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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么選角都是一個?一個?進去,到了最?后才給?結(jié)果的原因。 狀態(tài)對于一個?演員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同樣的狀態(tài)也很容易被別人影響。 雖然不知道陳河帶的藝人演技怎么樣,沒有作品往往就代表了這個?人的演技根本排不上號。 而再?看另一個?對手柯帆,視帝認真說起來并沒有影帝的含金量高,可卻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沒點兒真本事連提名都夠不上。 柯帆的表演已經(jīng)?開始了,陳啟生不再?多想,認真起來。 柯帆不愧是視帝,幾乎是在說開始以后,他抬眼一望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 他微垂著頭,雙手像是捧著什么東西,應(yīng)該就是劇本里的證據(jù)。 “不可能……” 他低喃著,聲?音里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絕望,“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他聲?音從低沉到高亢,再?到最?后瘋狂的嘶吼,短短的一句話?中情感幾經(jīng)?變化?,再?抬起頭來質(zhì)問上天的時候,只剩下純?nèi)坏某鸷夼c深不見底的黑暗。 這是林柯的黑化?。 他的墮魔正是在他對友人絕望,最?后的希望破滅之后。 陳啟生只給?了他們每個?人兩分?鐘。 兩分?鐘以內(nèi),柯帆從眼神、語言、動?作上都完成了從人到魔的轉(zhuǎn)化?。 陳河眼神復(fù)雜的撇開頭,在離開他的這三?年來,柯帆的演技又進步了不少。 “很精彩。” 陳啟生鼓了鼓掌,“我記得柯帆好像還不到三?十歲,年紀(jì)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真是后生可畏。” 柯帆靦腆一笑,“您過譽了。” 他看向阮昭昭,“還有昭昭沒有表演呢,能得到角色的試鏡,昭昭的演技必然不會差。” 陳啟生和阮昭昭同時皺起了眉。 陳啟生是因為阮昭昭的試鏡名額跟演技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而且樊云杉直接推薦給?他的。 阮昭昭也是因為柯帆口里對他的稱呼。 你算哪根蔥也能叫我昭昭? 他不高興的抿了抿唇,“該我了。” 他坐在飯桌前,為自己?盛了一碗湯,湯勺在碗壁上撞得叮當(dāng)作響——因為他手在抖。 原昌林臉上閃過一抹得意?,這小演員,被柯帆的演技壓得連碗都端不穩(wěn)了,他欣賞著阮昭昭臉上壓抑的痛苦和絕望,心里陣陣的爽快。 陳河定定的看著阮昭昭,他了解他,知道他不是一個?會怕會畏懼到顫抖的人。 他是,已經(jīng)?入戲了。 果然,在勺中的湯汁被晃出一點之后,他放下碗,干脆的收回了手,輕飄飄的回應(yīng)著不知道是誰的話?,“不用再?說了,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 其他三?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在說了開始之后,阮昭昭就已經(jīng)?入戲了! 和柯帆外露的崩潰不一樣,他的神色是平靜的,仍舊維持著他的儀態(tài)和氣質(zhì),只有顫抖的雙手和眼眸里偶爾流瀉出來的絕望和痛苦才能夠讓人清楚的明白,他的內(nèi)心究竟有多痛苦。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是不會懷疑他的。” “證據(jù)?以你們的手段,扔給?我似是而非的所?謂證據(jù)好讓我們反目成仇也是輕而易舉。”他拂袖在桌上輕輕的將什么東西掃了下去,“拿下去吧,這樣拙劣的東西,別來污了我的眼。” 他定定的坐在桌前,低著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抬眼的一瞬間布滿陰鷙與偏執(zhí)的眼神將陳啟生都嚇了一跳。 但很快阮昭昭就彎了彎唇角笑了起來,“兩分?鐘到了,我的表演結(jié)束了。” 陳啟生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你這表演把我都嚇了一跳!” 阮昭昭笑容真摯,“能得您這樣的夸獎,昭昭就心滿意?足了。” 最?后的結(jié)果陳導(dǎo)并沒有直接告訴他們,“剛剛的表演我其實都拍下來了,等我回去與其他人商量以后再?告訴你們結(jié)果。” 互相握手之后,這一場飯局也算是賓主盡歡。 礙于陳啟生在場,原昌林走的時候都對他們擠著一個?難看的笑容道了謝。 等人都走了,陳河才向阮昭昭表達出了自己?的震驚,“原來你還真的是脫胎換骨了!” 阮昭昭輕哼了一聲?,“柯帆算得上是個?勁敵了,但是幸好我要?有準(zhǔn)備。” 陳河看不慣他臉上的嘚瑟,“你說的準(zhǔn)備,是不是姓樊名云杉?” 阮昭昭做了個?鬼臉,“這叫做最?強外援!” 誰能想到呢,他記下了樊云杉搖著他追問他誰說要?離開他的時候,眼里的偏執(zhí)和黑暗,竟然被他運用在了這里。 他問陳河,“我剛剛的眼神很可怕嗎?” 陳河想了想搖搖頭,“不可怕,更多的是讓人心疼。” “心疼啊……” 阮昭昭低喃著,他也好心疼的。 他的哥哥,也在因為他們深藏的隱患而不安。 “你都這么夸我了,你覺得這次的角色我能拿到嗎?” 陳河說,“要?是我是陳導(dǎo),我絕對選你。” 阮昭昭癟癟嘴,“你是我經(jīng)?紀(jì)人,我就算演成一尊花瓶你也會給?我角色的。” 陳河挑眉,“那也只會給?你花瓶角色。行了,都過去了就別想了,是你的別人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