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想要戒指?
冉糖停住腳步,她不太想聽他的事,免得出了岔子,怪罪到她的頭上來。 “過來。” 黎穆寒已經聽到她的聲音,頭都不回地沖她勾勾手指。 冉糖慢吞吞走過去,繞到他身前看,他還真是滿眼笑意,眉目張揚,盯著她看了幾秒,才掛掉了電話。 “怎么笑成這樣?要當新郎了?”冉糖狐疑地打量著他,一句話脫口而出。 “是啊,當新郎,你不知道男人最想的事就是夜夜當新郎?” 他在她腰上拍了一掌,指著外面說:“去拿護照,我們晚上走。” “哎,喂……商量個事!”冉糖拉住他的長指,擠出一臉的笑來。 “什么事?不去的話不要說,我不高興。”黎穆寒直接了當地堵了一句。 冉糖抿抿唇,輕聲說:“真的去不了,公司正有事。” “你忘了一件事啊……”他盯著她,拖長了尾音,擰住了她的臉,“冉糖,你的職業就是我的太太,希望你干好正職工作,你這樣成天亂跑,我已經給了你面子,你再給我推到阻四,我不客氣了。” 冉糖的笑意垮下來,盯著他看了幾秒,輕聲說:“那推遲幾天行嗎?” “不行,快去拿護照。”他不耐煩地揮揮手。 冉糖沒動,犟脾氣也上來了,這是她真正想堅持下去的事業,她不想弄得亂七八糟。 “去啊。”黎穆寒抬頭看她,臉板了下來。 “能不能推遲幾天?或者不要出市里,就在市內?我每天下班就陪你。”她耐著性子,輕聲懇求他,見他還是無動于衷,她又拱起了拳,“黎穆寒,黎總,我得工作,沒工作會死的!” 他的嘴角抽了抽,一臉僵硬,“這么嚴重?” “沒工作,我沒安全感。”她放下手,別開臉,手指在桌上使勁抓著。 黎穆寒盯著她,突然就拉開抽屜,拿出支票本,刷地寫了一張支票,丟到她面前。 “我不能給你安全感?一百萬一個星期!你的工資有沒有這么高?陪我還是陪工作?” “你什么意思!”冉糖的臉刷地就紅了,抓著支票就打他。 “你說什么意思?找你度個假就這么難?我明天就滅了你那破公司。”他寒著臉,指著對面的樓低斥。 冉糖縮回了手,瞪著他看著,過了好一會兒,就當黎穆寒以為她要發瘋的時候,她突然就把支票疊好了,放進自己的包里,認認真真地說: “黎穆寒,我再也不那么傻了,傻到把錢還給你!我每天為你得死多少細胞?我本來腦子就有病,還被你折磨,這錢拿著買藥吃還不夠……” 黎穆寒的臉都扭曲了,她這到底是說她自己可憐還是什么? 她抬起頭來,盯著他,一本正經地繼續:“總之,你要度假可以,兩個選擇,一個就今天晚上,我陪你去哪里逛逛,第二個,你推遲十天半月,讓我安排好工作,并且我不保證一定會去!” 他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突然就伸了手掌,在她的臀上用力拍了好幾下。 “冉糖我怎么就找了你這么古板東西,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我滾了,我要去休息會兒,你請便。”冉糖瞟他,轉身出去。 黎穆寒這時候都想當個潑婦,一鞋板子飛過去,飽揍她一頓,還真是越來越橫! 冉糖回到房間,洗洗手臉,直接倒在床上――渡假,以為她不想嗎?瞧瞧現在什么環境,連蔡夢婭都上門說喜歡了,若她只顧醉生夢死,到某日被掃地出門,還是啥也不會,那不是更慘? 手機又響了,居然是沈駱安打進來的。 冉糖看了看門外,拿著手機去天臺接。 “冉冉,我突然覺得沒地方去了。”他的聲音低啞地傳過來,像被鋸子鋸過一樣。 冉糖怔了一下,沒想到他說這樣的話,可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只憋出一句,“沈駱安你要保重身體。” “呵,嗯……”他又是啞啞地幾個字單音節。 冉糖輕吸一口氣,輕聲說:“你別太傷心了,人有生老病死,老人家……” “是啊……生老病死……”那頭嗚咽了一聲,隨即是聲音痛苦的抖動聲,聽得出是在強行壓抑著這巨大的悲痛。 “那現在我讓珊珊姐和師傅去陪你好不好?我明天再去看你和伯母。”聽著那頭傳來的痛苦聲音,冉糖小聲說。 她才說完,一只手從頭頂掠來,奪走了她掌心的手機,看也不看,貼到耳邊去聽,另一手擰著冉糖的嘴,也不知道那頭說了句什么,他的濃眉輕揚了一下,沉聲說: “沈總節哀,追悼會?一定到。” 看他掛了電話,冉糖用力甩開他的手,擰著眉瞪他,“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突然襲擊奪電話的舉動,十分、非常不紳士,不禮貌!” “我是怕你上當受騙,你這么蠢,誰知道別人會哄你干什么去。”