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包括齊志嗎?”流芳問道。 “他還不知道。”陸青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絲,“謝謝你及時通知齊志,最近我可能不會出現。”陸青云瞟了一眼桌上的安眠藥,“不要再做傻事了。” 隨即,他把安眠藥又倒進了瓶子里,拿著瓶子,“這個沒收。” 又沒收! 但,她的心情好好,對他點了點頭。 陸青云又看向床上,看到了拖鞋,書,杯子,牙刷,毛巾,調侃一笑,“你來找我,就準備帶這些東西啊?” 那些都是她和他之間的回憶和遺憾,但確實挺可笑的,當時自己的腦子里只想著找他,現在被他說起來,臉又紅了。 “難道你不用拖鞋,杯子,毛巾嗎?”她反駁的說道。 “行,那就共用一個吧。”陸青云壞壞的笑道。 共用一個?毛巾,杯子和牙刷! 傳說,兩個人相不相愛,看能不能共用一把牙刷,那是信任和包容。 流芳的心里蕩漾起一陣又一陣的甜蜜。 陸青云也笑了。 只是,他是抽出時間來的,看了看手表,臉色又沉了下來,“我現在要走了。” 流芳也有些失落。點了點頭,也凝重的說道:“小心,不要受傷。” 說到受傷兩字,她的鼻子有些酸,他太不愛惜自己,目光又波光粼粼的盈水,閃閃發光。 陸青云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后一點一滴的吻著她軟綿的櫻純,卻沒深入,沙啞的說道:“等我回來。”他緊接著又壞壞一笑,“繼續。” “……” 他轉身,壓低了帽業,開門出去,雷厲風行,動作迅猛,消失了。 拿走了她的安眠藥和遺書! 流芳坐到床上,既然陸青云沒死,她也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找文錦淑談判,然后離婚! 她打電-話給蔣靜,蔣靜沒有接。 流芳料想她可能在手術中,所以,她買了一份肯德基全家桶去醫院找蔣靜,發了消息給她,在食堂里見面。 離中午下班還有半個小時,但是已經陸續有病人的家屬和空了的護士,醫生過來打飯。 流芳一個人坐在角落,尋思著下午去找文錦淑要講些什么話。 “就是那個女人啊,勾-引別人老公的。看起來確實很妖艷。”路人甲對著流芳指指點點的說道。 “是啊,聽說男人在女人懷孕的時候最容易出軌,幸虧我女兒找了其他醫生生產。”婆婆乙說道。 “那個不是顧醫生嗎?不是因為作風問題被停職了嗎?怎么還好意思來醫院啊?”醫生甲說道。 “不清楚,估計臉皮厚。看到那些標語了嗎?得罪那個胖女人也狠,鬧得雞犬不寧,人盡皆知。”醫生乙說道。 “也難怪男人喜歡柔柔弱弱得顧醫生,多嬌媚啊,哈哈。”醫生丙調侃著。一行人把她的事情當成茶余飯后的笑資。 誰都是有血有rou的,雖然流芳還是清清雅雅的坐著,臉上面無表情的淡漠,但是,心里聽到這些對她的評價,不免委屈又難過,但又無從說起,像是啞巴吃黃連那般。 十二點不到,蔣靜看到短信后立馬趕來,在食堂里看到了流芳。“不好意思啊,手術剛剛完,這是給我的嗎?謝謝哈。”她坐下來,拿著肯德基的小雞腿就吃起來。 “嗯。蔣靜,我想下午去找文錦淑,她的號碼你有了嗎?”流芳問道。 蔣靜憋了憋嘴,眼神有些怪異的恨,氣的放下肯德基,“那個女人真是腦筋有問題,她不懂法律嗎?找那三個不懂法的瘋女人,沒文化,真可怕。” 流芳宛然一笑,“算了啊,等我和沈爵傲離婚了,這些事情自然就沒有了。” 