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有老虎咬你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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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沉了沉,突然就往前一湊。 他就勢抱起她,往沙發(fā)上一推…… …… 十二點剛過,一架飛機降落在了錦市的機場,正在貴賓室里的沈駱安和許杰安站了起來,快步迎向貴賓出口。 史蒂芬來了。 三天之后,這里將有一個大的經(jīng)濟論壇活動在沈駱安的那間酒店里舉行。 許杰安興奮地看著漸漸走近的史蒂芬,雙眼全是饑 渴的亮光,沈駱安側(cè)臉看了他一眼,唇角揚起一絲莫名的其妙的笑意,隨意大步往前走去,熱情地向史蒂芬伸出了手。 “歡迎。” 史蒂芬笑著伸出手,和二人輕握。 許杰安殷勤又狗腿地主動伸手替他拎行禮,陰冷的眼神如同x光,把他里里外外掃了一遍。個兒不高,金棕色的微曲頭發(fā),微綠的眼珠,典型的四十多歲的德國人的長相,眼窩深凹,眼神深遂,臉龐微方,笑瞇瞇的,沒有他想像的銳氣,身上的衣服還不如他穿的大牌。 他心里犯了嘀咕,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或者外國的有錢人低調(diào),也叫小氣,不會享受。 “杰安,走了。” 沈駱安扭頭看他一眼,沖他招手。 “來了。” 許杰安咧嘴一笑,把手里的行禮交給了助理,大步跟了上來。 幾人出了機場,直奔沈駱安的酒店,當(dāng)然,這也是史蒂芬投進巨資的酒店,沈駱安在這幾個月,已經(jīng)把股份全部收購到了手里。以前沈策在位,所以很多行業(yè)他不方便用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顧慮,把公司的法人都已經(jīng)改成了自己的大名。 有時候,權(quán)利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丟掉這個擔(dān)子的沈駱安反而有了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感。不必?fù)?dān)心因為自己而連累父親,也不用再任何場合都小心翼翼、維持父親的名聲。 史蒂芬要倒時差,去休息了。 沈駱安也沒有回家,和許杰安一起住在酒店的房間里。 已是深秋,不管白天的太陽有多暖,此時子夜,晚風(fēng)甚涼,華燈的光透進了窗口,映在沈駱安的臉上,在他雙瞳里緩緩地蕩起一圈憂傷的漣漪。 他手指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眺望著頤美心,那里有他求而不得的女人,此時她正躺在他仇人的懷抱里,盡享她的溫柔。 男人本身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尤其是強大的男人,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或者起因并不是有多愛,僅是因為這種得不到,而滋生了無法抑制的渴望。 洗手間的門打開,許杰安一邊用護手霜擦著手,一邊抬眼看他,大聲說: “ 駱安,那老頭兒還真是貌不驚人,在路上遇上了,我還會以為是哪個大餐廳的外籍廚師。” 沈駱安撣了撣煙灰,垂下了長睫,遮住了冰涼的眼神,淡淡地說:“什么老頭兒,人家才四十多歲。” “你看他那皺紋長的,還有那灰不溜湫的衣服,也不打扮光鮮一點,過兩天見了羅市他們,別以為他是騙子才好。”許杰安擦完了手,把護手霜丟開,跌坐在沙發(fā)上。 沈駱安聞著這香味,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他。 “你怎么娘們兒一樣,還擦那東西。” “這叫保養(yǎng),你知道這支多少錢嗎?” 許杰安嘴角抽抽,舉起護手霜對他說。 “干點正事。”沈駱安把煙頭摁了,走回來,從桌上拿了一疊件給許杰安,低聲說:“這件事你看看好不好辦。” “又是我去辦?”許杰安掀掀眼皮子,不悅地反問。 雖然說他做這種齷齪的事實在是易如反掌,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可是被沈駱安這樣支使著,像狗腿一樣奔跑,還真讓他不是滋味兒。 “如果做成了,史蒂芬先生給你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你自己算算,別到時候又說我沒拉你一把,你玩銀行的錢,總是要還的,找點退路難道不好嗎?” 沈駱安說得越加篤定,又點著了一根煙,順手打開了電腦,目光凝聚在一條微博之上……林可韻發(fā)微博,好友下個月三號結(jié)婚,男方身份顯貴,求出主意,送何禮物才適合。 她做過空姐,現(xiàn)在又在公司風(fēng)聲水起,交際圈很廣,朋友眾多,下面跟帖無數(shù),各種揣測,各種建議,從首飾到香水,再到瑞典產(chǎn)的用具――女人放肆起來,也能足夠放肆的! 所以內(nèi)斂的冉糖在沈駱安看來,太難得了, 還有,林可韻的朋友,身份顯貴……還能有誰? 沈駱安的心里猛地一揪,有點痛,有點澀,有點酸,有點難過。他盯著那個用品的用戶留言,還上了圖片,狠狠扎傷了沈駱安的眼睛,他手指緊了緊,用力拍上了電腦屏幕。 這動靜嚇了許杰安一跳,有些茫然地看他,不解地問: “電腦里有老虎咬你手指了?這么用力打它!” “看你的件吧。”沈駱安在桌后面坐下來,有些敷衍地應(yīng)付了一句。 許杰安揉了揉鼻子,勾下頭,翻看著件,眼閃過幾絲陰鷙歹毒,草草翻了會兒,才抬頭一笑,大聲說: “這個很容易啊,不過,我建議先做空地產(chǎn)公司的股票,他的投資公司背后也是財團在支持的,只要這些人受到了影響,他也不是印鈔票的,能有三頭六臂,我還不相信了!這回就整死他!” “穩(wěn)當(dāng)點做,別用自己的人。”沈駱安又叮囑了一句。 “話說,你怎么不自己做?”許杰安一笑,起身走到他身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緊盯著他的臉問。 “你想加入我們這邊,讓史蒂芬先生信任你,總得做點什么吧。”沈駱安很淡定,輕描淡寫地打了個太極,把問題推了回去。 “奇怪,史蒂芬在德國,他在美國,兩個人按理說沒有什么交集,怎么會這么大的仇恨?” 許杰安還是狐疑,盯著他不停地看,分明是想從他臉上讀出端倪。 “誰知道呢?只要他肯投資,讓我東山再起,為我父親出一口氣,我管他什么仇什么恨,或者搶過他女人也說不定。” 沈駱安用力吸了口氣,淡色的煙霧彌漫起來,模糊了他的臉。 許杰安終于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抬腕看表,小聲說: “那我去隔壁睡會兒,明天我安排他去我們公司參觀一下。” “好。”沈駱安點頭。 許杰安拿著件出去了,關(guān)門的時候,又扭頭看了沈駱安一眼,這對從小就在一起廝混的伙伴,都牽了牽唇角笑了笑。 明明都不真誠,卻還是努力裝出真誠。 “明天見。”沈駱安先開口,手指揮了揮。 許杰安這才點點頭,關(guān)門出去。 現(xiàn)實很殘忍,時光走得太快,把友情變了味道,利用占了上風(fēng),金錢主導(dǎo)了理智。他們都回不去了,就像窗外即將亮起的天,或者陰天、或者晴天,都將和昨天不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