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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已捏了捏手機,湊到唇邊小聲說:“冷靜一下!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們殿下。” 事實的發(fā)展實在是太過離奇,以至于在楊導(dǎo)通知女主的戲由阮昭昭來拍時,多數(shù)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也有反應(yīng)過來的趁著阮昭昭看女主劇本背臺詞的時候湊過去。 “昭昭,這到底怎么回事,楊導(dǎo)怎么說讓你拍女主的戲?” “對呀,嵐風(fēng)的戲你拍得這么辛苦,還進了醫(yī)院,就這么給你作廢了,有點過分呀。” “你是男孩子,來拍女主戲,多少有點……” “不過樊影帝對你還挺好的,活不過三集的配角一躍成了二番,天大的稀釋呀!” 這部劇是大男主的戲,一番自然是陸梁了。 阮昭昭劇本翻頁的動作一頓。 這些人打著關(guān)心的旗號過來,就是酸氣都快溢出來了。 他輕嘆一聲,抬頭時眼角眉梢都是苦澀之意:“他哪里是為了我好。” 阮昭昭臉上還帶著月翎的妝容,兩條細眉微蹙,眼里含著清愁:“你們不知道,之前因為一些事情,我得罪了樊影帝,現(xiàn)在他讓我去演月翎,說得好聽白撿一個女主角。我今天反串演了月翎,明天娘炮的名頭就會落在我身上,我以后又能接到什么戲呢?” 拋下一個問題之后,他長嘆一聲,目光無焦距的落在劇本上:“況且我對自己的演技有自知之明,他是想讓我毀了這部劇,也毀了我!” “哦?想不到昭昭竟然是這樣看待我的,真是令人傷心。”詠嘆的腔調(diào)夸張的配合著阮昭昭的戲碼,樊云杉長腿一勾塑膠椅,坐在阮昭昭的身邊直勾勾的盯著他。 阮昭昭懵逼抬頭,圍在他周圍的小演員退避三舍,見他望過去都是擺手搖頭十分為難。 行叭。 這位影帝可真是行走的驅(qū)蚊手環(huán)。 他眨眨眼,十分無辜的看著樊云杉:“樊前輩,我在記臺詞呢。” 樊云杉眉峰微挑,他這張臉實在是與正人君子無緣,面無表情的時候又兇又惡,戲謔的時候又滿是邪氣。 “昭昭的演技原來這么好,我看這影帝的獎杯就該頒給你。” 阮昭昭靦腆一笑:“不然怎么能當(dāng)您的女主角呢。” 樊云杉覺得阮昭昭的語氣有些怪怪的,可他卻又挑不出錯來,只能換了個話題:“之前不都叫我樊哥嗎,現(xiàn)在怎么又叫前輩了?” 阮昭昭的回答十分理直氣壯:“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我內(nèi)心對于您的尊重和敬仰。” 樊云杉一噎。 被阮昭昭這么一說,仿佛他倆差輩兒了。 一個是老大爺,一個是小朋友。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小朋友有哪里不明白的可以問我,保證傾囊相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昭昭眉心一跳。 小朋友這個稱呼,用在兩個成年人之間,總有一種過了界限的曖昧感。 特別是他們倆之前,前不久才在咖啡廳的衛(wèi)生間里進行了一場不可描述的戰(zhàn)爭。 他往后靠了靠,樊云杉立刻打蛇棍上的往他那邊擠了擠。 “我這沒劇本,讓我也看看。” 阮昭昭實在忍無可忍,推著他往后看:“那徐哥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樊云杉視線隨意一掃,徐寬良朝著他們露出一個笑。 “不知道,廁紙吧。” 阮昭昭:“…………” 神他媽廁紙! 他想不明白,傳言中脾氣暴躁跟個行走的□□包一樣的樊影帝,怎么擱他面前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住他就不放了。 就跟他從O蜜那里了解到的,徹底標(biāo)記過后黏著自己Omega不放的Alpha一樣。 阮昭昭手一抖,手里的劇本掉了下去。 還沒彎下腰,另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就已經(jīng)將落下去的劇本撿起來給他遞過來了。 眾未來上過國民健康教育課的Alpha與Omega所周知,陷入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被匹配度高的Omega信息素所影響,從而產(chǎn)生占有欲以及愛意。 這種占有欲和感情會隨著易感期的結(jié)束而消退,又稱為假性好感。 不是吧不是吧?? 阮昭昭忽然就有點慌了。 除了假性好感,他真的無法解釋樊云杉這些突如其來的cao作是什么一回事。 他恨鐵不成鋼,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A! 阮昭昭雖然對著“記者”們一番惺惺作態(tài),可他和陳河都明白,他能夠演女主的戲,是他占了大便宜。 反串往往能吸引一大批慕名而來的人。 阮昭昭顏值在線身材也好,除了胸前需要塞兩團硅膠之外穿著女裝就是完美的女神。 前提是他要演技在線。 易感期的Alpha缺少安全感,既需要Omega信息素的撫慰,也需要假性好感對象的親近,否則暴漲的信息素不穩(wěn)定值會致使他們頭腦不清沖動易怒。 阮昭昭想了想,就當(dāng)是還他人情,在樊云杉易感期的這段時間里,對他好一點,等到易感期結(jié)束,假性好感褪去,他再功成身退。 于是他主動的拿著劇本往樊云杉身邊湊了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樊云杉,“樊哥,幫我講講戲唄。” 雖不知道阮昭昭的改變?yōu)楹危恰?/br> 樊云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和諧相處的兩人徹底讓周圍的人迷惑了:“這……叫做得罪了人關(guān)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