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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梁見到熟人彎了彎眼睛:“哥哥,好久不見。” 閑絳游有些詫異,點點頭算是回應,目光在易罡促身上停頓了:“胖了。” 易罡促:“?” “上車吧。”閑絳游下巴點點馬車。 街尾處有一個青年正大聲喊著“藍梁”、“恩人”之類的話語,易罡促側耳聽了聽,“師弟,這是在叫你的名字?” 藍梁也聽到了,聽見聲音他就想起來了,這不是上次堵他路的街霸范建嗎。 他撩開車簾,站在閑絳游旁邊,叉著腰回應:“你叫我干嘛?” 范建拿著一筐雞蛋,聽見藍梁的聲音迅速跑過來,他把雞蛋放到隔板上,開始跪地磕頭。 藍梁:“?” “你干嘛?不要磕了,年齡比我大的給我磕頭是要折壽的。” 范建一聽連忙起來,他哽咽道:“自從我娘子吃了你的藥,病也好了,現在能健步如飛,飛檐走壁,壁……壁……總之就是好徹底了,你簡直就是神醫!” 這里的人雖然民風開放,迷信的人卻更多,藍梁后面一陣腳步聲傳來,后面的人還傳來“神醫”、“長生不老配方”、“看病”的聲音。 藍梁見狀趕緊催促:“閑大哥快點駕車。” 馬車快速行駛,行人怎么追也追不上,藍梁思索了一會,手做喇叭狀:“每天早上起來先跑一公里,再喝點粥保持愉快的心情就可以達到你們想要的。” 后面的人果然停下腳步不追了,藍梁忽悠完讓,毫無負擔地進了馬車,開始抱著兔子睡覺。 剛出城沒一會,一只箭矢穿過馬車,插在藍梁方才坐過的地方,兔子眼睛瞇了瞇。 不大不小的聲音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閑絳游無暇顧及,他能感覺到周身的空氣不大正常,偌大的森林里除了風吹的沙沙聲和馬車行駛的聲音,沒有鳥叫聲。 他早就猜測到馬車里的人身份不同尋常,但沒想到他們能窮追不舍到另一個國,看來他們暢通無阻的修行者。 所謂修行者,是可以拋卻國家身份,五界修行的人。 閑絳游砸了咂嘴:“嘖,麻煩死了。” 藍梁看著箭矢上的紙,他打開看了看,是一張畫,上面畫的是龍盤鳳,正與藍梁牌子的圖案一模一樣。 他隔著衣服摸自己的牌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不同。 “師兄,是不是只有到了歸一世家才能擺脫這些人啊?” 易罡促下意識道:“你怎么知道。” 他反應過來及時停住了嘴,但已經來不及了。藍梁繼續追問:“我能問一下我的牌子到底代表什么嗎?” 易罡促反常地沉默著,過了一會,他閉了閉眼睛,跟藍梁說道:“對不起師弟,事關重大,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啊。”藍梁悟明白了:“他們那些人,想搶我的牌子,還想殺了我?” 易罡促突然把藍梁的頭摁在懷里揉了揉:“師弟辛苦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兔子:“…………” “師兄。”藍梁有些嫌棄地推開他:“我的頭發亂掉了。” “啊,抱歉抱歉,我重新幫你梳。” * 重新梳好頭的藍梁在易罡促另一邊,抱著兔子看外面的景象,趁著風吹過,把辣椒粉往外面一揚,瞬間被吹散。 后面若有若無的咳嗽聲和噴嚏聲響起,前面的閑絳游打了好幾個噴嚏:“我說,你不要連自己人都害啊!” “啊,對不起。”藍梁視線看不到他,好好道了歉。 好在閑絳游意志力堅定,趁著后面沒反應過來,進了歸一世家的范圍內,過了幾乎看不見的屏障。 估計那些修行者一身污穢之氣,是進不來了。 “好了。”閑絳游跳下馬車:“我就送到這里了,該走了。” 藍梁和易罡促下了馬車也準備走,后方傳來一聲“二師兄”,閑絳游身體一僵,以袖遮面。 藍梁聞聲看過去,是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穿著一身青灰色的弟子服,面容清秀。 “你認錯人了,這位小兄弟。”閑絳游故意用粗壯的嗓音說話。 “師兄別演了,演技太爛了。”弟子有些無奈。 閑絳游倒戈卸甲,倒也不裝了,他有些無奈地放下衣袖。 “嗐,又被抓住了。” 弟子揚眉:“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很長,夸夸自己。 我好累,我明天要休息一天。 ☆、第十七章 弟子寒暄幾句后,也不敢晾著客人太久:“想必二位就是殷公子的的徒弟吧?” “你好,我叫藍梁。”藍梁頷首,對待陌生人客氣疏離。 易罡促很是自來熟,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就跟對方很熟捻一般,打了招呼就回到藍梁身邊。 閑絳游挑眉,戳了戳藍梁懷里兔子的耳朵,頗有興趣道:“殷公子?” 兔子毫不客氣撓了他一下,閑絳游吃痛地收回手。 “藍小公子,易師……易公子,尊主在六星峰等著了。”弟子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兔子一眼,說道:“帶著寵物可能不大好,藍小公子可交與我代為看管。” 藍梁總覺得這段對話有些似曾相識。 但還是把懷里的兔子交了出去,他末了還交代了一句他的兔子跟尋常兔子不大一樣,不喜歡吃胡蘿卜和白菜,必要時可以給他吃一點點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