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居然那樣害我
冉糖咧了咧嘴,都不怎么說她才好。 “那我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嗎?你不是也瞎過一回眼?” 林可韻往她身邊一坐,揪了紙巾,繼續(xù)哭。 “你是被那些沖昏了頭腦吧……” 冉糖站起來,看著墻上的鏡框,鏡框里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各種各樣的信用卡。 “全凍結(jié)了,沒用,全成假的了。” 林可韻抬頭看了一眼,哭聲更大了。 “而且我送他的東西也很貴的好不好?你知道他穿什么嗎?全是意大利的定制襯衣,我給他買了好幾件呢。” “叫什么啊?”冉糖忍不住問,這愛好不是和黎穆寒一樣嗎? “王藍彥。”林可韻抽抽答答地,揪著鼻子又是一醒。 “怎么這么難聽的名字啊?”冉糖又咧了咧嘴,脫口而出。 “名字難聽,人不難看啊,我就好這口,你以為坐頭等艙的都是帥哥嗎?很難得遇上一個看得順眼的,還未婚的,還品味不錯的,不挺著肚子裝三十歲的。” 林可韻叨叨不停,冉糖搖了搖頭,起身去做飯。 “你會做嗎?”林可韻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 “學啊。”冉糖頭也不回地揮揮手,把菜往廚房里抱。 “喂,我餐具很貴的,你別給我摔了。”林可韻趕緊站起來去監(jiān)督她。 “你要吃就別羅嗦了。”冉糖累得半死,還要伺侯這失戀的大小姐。 可怎么辦呢,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只有林可韻一直在接濟她,幫她聯(lián)絡(luò)工作。其他朋友,早就看著她就繞了三條街,怕她借錢,還不起錢。 人在困境之,才看得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冉糖珍惜這個朋友,珍惜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溫暖,這是千金不換的友誼。 她拖了張椅子坐著擇菜,聽著林可韻在那邊嘮叨。 “我每天加班,飛來飛去,就想多攢點錢,冒著生命危險搞點代購,不就是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嗎?你說我們這樣的人,又沒有有錢的父母給我金山銀山,他們離婚之后,什么事都靠我自己,就連這套小房子也是我自己辛苦攢的錢付了首付,憑什么我就不能找個有錢男人,讓我過得輕松一些,為什么有些長得不如我的都嫁得那么好?我好容易找個順心的,他還劈腿。” 冉糖想了想,聳聳肩,繼續(xù)掐菜葉,“有錢男人大都靠不住吧,別想那么多了。” 林可韻蹲下來,一面抽噎,一面幫她洗菜。 冉糖耳朵里才清凈幾分鐘,林可韻突然狠狠一掐菜葉子,手掌往地上重重一拍,怒吼一聲:“冉糖,你陪我去找那劈腿的報仇去。” “算了吧,早點吃飯,我明天還要上班,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你以后繞遠一點,要找老實的男人才行。” 冉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她快困死了,還餓、還腿痛! “我說冉糖,你這女人還真夠冷情冷意的,我的事你都不管,你也不想想,你有事的時候,我可沒丟下你。” 林可韻抓著菜葉子打她,忿忿不平地瞪她。 “那我上回買了兩瓶防狼噴霧,用了一瓶,明天給你一瓶。” 冉糖抬眼看她,小聲說了句。 “懶得理你,我不管,你得陪我去。” 林可韻扳著她的肩一頓搖,冉糖只好點頭。 “去哪里找他啊?你要報仇,也得弄好計劃,” “也對,免得和你一樣出師不利身先死。” 林可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把手往真絲睡衣上一抹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冉糖搖搖頭,麻利地把菜丟進洗菜盆里,胡亂揉幾下,切巴切巴,準備下鍋。 林可韻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拿著計算器啪啪地按,她平常搞代購,偷偷摸摸賣點兒國外的化妝品什么的,所以手按得極快。 “冉糖,你來,你聽聽我寫的計劃。” 林可韻大步過來了,手里舉著一張紙念: “時間,明日午,他那時候應(yīng)該從公司出來,首先用防狼露噴霧,噴死他丫的,再用布袋兒罩住他,然后揍他,然后我們駕車撤退。” “他什么公司的?”冉糖好笑地問她。 “飛恒地產(chǎn),蘇氏集團的。” 林可韻又沮喪了,把紙揉成一團,悶悶地看著冉糖。 冉糖猛地扭過頭來,驚愕地看著林可韻。 “連分手也是在電話里說了一句,再打他的電話都打不通了,連號碼也換了,我去過他們公司,根本沒辦法見到他,冉冉,可我真喜歡他,真不是為錢,他很英俊,又幽默,還特別會體貼人……” “你說他叫什么?” “王藍彥啊!”林可韻又說。 “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冉糖盯著她追問。 林可韻有些尷尬地揪了揪鼻子,嗡聲嗡氣地說:“就上那回齊梓商帶著小新歡去拉斯維加斯,他們坐一起,然后我聽到他們說了下榻的酒店。” 冉糖丟掉了鍋鏟,解開圍裙一丟,小臉就拉長了。 王藍彥是蘇茜的兒子,蘇藝涵也在蘇氏地產(chǎn)任職,這就是說,她去拉斯維加斯的事,是蘇藝涵故意讓林可韻知道的。 蘇藝涵知道那段時間她在到處找齊梓商,所以引她上勾。她就納悶了,搶包的事怎么那么湊巧,原來那就是蘇藝涵和齊梓商故意整她! 她也顧不上林可韻愕然的表情,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拔通齊梓商的號碼。 齊梓商顯然沒想到她還會打電話過去,有些輕佻地在那邊問她: “冉冉,怎么會給我打電話,想我了?” “你這個混蛋!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那樣害我。” 冉糖憤怒地罵了一句,一個人淪落在國外的街頭,身無分,若不是遇到了喬誠,還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人在哪里……齊梓商為了霸占她的家業(y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怎么,還在除了陪男人睡覺,就只有罵人的本事了?”齊梓商譏笑了幾句,又問她:“雖然你以前總是裝圣女,可我現(xiàn)在也不嫌棄你,怎么著,晚上過來陪陪我?” “無恥。”冉糖罵了一句。 想掛斷電話,齊梓商的聲音又傳過來: “比不上你爸無恥,冉糖,我真要感謝你爸,教會我怎么做才能成功,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爸教的。你別怪我對你狠,若不是你爸當年那樣侮辱我,我也做不到今天這么狠。” “那就把我騙去拉斯維加斯……整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