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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生信她有鬼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孩子啊,要學會謙虛。 許俏轉了轉眼睛:那個周老離開京城沒有? 周燕生瞬間就知道許俏打的什么主意,故意逗她:在倒是還在,不過我這個小太公性格古怪的很。你別看昨天對你和顏悅色的,說不定今天就翻臉無情了。 許俏沉默了下:這么古怪? 周燕生點頭:對啊,不過 不過什么? 周燕生有些賣關子的抬頭思索了下:如果你能弄到大紅袍,他可能會見你啊。 許俏又沉默了,昨天不是說的挺開心???再說周燕生說的這個大紅袍,肯定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大紅袍,如果要那個僅存幾棵的頂級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她去哪里弄? 周燕生現在在故意逗她:當然啊,我這里倒是有點兒好茶,說不定能入了老人家的眼。 許俏要被周燕生的大喘氣氣死了,瞪他一眼:收拾東西,準備吃飯了。 吃飯時,顧承川和柳凈池都很沉默,就周燕生一人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說著突然看著柳凈池:哥們兒,送你一句話啊,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反正輸了別丟我們的人啊。 柳凈池筷子停頓了下,沒說話繼續吃飯。 晚飯后,三人又集體離開,走的有些著急。 許俏感覺有些詭異,三人在吃飯時也沒說吃完飯有事啊,怎么還走的這么匆忙? 收拾完廚房看看時間才晚上六點多,因為是冬天,天黑的比較早。 許俏決定再去一趟光明街,這會兒租客們應該都回來了,或許能問到點兒什么。 傍晚的城中村是最熱鬧的時候,上班的,做生意都匆匆忙回來。 小街上人滿為患,有些熙熙攘攘。 許俏到光明街時,已經晚上七點多,路邊小飯館家家都坐滿了人,辛苦一天的人們,或要一碗面,或要一份蓋飯。 不求美味,只是能裹腹,沖淡這一天的辛苦。 許俏也不著急,慢慢的走過去,每一家飯店的窗前都要停一會兒,看著不滿霧氣的玻璃窗里,暖黃的燈光下,人頭攢動,聲音鼎沸。 心里像是撥動了一根弦,更堅定要在這里開一個檔口的決心。 希望每一個辛苦歸來的人,都能吃到家的感覺。 慢悠悠走進光明街,又碰見賣糖葫蘆的大叔。 大叔顯然也認出了她,笑的和藹:小姑娘,找到房子沒有?要不一會兒我幫你問問? 許俏搖搖頭,看著車上糖葫蘆棒上還插著兩根糖葫蘆,伸手點了點:大叔,這兩根糖葫蘆我買了。 大叔猶豫了下:那你給一塊五就行了,本來打算拿回去給院里的小孩吃呢。 許俏笑了笑,掏出錢遞給大叔,取下糖葫蘆。 大叔邊給找錢邊嘀咕:剩下這個本來是給一個小丫頭的,只是那個丫頭這兩天不見了。 許俏突然多了個心眼:大叔,這家房東是不是姓許? 許?大叔愣了一下:不姓許啊,姓李。 姓李? 許俏愣住了,如果姓李,那許家夫妻去哪兒了?難道因為她的穿越,這個世界都變得混亂了? 大叔看許俏發呆,覺得這丫頭不像是租房子那么簡單,提醒道:姑娘,沒事就早點兒回去,太晚了不安全啊,這個村里住的壞小子多著呢。 許俏謝過大叔,拿著糖葫蘆有些漫無目的,心里有些亂。 木然的拿著兩串糖葫蘆上了公交車,這會兒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車上沒什么人,還有不少空座位。 許俏找了個空座坐下,使勁咬了口糖葫蘆,酸甜冰涼的感覺,讓她冷靜不少。 對于生父生母在哪兒,她一點兒也不關心,只是想知道小可憐的靈魂在哪里。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有因果,既然她占了小可憐的身子,就想知道她的靈魂現在好不好? 下公交時,一串糖葫蘆已經吃完,第二串也咬了一口。 小時候很喜歡吃的東西,大了后再也找不到小時候的味道。 吸著冷風,又咬了口糖葫蘆,抬頭就看見顧承川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挺拔如松。 許俏覺得心被重擊了下,震蕩的有些疼,那個站在路燈下的男人,像是一束溫暖的光。 咿?你怎么在這兒??? 許俏收好情緒,笑容甜甜的過去。 顧承川也不揭穿她的小情緒,笑了笑:回去看見你沒在,想著你可能出去了。 許俏怕聊這個話題下去,會編出更可怕的謊言,畢竟對恩人,她還是不好意思做到欺騙。舉了舉手里的糖葫蘆:糖葫蘆不錯,要不要嘗嘗? 想著顧承川肯定不會吃這種小孩子吃的玩意,純粹是為了避開話題而已。 卻沒有想到,顧承川垂眼看了竹簽上還剩三個半糖葫蘆,輕嗯了一聲就俯身低頭咬下了那半個糖葫蘆。 許俏愣住了,看著湊近的臉,眉眼分明,睫毛濃密。連臉上的毛孔都看的如此清楚。 最重要的是,他咬走了自己吃剩的半個糖葫蘆,還看見他舌尖輕卷,半個山楂進了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