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他真不如黎穆寒?
沈駱安胡亂揮揮手,看著她笑了笑,眼神里隱隱浮著落暮和失望。 愛而不得,明明在眼前,卻感覺隔了千重山萬重水,這種感覺足能擊敗任何一個驕傲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沈駱安不服黎穆寒自是不必說,他只是不明白,冉糖為什么非要選擇和一個和她有解不開的仇怨的男人呢?這不是自討苦吃? 冉糖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沈駱安,我還沒謝謝你那天追上他,及時把我送去醫(yī)院呢。” “謝什么……”他抬眸看她,濃褐色的雙瞳里涌起幾分烈光,低聲說:“冉糖,現(xiàn)在和他好了嗎?” “嗯,還好。”冉糖點頭,輕聲說:“沈駱安,你還要和他斗嗎?他挺厲害的,我不想看到你……” “你擔心我?”沈駱安眼睛一亮,一步跨過去,雙手摁在她的肩上,期待地看著她。 “哈,好擔心……我不想管你們之間的事,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我大難不死,只想過得平靜一點,如果你真能為我想,希望你和他就此休戰(zhàn),不要再給對方找麻煩了。” 冉糖拂開他的手,搖了搖頭,目光突然停在了前面的廣告牌上,上面是紅底黑字,偌大的“泰拳”二字。 原來黎筱楓的拳館就在這商廈的樓上,那女漢子還挺大手筆,居然把拳館開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不過有黎穆寒這樣的財神爺在身后給她撐著,就算是想在這里開兩家也沒問題。 冉糖突然想看看這小姑子揮汗如雨的樣子了。 “我有事先走。”她朝沈駱安揮揮手,直接往電梯里走。 沈駱安這回沒跟上來,只靜靜地看著她進了電梯,再看著電梯升上了十一樓。他知道那里有黎筱楓的拳館,那女人強悍得很,一般人不敢靠近。 “ 駱安,還看,都走了。我還真佩服你,真能忍的,這年頭扮不了情圣了,鉆石名車都砸不下來的,只能來硬的,那樣也爽,要不然我?guī)蛶湍悖克桓腋枘潞f的,你拿捏住她的把柄了,想怎么玩怎么玩,這主意怎么樣?” 許杰安走過來,一手拍拍沈駱安的手臂,陰陽怪氣地出主意。 沈駱安打開他的手,轉(zhuǎn)頭看著他,一臉鐵青地說:“這是你能死得快的好主意,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警告你,別想亂來。” “好啦,知道你厲害,對了,那位斯蒂芬先生說了什么時候愿意見見我嗎?你給他說了我的投資計劃沒有?” 許杰安干笑幾聲,又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嘻皮笑臉地問他。 沈駱安搖搖頭,低聲說:“我有大半個月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了,聽說在阿爾卑斯山那里休假,等他回來再說吧。” “我說 駱安,你別是根本沒告訴他吧?”許杰安臉色沉了沉,狐疑地盯著他問。 沈駱安瞟他一眼,冷笑一聲,從手機里調(diào)了個號碼給他,不悅地說:“你自己和他聯(lián)絡(luò),別怪我沒告訴你,他可不是善茬,找他投資,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不是也給你投資了嗎?你付出了什么代價?一只手還是一只腳?我說哥們,你可別忽悠我。”許杰安不屑一顧地冷笑,記下了號碼。 “自己看著辦吧。”沈駱安也不和他多作計較,指著前面說:“我勸你別和她混在一起,那可不是個好角色。” 許杰安往前看,林亞楠正坐在一個首飾柜前挑選鉆飾,身上穿著淡紫色的一字領(lǐng)長裙,披著真絲圍巾,擋住了隆起的肚皮。