才起身梳洗打扮。到得外頭,卻是全家都起來了,正準(zhǔn)備開飯,便又熱熱鬧鬧地準(zhǔn)備吃飯,可還未舉起筷子,就聽見門子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道:“有客人到。”

    這初一就出門訪客的可少見,大家伙兒都是從初二方才開始訪的客。岑夫人奇怪歸奇怪,仍叫人快請。

    片刻后,一個穿鴉青色兜帽披風(fēng),水紅色襖裙的年輕女子疾步進(jìn)來,先張望了一下席間,一眼看到了牡丹,忙福了一福,道:“何娘子,奴婢是阿慧,您還記得么?”

    牡丹在她一走進(jìn)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她是秦三娘身邊的貼身丫鬟阿慧,之所以沒有主動開口相詢,是想看她要做什么。此時聽她點(diǎn)了自己的名,便一邊叫人給阿慧安置座位,上熱茶湯,一邊笑道:“記得,這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我適才還以為看錯了呢。”

    阿慧掃了眾人一眼,壓低聲音道:“奴婢是來傳話的,不知何娘子可否方便?”

    牡丹心想秦三娘自那次之后便許久沒了動靜,單選這個時候突然派了個丫鬟來,說不得還是什么大事,忙請阿慧往后頭去,阿慧卻又瞧了岑夫人和二郎一眼,道:“事關(guān)重大,還請夫人和二公子一起聽聽。”

    岑夫人與二郎俱是驚詫地對視了一眼,薛氏便立即起身領(lǐng)了其他人出去,只留岑夫人娘幾個與阿慧在里面。見眾人退下,阿慧不等何家人出聲相詢,便語氣急促地道:“我家三娘讓奴婢來告知,府上有禍”

    一句話聽得眾人皆是驚異萬分,若是尋常人家,此時聽到這種不吉利的話,只怕是要生氣,只岑夫人見過的場面多,面不改色地道:“禍從何來?還請慧姑娘細(xì)細(xì)分說。”

    阿慧見她面色如常,應(yīng)對自如,暗自贊了一聲,道:“府上之前是否曾向?qū)m中交過四十車沉香木并各色香料等三車?”

    二郎不知不覺繃緊了身子,道:“是有此事。”

    阿慧嘆了口氣道:“昨夜宮中燃燎火,只用沉香木與甲煎,有一堆燎火,添入的沉香有問題,臭氣難聞,當(dāng)時許多人都聞到了,只不敢驚動貴人,勉強(qiáng)按了下去,但過后是一定要追查的,查來查去,有人說正是府上送去的四十車沉香木中的十車,也不全都是不好的,而是里頭摻雜了次品假貨。若是分開了往其余火山里燒,定然聞不出來,偏生全都湊到了一處……”

    岑夫人等人頓時大驚失色,他們先前就聽何鴻提過此事,不過誰也沒想到會與自家有關(guān)。二郎斷然道:“不可能我家送去的香料,無一不是經(jīng)過我們兄弟的手,仔細(xì)勘查,確認(rèn)無誤之后才當(dāng)面交割給簡老三的若是有問題,在簡老三那里就被打回來了哪里到得了宮中”

    阿慧也不言語,等他說完,方才緩緩道:“何家是多年的聲譽(yù),自然沒有人懷疑府上的誠信,可到底經(jīng)不住小人作祟。那車上還明明有府上的印記,如今簡老三已經(jīng)推得干干凈凈,說是正因?yàn)槟銈兪嵌嗄甑慕坏溃瑥奈闯鲞^錯,所以就沒有仔細(xì)察看。可是,他也暗示了,說本來是想多給府上一些份額的,但是府上的沉香木不夠,所以才給了四十車,又有人作證,說府上前些日子曾四處奔波,到處尋找沉香木湊足那四十車,甚至周圍府縣都跑過來了,也不曾湊齊,還差得十一車,后來還不知怎地,突然間就湊齊了……我家主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讓奴婢先來與府上說一聲兒,府上心里有個數(shù),待得后面有人上門問訊之時也好有個準(zhǔn)備。”

