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錯的太離譜
此時,偌大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蘭琪渾身赤裸的躺在巨大又冰涼的餐桌上,就像是等待被人解剖一般,四肢被綁縛在桌角,身上被虐待的痕跡依舊刺目又顯眼。 冰涼又鋒利的刀刃一寸寸滑過,直到那兩個眼珠子之中…… “聽說貓喜歡吃魚眼珠子,但不知道喜不喜歡吃人眼珠子,我可以嘗試一下,你覺得呢?” 垂下的目光里除了狠戾和狠毒外,蘭琪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那些曾在記憶里的痕跡:“景軒,你殺了我吧。” 閉眼,落淚,蘭琪已經(jīng)心如死灰,那些曾經(jīng)自以為可以挽留的心思都在知道了結(jié)果后才恨不得自己剖心挖肺。 “呵……” 冷聲一笑,景軒堪堪將手里的刀刃落在她的臉頰上:“想死?” 對上的目光充滿了諷刺,蘭琪卻是沒有勇氣多看一眼,只能閉上眼任由他的侮辱和毀滅。 “告訴我,阿璇在哪。” 定定落在臉上的刀尖已經(jīng)帶出了一抹血跡,蘭琪卻是忽而自嘲:“說到底,你還是為了她,不過……” 看盡景軒眼中的目光帶著悲憫和嘲笑,蘭琪終于明白:“我知道桑陌為什么寧可自殺也不告訴你真相,所以……” “呃!” 被猛的掐住脖子,蘭琪沒有半點反抗,巴不得讓景軒親手殺了自己,也好過如此下去。 “哼!” 可惜…… “你放心,這里是我專門給你留下的禁地,你一日不說阿璇在哪,我就一日讓你生不如死,想死的事情你還是放一放吧,想想怎么跟我說清楚阿璇是如何被你跟桑陌聯(lián)手欺騙的。” “景軒……景軒!景軒!”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蘭琪這才掙扎的哭喊,可到底也不過是源源不斷的恥辱。 “你不是說你要這樣對待阿璇嗎,那我也正好可以這樣對待你。” 房門關(guān)上的前一刻,一邊擦干手,一邊穿好西裝外套的景軒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么似得一樣平淡無波。 “不……不……不!” 關(guān)上門,隔絕了那凄慘的叫聲,景軒深吸一口屋外的冷空氣后,才點燃一根細煙靠在窗口上緩緩?fù)鲁觥?/br> 仿佛剛才那般狠戾的自己,并非是自己一樣。 “呼……” 心里無數(shù)遍呼叫的名字何時才會現(xiàn)身,但景軒明白,至少他能確定的是,左詩璇一定還沒有死,他還有希望,但他絕對不會在重蹈當(dāng)初面對桑陌的覆轍了。 “阿璇,等我,一定要等我。” 除了折磨蘭琪之外,景軒已經(jīng)拿錢買通了黑道上的人專門私下查找左詩璇的消息,他不是沒想過去找景墨染,但…… 人奇怪就奇怪在這兒,景軒覺得既然景墨染已經(jīng)忘了左詩璇,就連左詩璇為他擋子彈都無動于衷,那便讓這一段過往完全消失,寧可從桑家下手都不愿去查景墨染,于是! 他也錯過了太多,錯的太離譜。 …… “你是說……這封匿名的郵件是從我自己的辦公室里發(fā)出去的?” 一大早來到辦公室里的景墨染就跟非洲去了企鵝一般新奇的很,畢竟他為了在家陪左詩璇可是一連數(shù)日都沒有邁進公司的大門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sj的大總裁不是包養(yǎng)了別人,而是被別人包養(yǎng)呢。 “是的,景先生。” 然而在接到私家偵探的回復(fù)后,景墨染也不得不來公司一趟了,畢竟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不是他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難道你覺得是我殺了莊宥凝,然后佯裝不知道再盜取他的資料,用我辦公室的電腦發(fā)出匿名郵件,再讓自己反其道而行的調(diào)查好擺脫嫌疑?” 一連串的說完,景墨染盯著偵探臉上的神色仿佛是在念著什么讀心術(shù)。 “呃……景先生,我們表面上看起來,事情的確是如此,不過如果只是這么簡單的話,我想您也不用請我來了。” “哼,我沒時間跟你浪費,你最好直奔主題。” 抱著胳膊坐在辦公椅上,景墨染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的發(fā)緊。 “是這樣的,除卻景先生你自己知道關(guān)于莊先生手上有這樣的資料外,不知誰還知道,或者說誰最想讓這些資料消失?” “……” 忽而沉默的景墨染腦中頓時想起一個人名,可惜這個人已經(jīng)過世了,那么…… 還有什么其它人呢? “還有就是,景先生的這間辦公室只有您一個人能進來嗎?其它可以接觸這間辦公室的都有一定的嫌疑。” 