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像小媳婦一樣跟在他身邊
冉糖哭笑不得,趕緊把手又背到身后,轉臉盯向另一邊。 此時前面的男人突然轉過了頭,狐疑地看著她,小聲嘀咕:“咦,誰摸我?” 眾人都轉過頭來,這一群人,除了冉糖和黎穆寒,全是一個團隊的,這“色狼”當然是他們兩個之一了! 這事自然不是冉糖干的,雖然她剛剛有這念頭,那也是針對那個女孩子,可黎穆寒卻摸了男人…… 冉糖打了個冷戰,就算是他反應過來想整她,這感覺也太令人倒胃口了! 電梯門開了,那群人快步走了出去,那男人走出好幾步,還回頭狐疑地看了一眼黎穆寒和冉糖。 “你真是……惡心……” 冉糖沒忍住,一臉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人群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個高個子女人還靠在他的身前,站著未動。 黎穆寒一臉鐵青,看著轉過臉、沖他一臉壞笑的黎筱楓。一件天藍色長袖襯衣,在腰上打了個結,一條黑色牛仔褲,包裹著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一雙高達十厘米的高跟鞋,背著金色鏈條的帆布包包,嘴涂著火烈的紅色,一雙眼睛也用銅色眼影涂得像狂野深遂。 “你怎么在這里?” 他往前一步,有些不滿地盯著她化得過于艷麗的臉問她。 “我在這里玩啊,沒見著我參加旅行團呢。” 黎筱楓挑了挑眉,微抬起下巴,挽住他的手臂往外走。 “野得不知道回家了。” 黎穆寒抖了抖胳膊,可沒能把她抖開。 “得了,我有你野嗎?我早上打電話回去,媽一晚沒睡,到現在還粒米未進。你可是她的心肝,我們算什么。” 黎筱楓看著前面正轉頭看過來、一臉愕然和憎惡的冉糖,笑得更快活了,側過臉,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 “你真奇怪,非要找個全家人都不喜歡的女人,還是齊梓商以前的女朋友,你讓藝涵臉上怎么過得去?你這才叫玩得是心跳?我看她除了長得好點,也沒什么吸引力,難道那功夫太厲害了?看不出啊,看上去還算是靜靜的……她那小身板經得起你折騰嗎?”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趕緊把臉洗干凈去,你在扮鬼呢?” 黎穆寒推開她的臉,指大堂右側洗手間的指示燈。 “我知道吸引不到你,在這里等我,否則我和你沒完。” 黎筱楓挑挑眉,指了指他才松開手,大步往洗手間走去。她的氣場太強大了,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一步一步過去,脆惹得大堂里的男人都看了過去。 野貓總能把男人的心撓得癢癢的!不過野貓也分兩種,一種是黎筱楓這種火辣的。 另一種,當然就是冉糖這種利爪暗藏,又靈活得讓人撲不到的,你的指尖伸過去,才撫到那光順的皮毛,她又立刻躲開了,拿著嫵媚的眼睛瞟你,讓你像吃了罌粟的花,欲罷不能。 這是夏末,男人們眼光的最后一段時間福利期。 能看到這樣兩個美人,自然興致昂然。火辣的跑掉了,目光又看向冉糖。這女子站在那里,俏生生,目光嫵媚如夜月,又蒙著一層冰涼的疏離感,高傲又隱忍地看著前方。 冉糖只見過黎筱楓一次,并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系,見他當著自己的面還能和別的女人如此親昵,心里更加堵得難受,待他走近了,一伸手,小聲說: “既然你有人陪,我也不耽誤你,請把我的包給我,我要回去。” “我喜歡左擁右抱,走了。” 黎穆寒唇角勾了勾,一掌攬過她的腰,帶著她往外走。 很多時候,他都是這樣漫不經心的模樣,說話似真似假,把心意藏得深深的。別說冉糖了,身邊的人也難得摸透他的心思。這樣的漫不經心,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獨自一人時,才會卸下來,寂寞地看著夜色,想念因為他的過失而離開的親人。 “黎穆寒,我真要上班,你給我點自由好不好,我不想打擾你找樂子,沒有我在這里,你會更開心的。” 冉糖被他強行帶出了酒店,不肯再往前走。雨點打在臺階上,瀝瀝作響,細小的水花飛起來,沾到了她的腳尖。 “你還不夠自由嗎?我能用根鐵鏈子把你拴家里,你信不信?” 黎穆寒冷冷笑了幾聲,從大堂經理手里遞來了酒店提供的咖啡色的大雨傘,撐開了,往她手里一塞。 “給我好好打著,我心情好了,放你回去也說不定。” 冉糖抓著雨傘彎把兒,抬眸狠狠刺他。 “滋……你這女人,你再用這種表情對著我試試!” 他垮下了臉色,抬手就擰她的耳朵。 “啊,黎穆寒,你這個豬頭!” 冉糖煩了,雙手握著的傘,直接往前用力一敲,那結實的金屬桿兒,直接敲打在黎穆寒的額頭上……咚……悶響! 她是真的很用力地敲下去―― 過癮之后,她看到黎穆寒長眉慢慢擰眉,那雙眼睛,光芒越來越幽深,額心一道豎著的紅印,慢慢的顏色變深…… 冉糖開始害怕了,想也不想,迅抬手給他揉額頭,小聲給他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 “讓我敲回來,我就信你。” 他冷冷一笑,把傘奪了回來。 冉糖看了他幾秒,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抬起了頭。敲吧,誰讓她不自量力?敲死了拉倒! 等了一會兒,金屬桿兒輕輕地碰在她的額上,冰涼的質感滲進肌膚,讓她更加緊張。可他就這樣舉著傘,貼著她的額頭,好一會兒,才拉起她的手,往傘柄上一摁。 “好好給我打傘,再舉不好,你就一輩子都呆在這路上給人打傘。這么點事也做不好,還想賣什么廣告。” 他冷冷笑著,抬步往前走。 冉糖睜開眼睛,心里百味雜陳,他總能幾句話把她踩進泥里面去,貶得一不值。 他的手突然又反著伸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前拖,又說: “杵著干什么,我餓了。” 冉糖抿抿唇,舉著傘,像小媳婦一樣跟在他的身邊。 委屈嗎? 當然啊! 看看四周,只要有男女共傘的,當然是男的給女的打傘,哪里像他,如此惡魔一樣的存在著,折磨著她! 可黎穆寒也是生氣的,在電梯里,他滿懷欣喜地看到她把手伸過來,結果她是心懷小惡念,想陷害他一把。 她總有這些幼稚的小心思,比如那次讓他吃辣椒,明明她自己也辣著了,也裝成不辣,這種傷敵五百,自損三千的小手段,也只她這蠢女人才會去用―― 可這也就是冉糖最壞的時候了,她又有什么辦法去和他對抗呢? 他強大、霸道、又固執到,想要把她的呼吸也要控制住……他說東,她就得往東,他說西,她不能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