    這意思就是說,何家為了做成這筆生意,想方設(shè)法,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不惜以次充好,甚至添入了假貨。二郎愣了片刻,曉得中了圈套,且那簡老三也是被收買過的,又想到了六郎牽頭弄回來的那十一車香料,當(dāng)下氣得要死。牡丹和岑夫人也想起劉暢跑上門去鬧的一回,都有些變色。

    阿慧見狀,忙安慰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府上果然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原也不怕他查。我家主人記著何娘子的情分,已然外出奔走,希望能早日水落石出,還府上清白,但只是,力量有限,只怕還是要吃些苦頭。”曉得不好久留,便起身告辭。

    岑夫人雖然急得手腳有些發(fā)抖,卻還能撐得住,謝過阿慧并請她向秦三娘轉(zhuǎn)達(dá)了謝意,又重重封賞,才叫牡丹送客。轉(zhuǎn)身便吩咐薛氏等人趕緊地往夾墻里藏財物,以備不測。

    牡丹送了阿慧出去,走至無人處,阿慧望著牡丹行了一禮,輕言細(xì)語地道:“好叫何娘子得知,我們?nèi)镒訌膩硪膊桓蚁嗤脑志让鳌V辉S多時候身不由己,可心中卻從未息過報答之心,還望您莫要計較。”

    牡丹扶住了她,嘆道:“我當(dāng)日幫她,也不曾指望過她報答。只是隨心所欲,見景生情而已。今日得她人情,便是抵過了,你讓她不必放在心上。”她覺著,秦三娘既然能在第一時間內(nèi)知曉此事,并使人上門來報信,定然是從景王那里知道的。秦三娘要怎么處理這事兒,早就有數(shù),無論她與秦三娘怎么攀人情,都不會改變最后的結(jié)局,索性大方些兒,不必再提。

    阿慧見她絕口不提上次盧五郎的事情,只說謝過今日之情,并不曾有半點(diǎn)打蛇隨桿上,脅恩相報的意思,暗道她知趣。微笑著低聲道:“何娘子大方,可我家三娘子卻不敢忘恩。她有句體己話兒要奴婢單獨(dú)傳與您聽,這事兒還在蔣將軍身上。”

    牡丹一愣,隨即苦笑不語。果然景王是打的是先看笑話,等有人上門相求再賣人情的主意,若是要得他幫忙,便是要蔣長揚(yáng)明確表態(tài)。可蔣長揚(yáng)現(xiàn)下明明就是不肯表態(tài),也不便表態(tài)。再說了,蔣長揚(yáng)此刻在哪里她都不知道,怎么指望得上。少不得該承受的就先承受著,另尋他法,總有法子可尋。

    阿慧見牡丹不語,了然地一笑,道:“我家三娘子還說了,她體會您的難處。若是蔣將軍不便,她也自當(dāng)為您使力。只是她人微勢單,要費(fèi)些心血和時辰,府上要cao心和耽擱的時間也會更久。”

    牡丹聽音辨意,曉得秦三娘的意思是,繞開景王替她使力,當(dāng)下雖不敢全部相信,也不相信秦三娘能有這個本事卻也有些高興,并不拒絕,行禮謝過,送了阿慧出去。

    阿慧才一出門,牡丹使貴子去尋郭都尉,她自己騎著馬奔去尋白夫人。緊接著二郎便使人去喊六郎,又把何鴻、何濡幾個喊去細(xì)細(xì)詳詢當(dāng)時的情景。六郎自然是抵死不認(rèn),只道那十一車沉香木可是二郎、五郎一道檢查過,確認(rèn)沒有任何問題的,這會兒可不能把責(zé)任全推到他一個人身上。

    正說著,門又被砸響,呼啦啦進(jìn)來一個看鋪?zhàn)拥幕镉嫞f是香料鋪?zhàn)颖徊榉饬耍瑥膸旆坷镱^找出來一百多斤假沉香木和劣質(zhì)沉香。一時之間仿佛是坐實(shí)了何家果然有假貨。二郎頓時一掌打在六郎臉上,怒道:“怎么回事?之前還干干凈凈,就是最后這兩天是你守的鋪?zhàn)印D愕降追帕耸裁慈诉M(jìn)去過?”

