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要丟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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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讓他消停,若再激起戰(zhàn)火,她不敢想像那將是如何的慘烈。 “不肯說?” 他睜開了眼睛,盯著她。 冉糖捋捋頭發(fā),想了想,不如扯個比較合理的替死鬼,好過說不出人來,要么就說在路邊的小店里買的吧? “這是限量版定制衣服,來自意大利的貴族品牌,標上有特殊的記號……冉糖,安份一點,起碼安份到你我結(jié)束的那一天。” 沒容她撒謊,黎穆寒輕扯住她的卷發(fā),把她拉到了面前。 有的女孩子天生就適合這樣的卷發(fā),長長的,一直垂到腰下,帶著自然的篷松,把她這張小巧的臉襯得更加迷人。冉糖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長睫輕顫的眼底,有隱忍,有彷徨,有無奈,有害怕,有緊張。 黎穆寒的手指用了力,迫得她不得不往前俯來,像小貓一樣四肢著地,趴在他的面前。 他吻過來了,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 “沒那么可怕,別說什么專家的蠢話,全照著執(zhí)行了,人類也滅絕了。” 她以前很愛齊梓商的時候,也只讓他吻吻唇。 她把愛情視為圣物,小心的捧著,要在結(jié)婚之后,奉獻給一生的愛人。 可老天爺似乎不贊同她的夢想,幾巴掌狠狠扇過來。于是,關(guān)于愛情和婚姻的一切美好想像,碎成了泡沫,風(fēng)一吹,就化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她如今面對的難堪難過的現(xiàn)實…… 冉糖立刻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揪住枕頭,呼吸又急又淺。 男人女人,在床上哪來這么多廢話?亂七八糟的書看多了是不是? …… 冉糖躺了兩分鐘,從床頭柜最里面的小盒子里拿出撕出標簽的小盒子,倒出一顆藥來,緊緊握在手心,下樓去喝水,然后吃下這不會讓她受傷的藥丸。 她沒清高到說什么不要用孩子來分財產(chǎn)的話,她只是不想自己自己在如此悲苦的境地里,還要去被冰冷的器械捅上一捅。 女人真可憐,生與不生,都可憐。 她喝了一瓶礦泉水,又在小餐廳里站了會兒,才磨磨蹭蹭地上樓,這時候他應(yīng)該洗完了澡,要離開了吧? 推開房門,冉糖卻怔住了,黎穆寒占著大半邊床,睡了。 難道是因為下雨? 她有些煩躁起來,怎么都不肯放過她呢?都給他了,干嗎還要霸著她的床?她看著他,好想沖上去,抬腳踹一腳。 見他一直躺著,呼吸均勻,似是睡著了,她便輕輕掩下門,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往走廊盡頭走。 還有客房,她去睡客房。 黎先生,讓我睡個好覺吧!關(guān)燈的時候,她祈禱了一句,往被子里一縮,倦意兇猛地撲了過來,用黑暗把她吞噬掉了。 偶爾,祈禱也起點兒作用! …… 冉糖起晚了。 匆匆下樓,她看到扔在沙發(fā)上的西裝,猛地想到黎穆寒還在這里! 糟糕,她要怎么說?難道說是因為他占了大床,她沒地方躺嗎? 她屏住呼吸,想偷溜出去。 可拉開門一看,黎穆寒就站在大門口,仰頭看雨,聽到開門聲,只微微側(cè)臉,視線還停在大雨上。 “哈,以為你走了。” 她趕緊搶先說了一句。 黎穆寒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她,一身深藍色的職業(yè)套裙,頭發(fā)盤起來了,還化了點淡妝。 “去做早餐。”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回了客廳。 冉糖輕擰起眉,小聲說: “我要去上班,會遲到的。” “你是想遲到,還是想被辭退?” 他轉(zhuǎn)過頭來,銳利的視線緊盯著她的眼睛。 冉糖輸了,她脫了小皮鞋,賭了氣,光著腳往廚房走。 該死的黎穆寒,一大早找她的晦氣! 