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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擁抱后的下一步,常常就是親吻。 這里沒有旁人,就連沈修瑾都預料到這個如期而至的吻。 纏綿溫柔的吻和方才睡覺前的霸道兇猛不同,讓人禁不住沉溺在溫柔之中。 就連手里的紙張被奪走,吻他的人還沒有結束。 謝孤懸眼尾泛紅,明顯動了情,卻還糾纏著不放。 唇舌都被吸吮啃咬的微微發麻,沈修瑾抵擋不住這種溫柔卻像是不會停下來的舉動,他抬手推開了身前的人。 在沈修瑾狼狽擦嘴的時候,謝孤懸手疾眼快,迅速打開了紙張。 生辰八字? 剛看完紙張就被奪回去,他望向沈修瑾,眼神都是直愣愣的。 這樣的表情十分少見,可就算是發愣,他那張臉依舊明艷。 只覺自己下意識搶回紙張的舉動太過稚氣,完全是惱羞成怒的感覺。 沈修瑾身體微微僵硬,不自在極了。 尤其謝孤懸這樣看著他。 一室沉默安靜。 良久后,他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低低說了句:“我先回去了。” 狼狽轉身就要離開,也沒解釋生辰八字的事情,然而還沒踏出去一步,手忽然被拉住。 “師兄。”謝孤懸在后面無聲呼出一口氣來穩住心神。 見沈修瑾周身氣息低落,也不回頭。 從未見過師兄這幅模樣,記憶里的沈修瑾冷淡平靜,年少就有如此修為,不說意氣風發也是干脆利落的,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才會心軟,哪里有過這種失望傷心的模樣。 就連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慌起來,心神不寧。 拉著人走到桌子旁,揮袖就將上面所有東西掃到旁邊去。 師兄要同他換生辰八字。 從一旁書桌上飛來紙筆,他一手抓著沈修瑾的手,以免人跑了,另一手提筆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說起來兩人向來以傳訊符為手段,從未有過書信往來,修士又多用玉簡以意念留下痕跡,正兒八經見謝孤懸寫字,還是頭一回。 筆跡蒼勁有力,似有鋒芒暗藏。 這一手字寫得著實不錯,只是和他軟弱可欺的性子全然不符。 “師兄。” 嬌滴滴的嗓音響起,讓沈修瑾從他的字跡中回過神。 手里捏著的紙張被換成謝孤懸的,兩人就這么換了生辰八字。 謝孤懸笑彎了一雙多情桃花眼,說:“從此師兄與我就有婚約了。” 他清透的眼里滿是光芒,極為開心。 臉頰唇角被親了許多次,沈修瑾終于不再低落,被他的興高采烈所感染,眉眼和緩起來,他糾正道:“還未結紅線,不能說有婚約。” “我不管,已經有了。” 謝孤懸輕晃著他胳膊撒嬌,說完又笑著在他唇角親了下。 不動聲色觀察沈修瑾神情,發現他是真的緩過神,不像剛才那樣,謝孤懸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他隨即想到自己一時沖動,真的交換了生辰八字。 可看著眼前人眉眼微彎,有了很淺很淺的笑意,罷了罷了,要哄師兄高興,除了這個,還真沒別的法子。 第95章 互換了生辰八字, 密室一事就這么揭過去了。 沈修瑾看見那尊冰雕,心知刻的是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多看。 叮囑謝孤懸切莫傷了身體后, 他借口還要修煉就離開了這里。 閣樓前, 謝孤懸看著他御劍到空中,視野里的身影逐漸遠去, 臉上笑容就逐漸收斂了。 輕聲嘆了口氣, 他從衣袖中將紙張掏出來,再次打開看了看。 字跡干凈工整, 有幾分硬朗在里面, 和那個人坦蕩磊落的性子一樣。 無論做什么都坦蕩磊落, 哪怕是偷雞摸狗之事,也能被沈修瑾一本正經地說出來,仿佛天經地義。 想到這里, 他忽然又笑了, 想起那年在小飛仙境里, 沈修瑾神色不變就和他將通天神樹昧了下來,不曾上報宗門。 那是他第一次發覺沈修瑾的不同。 本以為是個古板木訥的人, 不會變通,沒想到歪理一套一套的。 而且還教他不要慌張,他們未曾偷搶, 言下之意東西是他們發現的, 合該就是他們的,至于宗門, 根本沒在沈修瑾的考慮之中。 將紙張沿著原來的痕跡疊好, 動作間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小心。 想收進隨身的儲物玉佩中, 這塊玉佩價值連城, 是他的貼身之物,除了沈修瑾以外,再無外人破開神識進去過。 生辰八字和其他物件不同,這世間不是沒有邪術存在,這東西寫的太過詳細,若是不慎落入壞人手里,說不得就會加害于師兄。 謝孤懸眉頭一皺,如此隨意放置實在是不妥。 于是他重新走回密室中,隨手在白墻上輕敲,一個暗格便打開了。 從里面拿出一個精致無比的木盒,上面所刻的花鳥圖生動逼真。 指腹點在花鳥圖上,靈力便注入其中。 只聽一聲清脆鳥鳴,伴著圖上的花朵徐徐綻放,木盒就打開了。 有淡淡花香從盒子里飄散出來。 等露出木盒里盛放的東西后,才明白這花香并非雕刻的花朵散發出來的。 滿滿一匣的桃花粉艷欲滴,世間再無這樣純粹的粉嫩,不比那大紅喜色艷絕,猶如情竇初開的純真和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