    之前五郎與牡丹、老掌柜才對過賬清過貨,最后那兩日因他與五郎都去收賬,卻是六郎去守的鋪?zhàn)樱鰡栴}就出在他身上。六郎心虛,冷汗浸透衣衫,只打死不認(rèn),推說不知。他接了方二的錢后,方二說想看看何家倉庫里藏的名香好香,讓他行個方便,庫房重地,輕易不許外人進(jìn)入,他因有了把柄在方二手里,不好推辭,便偷偷領(lǐng)了方二入內(nèi),事后還去方家喝了一回酒,醉到傍晚時分方才醒來,此時想來,說不得庫房的問題就出在這里。他哪里敢與眾人說實(shí)話,只一味咬死不認(rèn),還道:“大禍臨頭,趕緊跑吧。”

    五郎安撫地按了按張氏的肩頭,冷笑道:“跑?跑到哪里去?我們跑了一家老小怎么辦?”

    接著又是一陣喧囂,呼啦啦進(jìn)來一群官差,不由分說,也不要人送上的錢財,只將鏈子往二郎、五郎、六郎脖子上一套,綁了人還要往里翻箱倒柜的亂翻一氣,岑夫人大叫一聲:“慢著拿人便拿人,這是要抄家么?先拿出公牒批文來”

    封大娘等人便紛紛將二門擋住,不許那些人入內(nèi),他家人緣自來就好,周圍的鄰居見狀,便紛紛出來勸說,圍了里外好幾層。

    為首那官差冷笑:“這是要謀逆造反哩,全都給我拿下”

    忽聽得有人在門前道:“呦,這是怎么了?這大初一的就鬧得不得安生。”卻是劉暢穿得光鮮水滑的,施施然走將進(jìn)來,含笑掃了岑夫人、二郎、五郎、薛氏等人一眼,不見牡丹,微微有些失望,轉(zhuǎn)身對著那為首的官差笑道:“孟三兒,你不在家里過節(jié),跑出來亂什么?”

    那叫孟三兒的官差望著他眉花眼笑地道:“原來是劉寺丞,弟兄們辦差呢,您老人家怎會到了這里?”

    劉暢笑道:“這里住著我一個老熟人,這幾日放假,便過來閑逛,誰成想會正好遇到這事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三兒如此這般說了一回,無非就是說何家jian商,竟敢以次充好,把假貨賣入宮中,犯了欺君之罪,要拿去問罪,岑夫人等人又抗旨謀逆之類的話。

    劉暢假惺惺地驚嘆幾回,道:“這其中必然有誤會的吧?何家可是出了名的講誠信的生意人,與宮中送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怎敢做這膽大包天的事情?”

    那官差與他一唱一和,冷笑道:“利欲熏心心漸黑,誰說的清楚?如今好幾個人指控他家,又從他家鋪?zhàn)永锼殉黾儇泚恚y道還有假?”

    劉暢便上前去朝岑夫人行了個禮,假意問岑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有什么幫得上忙的地方不?岑夫人曉得與他脫不了干系,只是冷冷地撇過臉不語。劉暢便扶著額頭嘆道:“我本想厚著臉皮做個人情,不叫女眷孩子們受到驚嚇,既然伯母您不領(lǐng)情,我也沒臉……”言罷轉(zhuǎn)過身,給孟三兒使了個眼色。

    孟三兒得到他暗示,立即獰笑一聲,便叫人動手,將人全都綁起來,大言不慚地道,有事兒他擔(dān)著。于是亂七八糟地闖進(jìn)一群人去,胡亂搜了一氣,卻沒搜著什么太值錢的,只將正堂里擺著的香山子,幾個金銀碗盤,一些綾羅錦緞,女子首飾等當(dāng)做贓物收了。