做早餐,她只會泡方便面,愛吃不吃! 她拉開冰箱,里面的食物少得可憐,傭人不來,她也沒時間去購物,冰箱里幾乎沒什么可以吃的了。 她果然拿了一袋方便面出來,拆了,用開水一泡,然后端去餐桌。 黎穆寒盯著她,沉聲問: “你會不會做人太太?專家只告訴你怎么同 房嗎?” 冉糖臉漲紅了,反正她怎么做,他都有刺可以挑! “冰箱里沒東西了,你要是不愛吃,出去吃好了,我不會做飯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時候讓我做,我也變不出來啊。你別拿工作的事威脅我,協(xié)議里又沒說不許我工作。” 她小聲反駁著,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便識趣地閉上了嘴,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說: “大不了我請你吃早餐,福滿樓的羊rou面很好吃。” “你倒是很懂吃的。” 他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冉糖輕舒一口氣,快步跟了出來。他把車開了出來,停在門口,又回了屋里。 雨下得很大,她沒有猶豫,直接坐上了他的黑色卡宴。黎穆寒是很會享受的人,與其說他喜歡奢侈,不如說他喜歡精致的生活。 當(dāng)然,他有本事精致。 冉糖系好安全帶,等他上來當(dāng)司機。 可等了好一會兒,他還沒出來,冉糖看了看時間,有些急了。正要下車去催的時候,他拎著那只大兔子出來了。 “你干什么?”她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兔子在家里擺得好好的,他要丟掉啊? 他看了她一眼,把兔子放到了后座。 “這幾天不回來,安份點,別再讓我抓到。” 他發(fā)動了車,又沉聲說了一句,唇角緊抿著,不再理她。 冉糖坐得直直的,心里罵得正兇,突然他一個急剎車,嚇得她的心跳猛地一跳。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他濃眉緊鎖著,看向前方。 前面也有一輛車停下來,盡管是大雨,可冉糖還是在雨刷的工作間隙看清了對面的司機,那是女人,穿著艷紅的無袖衣裳,短頭發(fā),正沖著他們的車按喇叭。 黎穆寒拿出手機,拔了過去,沉聲說:“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那邊有女人的聲音很清脆地傳過來,很不客氣的調(diào)調(diào),“怎么,我不能來啊?我想要那個房子,你給我啊,干嗎給那個女人。” “好了,回去。”黎穆寒掛斷了電話,發(fā)動車繼續(xù)往前。 又有找上門的女人!還是打甜蜜莊園主意的女人。黎穆寒不會做一房幾送的齷齪事吧? 冉糖輕蹙著淡眉,一臉不悅,可一直忍著沒問他。 她讓黎穆寒把她放到he公司對面,她下了車,撐開傘,匆匆跑過了天橋。 已經(jīng)過了上班的時間了,冉糖對于自己的遲到,有些懊惱。她努力想當(dāng)個好員工,珍惜自己的工作。 可黎先生太討厭了,讓她怎么面對本就討厭她的同事們,一定又在議論她,說她是草包,來吃閑飯,傍男人的! 這種話,她聽過好幾回了,在洗手間里,兩三個女人一面洗手補妝,一面議論冉糖和冉家。各種傳言都有,還說她為了錢,去當(dāng)了高級外援,專門陪外國男人睡覺…… 冉糖其實很痛苦,卻又沒辦法改變別人的嘴,讓她們對她說出好聽的話。 打了卡,又陪著笑臉去向老林道歉。本來說好今天和老林一起接待一位客戶的,現(xiàn)在老林一個人接待完了。 老林是個大男人,不至于說難聽的話,可也怪了,人家男人都喜歡漂亮姑娘,老林偏看著她就不順眼,所以也不愛搭理她。 冉糖貼了半天冷臉,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偏偏此時辦公室里另一個頗有些姿色的女人葉瑾過來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陰陽怪氣地說: “唷,冉小姐晚上一定很忙吧,睡過頭了嗎?遲了四十分鐘才來啊。” 辦公室里響起了女人們的竊笑聲,男人們也都抬起頭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