聽完這一番長話,景墨染越發(fā)皺緊了眉頭:“能進我辦公室的人,能知道莊宥凝手上有我想要的資料,這個人一定就在我身邊,知道我很多事情。” “不錯。” 對上偵探的回答,景墨染在心里瞬間有個范圍,而此時偵探已經(jīng)拿出兩份名單道…… “這是能夠進出景先生辦公室的人名單,這個是跟景先生接觸最多的人名單,也就是最能知道您私事的人,兩者比對之后,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 看著偵探畫出的人名,景墨染的眼神微頓,卻是不明白:“她?為什么?” “呵呵……景先生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我猜……大概是因愛生恨吧?畢竟哪個女人都不喜歡自己的愛慕者喜歡的是別人,興許她只是嫉妒,卻一失手釀成了慘禍。” “失手?你覺得是她陷害莊宥凝?” “怎么說呢?畢竟在警方當(dāng)時對莊先生的現(xiàn)場案件調(diào)查出發(fā)現(xiàn),他丟失的資料正好之前有人拿錢要買的資料,而這分資料就這么巧合的消失了?最重要的是我們有目擊者。” “目擊者?” “有人看見莎拉小姐曾跟莊宥凝先生在咖啡館里見面,所以……對她的懷疑無可厚非。” 聽完所有的結(jié)論,景墨染卻是比不知道答案時還要驚訝:“我是真的沒想到,畢竟她曾經(jīng)是工作上的優(yōu)秀者,不過……我知道了,會妥善處理。” “那就好,既然我的工作做完了,那請景先生自己處理后面的事情吧,如果需要報警出席證明材料等,我還是愿意配合的,如果罪犯落網(wǎng),那么景先生也可以知道全部的資料。” “全部的?你覺得她會一直留著當(dāng)證物嗎?” “很難說,畢竟……有些東西銷毀了的確很難再復(fù)還。” “……好。” 半晌,景墨染才嘆氣一聲說道,對面的偵探自行離開,這才將辦公室的安靜歸還。 “總裁,您的咖啡。” “砰……” 被這聲音弄得一怔,景墨染冷不丁的抬手打翻了咖啡杯,隨即才回神道:“真是不好意思。” “哦……沒事沒事,是我沒放好,我來收拾吧。” “嗯。” 起身應(yīng)聲,景墨染卻是徑自往休息間走去,背靠在房門后的他卻是明白這一切都是偵探在取證的后續(xù)事件。 出門交待莎拉給景墨染端咖啡進來的偵探早就將攝像頭對準景墨染的辦公桌,此刻裝作離開的景墨染,則是給了莎拉最好的機會。 點開,輸入,翻看,那些被已讀的郵件給了莎拉最好的證明。 “總裁,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 “嗯……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甕聲甕氣的話傳來,仿佛很是傷心一般,卻也正好讓莎拉感到滿意:“總裁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yī)生?” 既然某人都要做好被攆走的準備了,那自己也該積極表現(xiàn)一下不是?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你出去吧。” 淡淡的應(yīng)聲,景墨染沒有太多的情緒,只因為手機上傳來的視頻可是連莎拉嘴角的弧度都能拍攝的一清二楚,于是…… 在莎拉離開后,景墨染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報警,他無法面對莊宥凝因為自己而背負的死亡之罪。 …… “先生回來了,晚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在公司忙了半天后又親自去了一趟警察局,景墨染渾身疲憊的出現(xiàn)在別墅后,已經(jīng)是夜幕降臨了,一邊將外套交給管家一邊抬頭往二樓臥室掃去道:“她呢?” 這個“她”是誰,管家心里可是清楚的很,絆子都不打的回答道:“左小姐一直在睡覺,我們也不好意思上去打擾。” “一整天都沒吃飯?” “是,您走了之后就沒下來過。” “……我去看看,你們先準備晚飯吧。” 皺眉吩咐一聲,景墨染不等管家再說什么已經(jīng)抬著大長腿往樓上走去,瞅著他三步并兩步的樣子就知道心里有多擔(dān)心了。 然而…… 推開房門后,才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貌似多余了? “呀?染哥哥你回來了?” 正抱著一堆毛絨玩具的左詩璇正自己跟自己玩呢,要是景墨染還記得以前事情,那他一定明白這是左詩璇的專利,更是她小時候乃至現(xiàn)在都喜歡玩的游戲,跟各種毛絨玩具說話? 上下一打量這人沒什么事情,景墨染才放緩了擔(dān)憂的心情上前道:“你怎么不下去吃飯?一直在房子里待著?” “啊?不是染哥哥你說得不讓我出門的嗎?” “我?那我說過不讓你吃飯了?” “可是染哥哥不在,怎么喂我吃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