    劉暢出了門,就在外頭袖手站著聽熱鬧,心情說不出的好,眉眼飛揚(yáng)。昔日里,他家以財壓得他無還手之力,和離時,他家一家子打上門去,將他好一頓胖揍,又在東市,端午節(jié)時,斗寶會上,都叫他丟盡了臉面,吃了無數(shù)的啞巴虧,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且看著,立即就有人來求他了。想到牡丹會梨花帶雨地哀求他,他拒絕,她又求,他再拒絕,直到他心情好了他方才應(yīng)了她,到那時……他忍不住微笑起來。

    不多時,官差除了大腹便便的張氏和吳姨娘、楊姨娘、等人以外,將岑夫人、薛氏、白氏、甄氏、封大娘等幾個女人,當(dāng)頭的幾個何鴻、何濡等幾個大些的男孩子綁了,一連串地牽了去。才出門沒得多久,就見牡丹引著潘蓉、貴子引著個黑臉漢子騎馬奔來,一時瞧見這種慘樣,牡丹臉色煞白地跳下馬來,眼里含了淚,先就撲過去抱住了岑夫人。

    潘蓉與那黑臉漢子則上前與孟三兒打交道,好說歹說,想要孟三兒放了女人和孩子們,孟三兒只是沉著臉不答應(yīng),說得急了便大呼小叫起來,一時之間,潘蓉與那黑臉漢子也沒什么法子。

    劉暢遠(yuǎn)遠(yuǎn)看著,巍然不動。他知道牡丹認(rèn)得的人多,也曉得必然會請動許多人來,看看,連潘蓉都請來了。但今次不同往日,他布局了許久,請了好些熱心人幫忙,真憑實(shí)據(jù)拿在手里,不榨干了何家,不壓死了何家不會收手,看以后何家人還拿什么來狂。

    但見何家人被擠在街口處鬧騰了一歇,到底被牽著去了。那黑臉漢子與潘蓉勸了牡丹幾句,都騎馬跟上前去看著,只剩下牡丹帶著貴子,孤零零地立在人群中,傻兮兮地看著何家人的背影動也不動。突然捂著臉蹲了下去,久久不曾抬頭,好幾個女人上前去勸,她只是拼命擺著頭不抬頭。

    劉暢的心頓時仿佛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是一陣酣暢淋漓的快感。他握緊了手里的馬鞭,就立在陰影里一直看著牡丹。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牡丹慢慢站了起來,望著周圍的鄰居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扶著她一個姨娘的手轉(zhuǎn)身朝何家的大門走去。

    劉暢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擋在牡丹面前。他想告訴她,他可以幫她,他也不要她怎么求他,只要她開口,對他好言好語地說上一句話,如了他的愿,他便可以讓她的母親、嫂嫂、侄兒們毫發(fā)無傷地回來。

    可是牡丹只是停了一停,就漠然從他面前走過去,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劉暢忍不住,跟了上去,在門口再次堵著了牡丹,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丹娘我可以幫你。”

    牡丹抬眼定定地看著他,并不言語,劉暢被她看得難受,正有些煩躁了,忽聽她開口道:“你能幫我到什么地步?能替我家洗凈冤屈么?”

    劉暢一喜,忍住歡喜緩緩道:“你家哥哥們果然大膽,做下的事情是板板上釘釘子的,人證物證俱全。這香料鋪?zhàn)邮菙嗳粺o法再開的了,我現(xiàn)下能做的,便是先替你將你母親、嫂嫂、侄兒平平安安地保出來,再叫你哥哥他們少吃點(diǎn)苦頭,定罪輕一些。不能做香料生意,還能做珠寶生意嘛。”

    牡丹瞇了瞇眼:“你怎知他們?nèi)俗C物證俱全?”

    劉暢道:“我怎不知?我不瞞你,這事兒上面已經(jīng)有了定論,如今過堂也果然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你要不信,過上幾**便知道結(jié)局。我只是可憐你母親年紀(jì)一大把,還有你幾個嫂嫂和侄兒,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罪。女人家,關(guān)在牢里頭十天半月的,便什么都完了,你那幾個侄兒前途也堪憂。還有你幾個哥哥,少不得要皮開rou綻,吃盡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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