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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喜不自勝的記者之后,樊云杉從西裝褲里掏出來剛才撿到的一張卡套。 背面是一個Q版的小人,翻過來,一張有著與卡套后刻印的小人如出一轍柔軟線條的少年正微微笑著。 ——這是一個身份證照片都遮掩不住顏值的漂亮小孩。 一看出生年月,算過來今年剛滿十八。 樊云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還真是個小朋友了。 他將身份證收回來放好,一抬頭卻被站在醫院座椅上踮著腳的徐寬良嚇了一跳。 他皺了皺眉,“你這是做什么?” 徐寬良聞言低下頭,滿臉悲憤之色,“我活不下去了!” 樊云杉挑眉。 徐寬良抓著空氣中不存在的繩子往自己喉間一搭,腳點一踮,頭一垂眼一翻,雙目無聲嘴里還喃喃著,“這次我真圓不過去了,真性情都救不了……” 樊云杉嗤笑一聲,朝著徐寬良走過去。 他每走一步,徐寬良身上的肥rou就嚇得一顫。 他走到徐寬良身前,伸腿猛的一踹—— 椅子腿直接從中間裂開,徐寬良身子在空中晃了晃,平衡沒保持住,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的樊云杉臉上還帶著笑,骨感修長的指尖夾著那張撿來的身份證在鼻尖下狠狠一嗅。 “真香。” 徐寬良:“……” 他艱難開口,“云杉,我覺得,比起變丨態,還是瘋狗更適合你。” 樊云杉:?我覺得當一具尸體更適合你。 第3章 管家 樊云杉有躁郁癥,幾乎是娛樂圈里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一開始還只當是他自持身份,少爺脾氣太大。 后來才發現他沖動易怒之下便容易失去理智。 失去了理智的樊云杉就像是一條橫沖直撞的瘋狗,是真正的會出現如小說形容般雙目猩紅,似野獸般瘋狂而暴虐。 這也是樊云杉素有瘋狗之稱的原因。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利用樊云杉會因憤怒失去理智這件事做文章,但是有這種想法的往往計劃還沒施行就被樊家以雷霆手段給收拾了。 樊家在豪門中也屬于頂尖的那一類,哪怕是樊云杉放著大好的家業不繼承,只要他還姓樊,樊家的所有就仍舊為他所用。 他不在乎記者筆下怎么寫,也不在乎網民怎么看,甚至于樂得將看熱搜上對自己的評價當做閑暇時的消遣。 他不介意被人叫瘋狗,是他知道自己的脾氣秉性,可變態……? 樊云杉嘴角往下壓了壓,心里突然就煩躁起來,胸中升騰起的是破壞眼前這一切的沖動。 就在這時,一絲若有似無的幽幽冷香在空中漂浮著,理智稍稍回籠,他聲音冷了下去,“徐寬良,是不是最近我對你太好了些?” 徐寬良屁滾尿流的從地上爬起來,“我我我、我就這么嘴一賤!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這人愛禿嚕嘴。” 他臉上堆著笑,rou褶子全擠在一起。 樊云杉嫌棄的瞥過臉,晃了晃指尖的身份證。 樊云杉:“明白了嗎?” 徐寬良滿臉驚恐,感覺自己快要昏古七:“我我我拐賣這事兒是底線咱們不能做啊云杉!!” 樊云杉:? 他一腳踹過去,“我是讓你把人找著,問問用的什么香水!” 徐寬良揉著自己屁股上被踹疼的地方,懵逼抬頭,“哦香水……香水?!” 全然不知道被人饞了“香水”的阮昭昭已經跟著經紀人上了車,正在去片場的路上。 出租車司機見他戴著口罩與墨鏡,目的地又是影視城,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阮昭昭背脊挺得筆直,那感覺不像是坐在出租車上,而是正襟危坐的在王座之上。 陳河見此只覺滿意,就是要這樣,就算是私下里也要有偶像包袱才行! 有些明星私下放松時的模樣被人拍了下來,這些不雅照就流傳成了黑點。 醫院的位置離影視城不算遠,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找錢的時候司機順便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一張紙,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您是個電影明星吧,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阮昭昭一愣,視線落在司機身上。 這張紙是現撕的,邊線參差不齊,司機的臉上帶著歲月的風霜,溝壑里都是艱辛。 半邊身子伸出車外的阮昭昭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笑著將紙筆從司機手里接回來,“您這看著也不像是追星的人。” 司機見他好說話,心里松了一口氣,“是我女兒,她喜歡,我就成天在影視城轉悠著,看能不能湊湊運氣拉到像您這樣的,要個簽名什么的拿回去讓她開心開心。” 他有些緊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視線落在阮昭昭的耳朵上,他咧了咧嘴,“您這耳釘真好看,比我女兒買的那些好看多了,還閃著光呢。” 阮昭昭筆尖頓了頓,三兩下簽好了名將簽名遞了回去,“不過我的名氣不大,您女兒不一定能認識我。” 司機憨厚的笑笑,“謝謝您。您人好,肯定很多人喜歡您。” 等下了車,阮昭昭拉著陳河到角落陰影處,側著頭將耳朵露出來,“陳哥,你看看,我耳釘在閃嗎?” 陳河還想吐槽他兩句,只是見他一臉嚴肅,話到嘴邊了又不情不愿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