蔣靜顯然不解氣,眼睛微紅,欲言又止,后,轉移話題說道:“沈爵傲好像找了吳宣,吳宣讓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嗯。” 蔣靜握住流芳的手,擔憂的說道;“明天是周五,你照常休息,下周一再來上班吧。” 直覺的,流芳覺得蔣靜有些事情瞞著她,婉如笑著說道:“怎么了?我周三沒有值班,周五當然不能調休,難道你想要我曠工太多被開除?” “我跟吳宣說一聲,沒關系的。再說了,今天跟文錦淑談判好,你明天還要去找律師,提交申請,很忙的。我把文錦淑的號碼給你。”蔣靜從通話記錄里找到文錦淑的號碼,給流芳。 流芳瞟了一眼,通話一分多鐘,而且,有好幾個,都是蔣靜打過去的。 蔣靜看到流芳的狐疑眼神,尷尬一笑,“我打電-話過去罵她的,沒罵爽,她丫把我拉進了黑名單了。” 流芳明了了,記下號碼。 “對了,我中午還要寫總結,下午的時候還有兩場手術,我先走了啊。”蔣靜著急的離開。 “喂,吃飽了再走啊。”流芳喊道。 “嗯。”蔣靜笑著,趕忙吃了一個雞塊。 流芳敢斷定,蔣靜肯定有事瞞著她,還是關于她的事情,不然不會這樣躲閃她的目光。 蔣靜胡亂吃了幾個,“我飽了,這些你幫我拿回去,我晚上繼續吃。呵呵。” 說著蔣靜離開了。 流芳狐疑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站起來,一路上,她看到很多人對她指指點點,心里確實不好受。 對面的吳美慧走過來,嘴角帶著譏諷的得意,“喲,這是誰啊?狐貍精啊?” 流芳不理會她,繼續往前走,吳美慧攔在了流芳的前面,“想不到啊,外表清純的顧醫生是勾-搭有婦之夫的賤人。” 流芳不想和她說話,落井下石的人多的數不勝數,不缺她一個,她繼續往前走。 “喂,我說你還好意思來?知道嗎?婦產科那里都是你的艷名,你不去看看嗎?還有,你那個豬朋狗友的蔣靜,跟你一起有名了,哈哈。”吳美慧訕笑著離開,鄙夷的幸災樂禍。 流芳轉頭,看向得意洋洋的吳美慧,眉頭擰起,婦產科那里怎么了? 狐疑的,她往婦產科那邊走去,電梯里,用黑色的油筆寫著:顧流芳是不要臉的小三,勾-搭男人的賤貨。” 出了電梯,走廊的墻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罵她的話,還把蔣靜也罵了進去,而,蔣靜正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用布擦著門上的臟話。 流芳了然了,知道為什么蔣靜欲言又止,又一副氣的牙癢癢的樣子。 她走向蔣靜,柔聲說道:“你這么擦要擦到什么時候?” 蔣靜錯愕的看向流芳,擔憂的看著她,“你怎么來了?”她又露出一笑,“那些女人你別管,收了文錦淑的錢到處放屁,你別放在心上。” “嗯。”流芳微微一笑,不想讓蔣靜擔心,相反,也比蔣靜想象中的還要平靜,她是一個把難過隱藏在最深處的人,“別擦了,下午去找一個油漆工,把墻上都粉刷一遍就好了,等我下午找了文錦淑,明天就好了,沒事,別氣了。”流芳裝作沒事一樣,擰了擰蔣靜粉嫩的小臉,“氣壞了可不漂亮了!” 蔣靜終于松了一口氣,“流芳,你可真淡定,我看到這些的事情氣的快炸了。” “她要的結果除了抹黑我以外,也許就是想要看到我生氣,難過,明知道她想要看我生氣,我為什么要讓她看到呢?”反過來,又是流芳寬慰蔣靜。 突然,她的手機響起來。 她的手機號碼沒幾個人知道的,流芳著急的拿出了手機,是一個固定號碼。 她狐疑的接聽。 “喂。” “流芳,我是陸青云,你現在不要說話,聽我說,我的戰友中了槍,但是不能夠去醫院,也不能去請軍醫,他需要輸血,你帶上你上次的急救箱,現在出醫院,我在一輛黑色的寶藍里,靠在停車場最右邊第一個車位,車牌是**2x310。” 軍區里面有間諜,從飛鷹的事件中可以判斷出來,這次行動非常的機密,一點意外都不能有,所以,陸青云才想到了流芳。 他相信她。 “嗯。”流芳掛了電-話,對著蔣靜微微一笑,“去休息吧,我拿些東西也要走了。” “嗯,等你的好消息。” 流芳回到辦公室,帶了急救箱出去,找到了那輛車子,車子里車窗都拉好著,窗戶是黑色的,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卻沒有人開她。 倏爾,滴的一聲。 強烈的陽光氣息過來,陸青云打開車門,護著她進去。 陸青云又快速的走到駕駛座那,啟動車子,面色凝重。 “你最近一直有人在跟蹤。”他說了一個結論。 流芳一驚,著急的說道:“那快放我下車,否則你會暴露的。” “現在解決了。”他瞟她一眼,眼中nongnong的都是關心,當然也知道了她的事情,那些標語肯定是假的,不過,流言蜚語對一個人的傷害很大,他懂。 流芳也沒有說出自己的遭遇,不想讓陸青云分心。陸青云的車子閃進了一個廢棄的倉庫,他們下車,陸青云領著兩個大的塑料袋,一個臉上涂著烏起碼黑的炭灰的人進到車子里,把車開走, 流芳跟著陸青云進入了倉庫后的后院后,另一個臉上涂著烏起碼黑的人一直在謹慎的把手。 陸青云對他點了點頭。 “滴”的一聲,后院里的一個堆著很多亂七八糟的石頭的地移開,是一條暗道,外表看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可能是軍方另一個秘密基地。 流芳跟著陸青云進去,里面很寬敞,排氣扇呼呼的響著,有一些休息的床,人不多,加上陸青云,她,還有上面的兩個也只有六個人。除了陸青云以外,他們的臉上都涂著炭灰。 還有一個躺在床上,手上掛著消炎藥水《簡單的救急,特種兵們必備的技能》,上身露出來,肩膀處用紗布綁著,但仍然可以看到不斷留著的血跡。 “他右手臂中了槍傷。子彈還沒有取出來,我買了很多的紗布,消炎藥,麻醉劑等,你看看需要什么?”陸青云凝重的問道。 上午,125號去執行任務,查到和華玉偉一直聯系的是軍方的頭號敵人,也是一直被懷疑成為間諜的米勒。 原來,之前正大光明出現在軍方視野里,又被軍方監視的根本就不是米勒本人,是一個混淆視聽的炮灰。 這次,125號不僅查到,還拍下了證據,只不過在臨走的時候被發現,肩膀中了槍彈。還好沒有暴露目標,在白衣的掩護下順利歸隊。 現在的陸青云已經完成了對飛鷹恐怖襲擊的調查,不過,在這次調查中查到的敵對活動訊息非常重要,最近會有大批量的軍火交易。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們為了國家利益,要隱忍著,不暴露。 流芳凝重認真起來,“我知道了。” 她是一個婦產科醫生,對醫藥的認識也是有的,首先,在陸青云的袋子里找到了針管,麻醉藥,判斷打針的地點。 戴上消毒過的橡膠手套,解開紗布。 在肩膀上一個窟窿,窟窿里面還在滲透著血。 流芳用棉花沾著消毒酒精消毒。125號流血過多,嘴唇發白,臉上涂得烏起碼黑,但是眼珠在眼白中虛弱的轉著,表情有些復雜。 像是不信任又像是很感謝。 流芳點了點他的手臂,“現在這里有知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