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

    青樓里，鳳塵睜著好奇的眼睛打量周圍，空氣里香香的，脂粉氣和淡淡的酒氣縈繞在一起，還有輕飄飄的絲竹聲，綿軟繾綣。

    鳳塵大開眼界，嘆道：“奴隸，這是什么好地方！怎么所有人都那么開心？！”

    阿寂：“你看我。”

    鳳塵看他，不解道：“你怎么了？所有人是因為你才開心嗎？”

    阿寂：“……你看我，我就沒有開心。”

    鳳塵不屑道：“奴隸，你臉真大，誰管你開不開心。”

    老鴇迎上來，看到他倆，頓了頓：“兩位這是——”說著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鳳塵，教育道，“這地方，小孩子不能來的，聽話，回去背書。”

    鳳塵背著手，狂妄道：“把你們這兒最好看的美人叫出來。”

    老鴇：“……”

    鳳塵伸出五個手指頭，口氣很大：“我要五個！”

    老鴇：“……”

    老鴇看這小孩長得圓圓的，看上去單純又喜慶，不像是個壞娃娃，怒瞪阿寂：“你這位大人都不管管嗎？”

    阿寂只好勸了勸：“聽話，我們出去，這個地方不是你這個年齡段該來的。”

    鳳塵瞪了他一眼，兇神惡煞道：“再說滾！”

    阿寂：“……”

    阿寂道：“看到了吧，他才是大人，我沒有什么地位。”

    鳳逑察覺到熊孩子又跑去了青樓，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匆匆趕去。

    穿紅戴綠的老鴇迎上來：“這位公子——”

    鳳逑打斷道：“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孩，胖胖的，大概這么高。”

    老鴇的臉色一下子就那個了，震驚道：“有！還開心地拉了五個姑娘上樓，攔都攔不住。”

    鳳逑腦仁疼：“上去多久了？”

    老鴇道：“好一會兒了。”

    鳳逑險些沒站穩，直接飛身上去。

    房間里，鳳塵搓搓手，害羞道：“你們好。”

    空氣中：“……”

    鳳塵問了問阿寂：“你說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阿寂臭著張臉，不想再跟這種脾氣臭任性還好色貪玩的小屁孩混。

    鳳塵摸了摸下巴，感覺到自己有很明顯的雙下巴，很丟人，摁了摁雙下巴，試圖自欺欺人地遮掩住，開口道：“那便一起吧，熱鬧。”

    阿寂看了眼窗下，突然道：“你哥快來了。”

    鳳塵臉色一下子變了，掃興不已：“呸，烏鴉嘴！我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嗎？他那么閑么？他不得專心談戀愛的？”

    阿寂：“過來看。”

    鳳塵湊近窗戶，看到鳳逑在下頭問路，像是察覺到有人看他，抬眼看了眼樓上。

    鳳塵立刻嚇得魂飛魄散，抓著阿寂：“這下怎么辦？和他打一架嗎？不然又和上次一樣，我說話擾他，你趁機把我救走。”

    阿寂道：“打什么打，趁他現在還沒上來，快跑。”

    鳳塵躡手躡腳地出門，剛好撞到一個人，抬頭就想罵娘，看到是誰，愣了愣。

    顧立看到他，揮揮手：“好看的小胖子，還記得我嗎？”

    鳳塵：“……”

    顧立抬手去摸他圓圓的臉：“真是有緣，在哪兒都能見到。”

    鳳塵被惡心到了，躲開他的臟手：“滾開，好狗不擋道。”

    顧立樂了，站在他面前東走西走，嘚瑟道：“我就擋，我就擋。”

    鳳塵抬手，一鞭子抽了過去。

    顧立捉住他的鞭子：“小孩膽子還挺大，想過后果么？”

    鳳塵一聽就笑了：“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

    說完反手抬鞭，狠狠地抽到他胳膊上。

    胳膊瞬間見血，顧立看到紅色的血痕，眸里滿是驚恐，輕顫了一下，然后手撫上血痕，笑了笑，表情有那么一絲絲舒爽。

    鳳塵：“……”我他媽碰上變態了吧！

    鳳塵耳朵一動，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忙閃身就跑。

    阿寂剛才探過路，此時快速把他拉到一個小隔間里，信誓旦旦：“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鳳塵很感動，義薄云天道：“好，謝謝你，今后你就是我哥們了，再也不是什么奴隸！”

    阿寂神色莊重：“嗯，不求同年同月生——”

    “原來你在這兒！”鳳逑一瞟就瞟到了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弟弟，從天而降，落在他面前，抬手去捉他。

    鳳塵立刻道：“阿寂！護我！”

    阿寂看都沒有看鳳逑，快速閃開，匆匆道：“我打不過他，先走了！”

    鳳塵瞪大了眼睛，險些氣死。

    去你媽的不求同年同日生！

    什么縮頭烏龜，關鍵時候這么不靠譜！

    鳳逑一步步走近，忍著笑：“繼續啊，嗯？”

    鳳塵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沖著阿寂消失的地方，怒道：“狗奴隸！！我要斷絕我們的主仆關系！！！”

    鳳逑蹲下看他：“還有救兵嗎？”

    鳳塵張口咬他。

    鳳逑敲了下他額頭：“竟然還敢來青樓？”

    鳳塵啊啊夠著咬他。

    鳳逑捏了捏他的小胖臉：“還敢不敢亂逛？”

    鳳塵面目猙獰地掙扎著咬他，夠不到，生氣道：“我恨死你了。”

    鳳逑打了個小哈欠：“知道了，說了多少遍了。”然后順手鎖住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