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冉冉,你是愛我的
他霸道慣了,掠奪慣了,得到慣了,哪知道冉糖遲遲不肯把心給他,他不得一次又一次地強迫著她……軟硬兼施之后,他已經無計可施。 門外響起小月亮的叫聲,喵喵喵喵。 亮堂堂的陽光從玻璃門里往里涌,泳池里一池鱗光。 他們抱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松開了她,捏著她的下巴說: “都走到這里來了,繼續往前走吧,能有多難呢?說不定,睜睜眼睛,閉閉眼睛,我們就都老了……” 冉糖還沒聽過他說這樣感性的話,白頭到老,那是最浪漫的浪漫啊!多少人苦苦求之而不得,半路分道揚鑣者,反目成仇者,寂寞成單者,數都數不清。 “怎么不說話?”他看著她的眼神,微微擰眉,輕聲問。 “不知道說什么。”冉糖搖頭,垂下長睫。 她被命運的手生拉硬拽,一直在他的世界里徘徊。就像蘇怡芳說的,如果沒有冉宋武的事,她大可以再勇敢一些,可是這是不可忘記的恨!若換成你,每天被這些煎熬著,還能笑得出,溫柔風情得起來嗎?除非你鐵石心腸,不覺得父親有錯,也不覺得父親的錯和自己有任何關聯,天,這怎么可能?你和他是血脈相承的親生父女呀!所以,這時候讓她能說出什么動聽地、感恩的話? 他的呼吸緩了緩,又抱緊了她,面對這個又老實又直率,半個字的假話也不肯說的她,他能怎么辦?只看看她這一頭亂亂的短發,他就敗下陣來。 她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時,已是華燈初上。 黎先生正在洗澡,里面水聲嘩啦啦地不停擊打著她的耳膜,她聽了半晌,慢吞吞地爬起來,要吃藥了。她得堅持吃一個療程的藥,再最后一次復查,就能完全放下心來。 浴室的門突然拉開了,黎先生走了出來,他好久不在這里住,一時間居然忘了浴巾被她收在外面,她喜歡把曬滿了太陽味道的浴巾掛在靠窗的柜子里。 冉糖一時間沒能及時挪開視線,臉上紅了紅,抬手捂住眼睛,臉微微側向一邊。 黎穆寒拉開柜子的聲音響過之后,她才用手擋著眼睛,走去倒水喝。 “餓了嗎?想吃什么?” 他扎好浴巾,轉頭看她。 冉糖仰頭,把一大把藥塞進嘴里,咕嚕地吞下之后,才轉頭看他,輕聲說: “我想去剪頭發。” 他的視線在她的亂發上停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重新換衣。 冉糖又咕嚕咕嚕地喝了半杯水,這才慢吞吞地走進浴室去梳頭洗臉。 才洗完,外間就響起了打火機打開的聲音,冉糖走回門口,悄悄往外看,他只穿了長褲,光著上身坐在沙發上,身體往前俯,丟開了打火機后,夾著香煙的手指在額上揉了幾下。 沙發邊放著一盞落地臺燈,歐式造型的燈罩往下伸彎,燈光靜浮在他的肩上,寬厚的肩讓冉糖無端地就有了種想靠上去。 他只吸了兩口,就掐滅了煙,雙手在臉上揉了一把,躺在了沙發上。 冉糖知道他心里煩,煩她,煩這些事,煩她不解風情不肯愛他,煩這夾心餅干當著很不爽。 她靠在門上站了會兒,小聲說: “你要不要睡一覺,我讓可韻陪我去剪頭發。”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沉聲說:“快換衣了。” 冉糖走過來,猶豫了一下,當著他的面開始換衣。 他就坐在一邊看著,睡裙脫去,沒有長發的遮掩,纖瘦的背微微繃緊,腰窩也淺了,腰細得似乎他一掌就能掐斷。 “黎穆寒……” 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嗯。” 他的手下垂,摸到她的手,十指交扣著。 “黎穆寒,你真的不恨我嗎?” 她猶豫了一下,側過臉看他,小聲問。 黎穆寒的手掌緊了緊,抓著她的小手摁到她的臉頰上,讓她看向鏡。二人的視線在鏡碰到一起,他深遂的雙瞳里涌著暗光。靜了會兒,他才沉聲說: “你如果不折騰,不鬧了,就這樣好好的,我不會恨你,如果再說些亂七八糟的事,再折騰不停,我真的不客氣,我會把你鎖在家里,誰也不許見,哪里也不許去。你別說我強迫你,我反正就是這樣的人,我要你,你怎么反抗也沒用,你說是恕罪也好,欠我的也好,就這樣安靜一點。” 冉糖的長睫抖了抖,想掙開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卻捧得更緊。她削瘦的背緊貼在他的胸膛上,他每一次有力的心跳,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下又一下擊打她心弦的節奏充滿了張力,足能擊敗她靈魂一切脆弱的因子。 她拉下了他的手,轉身抱住了他的腰,久久地不動。他低下頭,手環到她的背后,替她扣好衣服,還整理了一下肩帶。 “快穿衣。” 他的下巴在她的額上蹭了蹭,沙啞地說了一句,放開了她。 冉糖紅著臉,迅套上了衣服。轉頭看他時,他還站在那里,斜靠在墻上,定定地看著她。 她好看的時候,他這樣看著她,現在這模樣的她很難看,可他也這樣看著她,她的好歹都在他那雙深瞳里了。 “穿好了?”他站起來,走到衣柜邊,抓下一件襯衣往身上套了,快扣著扣子,看了她一眼,又拿了件薄開衫給她,“多穿一件,外面有風。” 冉糖去拿手機的時候,他在她身后低聲說:“冉冉,你愛我的,對不對?” 冉糖的呼吸淺了淺,轉過頭來看他,好半天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黎穆寒的呼吸驟然就急了,一聲又一聲的,在這寬敞的房間里回響。 “走吧。” 冉糖選了個格子的小提包,把手機和藥放進去,走到他的身邊。 黎穆寒低頭看著她,深遂的雙瞳里波瀾急涌,盯了她好半天才問: “冉冉,真的嗎?” 冉糖看著他嚴肅的模樣,又輕輕點頭。 “你啞巴了?”他突然就惱了,粗聲粗氣地問她,“說話會死人嗎?” “說什么啊?” 冉糖都不明白他怎么又發脾氣,不是點頭了嗎? 他的眉擰緊,又慢慢放松,突然就抬手,在她的額上戳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罵: “真是個蠢東西!” “你怎么又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