頭發(fā)盤在腦后,一枚古典的發(fā)簪攢于烏青的發(fā)髻里,耳朵上戴著心型粉色耳釘。 “有味兒,你不懂。” 許杰安不可置否地笑笑,往后一靠,饒有興致地看著林亞楠的側(cè)面。 三十多歲還能像她保養(yǎng)得這樣好,確實不容易,風情萬種,偶爾扮嫩時還能扮出幾分青春洋溢。有一種女人,天生是個會勾人的角色,不管對方真情假意,起碼她靠這天賦為自己暫時賺來的富足的生活,再狠一點、運氣好一點的,也能是一輩子。 她挑了會兒,扭頭看向了這邊的兩個男人,懷孕并不能阻止她把自己的臉用化妝品扮得一如既往的精致,視線掃過了許杰安,沖著沈駱安揮了揮手指。 沈駱安厭惡地擰擰眉,轉(zhuǎn)開了臉,低聲說:“小心被你爸撞到。” “老爺子有新歡了,顧不上這個大肚子,再說了,我也就和她聊聊天,你小子別把我想得太齷齪。”許杰安掀掀眼皮子,慢條斯理地說:“這女人手段厲害,老爺子有幾條線的產(chǎn)業(yè)都被她給抓住了,我若不和她走近些,她搞名堂怎么辦?而且若不是知道這野種不是我爸的,我非弄掉這小野種不可。” “自己小心點,我先走了。”沈駱安擰擰眉,轉(zhuǎn)身去按電梯。 “喂,斯蒂芬那里你給我催催,我這投資真的有錢賺。”許杰安沖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你把攤子鋪那么大干什么?也不怕一跤絆倒了,摔死你。”沈駱安扭頭看他一眼,進了電梯。 “有你在,摔不死。”許杰安的眼里滑過幾分狡滑的光芒,沖他揮了揮手,咧著嘴笑。 沈駱安沒理他,按了電梯下樓。他是來找許杰安的,這小子如今胃口越來越大,讓他找人弄停黎穆寒渡假山莊的工程,他居然敢獅子大開口,說去辦事的人受了傷,還要逃命,獅子大開口找他要三百萬。可這臭小子一見到他,什么話都軟了,主動把價降到了十萬塊,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駱安和許杰安一起長大,在一起呆了近三十年,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從來都鐵,他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樣的兄弟也會產(chǎn)生了隔閡,有了距離,如今的他,根本猜不透許杰安的心思。那嘻嘻哈哈的眼底,到底隱藏了些什么秘密? 沈駱安目光冷冷地盯著觀光電梯的透明墻,外面的高樓大廈林立,高得能擋住藍天。到處都是銅墻鐵壁,堅硬如同人心。 他突然開始懷念小時候,在九十年代,沒有如今這樣先進的電子產(chǎn)品,住在一個院子里的孩子們一起打打鬧鬧,一起騎腳踏車,去隔壁班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把女孩兒欺負得直哭……那時候他父親還是小官員,許杰安的父親也未發(fā)達成這樣,可似乎感情要干凈很多。 為什么就變了呢?錢真的這么重要嗎? 他揉了一把臉,腦子里閃過了冉糖的臉,在他的世界里,還有誰能有冉糖那樣的心,身處迷離繁華,還能保持著原本的顏色,是不是過上許多年,冉糖的心也會被沾染了世俗,不再可愛? 還有黎穆寒,這男人的反擊迅猛并且凌厲,明明在照顧冉糖,卻用最快的度擺平了渡假山莊的事,故意鬧事的工人們悄無聲息地被清退,混混們被揍得不敢再踏進那里半步。黎穆寒只回來不到一年而已,黑白兩道,已經(jīng)游刃有余,他頂著新一代海歸的帽子,隨手一簽,便能投進大筆資金,這能耐不知得到了多少人的追捧。 沈駱安在黎穆寒各條線上的堵截,都被黎穆寒給踢了回來,黎穆寒去二線城市投資醫(yī)療,沈駱安隨即跟上,明明初期占了下風,可最后關(guān)頭,又被黎穆寒給震了下來。黎穆寒投資的一個國紅瓷器公司上市,沈駱安迅追截,又被黎穆寒繞避過去,上市才數(shù)天,股價漲了幾倍。 他真不如黎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