他冷笑,把手機丟還給她,轉身進去,“你不愿意渡假就算了,我的興致也被你攪沒了,就找不到第二個比你還掃興的女人。” “你女人多,快找去。”冉糖頂了一句,往躺椅上一坐,給吳珊珊打電話,商量明天去參加追悼會的事。 黎穆寒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在干什么,等她商量完進來,他已經又高興起來了,轉頭看著她說: “冉冉,你要是實在不想度假,晚上陪我逛逛去。” “你興致真的很高啊!”冉糖真心覺得,他的高興就是因為沈家的事!她狐疑地盯著他看著,好半天才小聲問:“你不想和我分享一下讓你高興的事?” “我高興的事……就是你!” 他捧住她的臉,揉了揉,拉開衣柜給她拿衣服。他穿了米白色的休閑衣,也丟給她一件米白色的亞麻長裙。 “干嗎又是白色?”冉糖拎著裙子看。 “情侶裝啊,看不出來?”他擰擰眉,掃她一眼,催她去換。 “討厭……你這么大把年紀還情什么侶?”冉糖撲哧笑了,這男人的情緒還變得真快,可是,他居然又退讓了,不讓她去渡假!所以,黎先生應該是真的喜歡她的吧?還有,他今天的心情還真不錯! “我多大年紀?”他臉色果然綠了綠。 冉糖吐吐舌,往前走了一步,抱住黎穆寒的腰,笑著說:“喂……那個啥,你變好了啊。” “什么那個啥?”黎穆寒擰她的耳朵,用力地擰,“我是不和腦子有病的女人計較!” 冉糖趕緊護住耳朵,愁眉苦臉地抬頭看他,“要擰掉了!” “擰掉好,反正不起作用。”他拉下了臉,一俯身,真的咬住了她的耳朵。 黎穆寒貼著她的耳朵吹氣。 冉糖羞紅了臉,抬手打他,“討厭死了。” 她嗔怪,羞怒的神情,落在黎穆寒的眼,那感覺真的――勝過人間無數。 他突然覺得自己沒什么可求的了,沈父當年收了錢,強行掩住那場大火,聽說是緊張到腦溢血,當晚就走了。 雖然說沒讓他身敗名裂,可是壓在黎穆寒心頭這么久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怎能不讓他開心?一個人背了十年的沉重包袱,現在一身輕松,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沒什么比這一刻更美好! 冉糖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他真正的放松和開懷,她覺得黎先讓不兇的時候還挺不錯!她笑起來,乖乖地去換裙子,只要同意讓她去工作,并且不搞破壞,那么只是陪他逛逛嘛,逛一晚上都成,只要他有力氣。 安逸日子,誰不想過? 黎穆寒和冉糖都想過!所以,各自妥協,退讓,并且靠近。 他們不知道其他情人之間是否這樣相處,可是他們的相處,漸漸開始火花四射,真心微露。 …… 冉糖有多久沒有這樣放松地逛過街了呢? 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和他手牽著手,十指相扣,像所有普通的情侶一樣,穿過人群,走向斑馬線,紅燈停,綠燈行。 這樣一對兒,是很打眼的。 冉糖有點驕傲,轉頭看他,他身形挺拔,神色放松,手指緊緊地扣著她的手指。 驀的,一簇煙火騰空而起,銀亮地在天空化成一只銀色大蝶,翅膀絢爛明亮,撲扇著,融進月色燈光。 “喂,煙火。” 冉糖興奮地揚著頭,指著那只銀色蝴蝶。 一群孩子踩著滑板過來了,徑直往人群撞來,大家頓亂了,冉糖被從人擠得東倒西歪,眼看就被滑板男生撞上,黎穆寒的雙臂環過來,緊緊地把她擁在懷里,另一手一拔,把撞來的男生拔出老遠,拎著滑板就跑了。 冉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雙手環在她的腰上,有這么一會兒,感覺就像在拍電視劇,王子和公主在街頭相擁,最后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走了。” 他攬住她的腰,沉聲說了一句。 像那種過于夢幻的幻想,只有冉糖這樣的小女人才會去想想,在他看來,冉糖連走路都不小心,太不讓人省心,還想出去跑什么廣告! “想要這個?”他看到冉糖的視線停到了一個廣告牌上,美艷性感的女星正在展示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