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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三百年前青丘狐族衰落,他爹,渚風(fēng)雨,一只強悍的雪豹妖尊趁昆侖之主陸吾成神、昆侖山無主之時,占山自立為王,統(tǒng)一了妖族。 他的手段比狐族鐵血強硬太多,又偏偏占去了仙道圣山,因而這些年來,妖族與仙修之間的齟齬極多,甚至爆發(fā)過幾次小規(guī)模的仙妖戰(zhàn)爭。 仙修恨雪豹一族,恨入骨髓。 ……更甚,如果人族抓到妖王之子為質(zhì),對整個妖族都是巨大的打擊。 “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即便發(fā)現(xiàn)了,我也會當(dāng)場自盡,絕不拖累大家。”荊雪塵念及妖族人族之爭,情緒有些低落。 不過他很快便振作起來,硬氣道:“再說了,我怎么可能乖乖等著被抓,等商夢阮吃我?在他扒我毛之前,我早就跑路了。” “可是,殿下打不過他啊。”獅子貓又趴了回去,懶懶道,“雖然他現(xiàn)在實力受限只是個仙君,遠(yuǎn)遠(yuǎn)沒有妖王陛下厲害,但殿下這樣的幼崽,他一口能吃十個。” “……”荊雪塵被徹底惹怒了,但奶豬說的是事實,他沒什么可以反駁的理由。 于是他用出了懷柔政策,撓了撓獅子貓的下巴,擼得他翻出肚皮,爽得瞇起眼。 “就讓我呆在這里吧,奶豬。”荊雪塵柔聲道,“你知道,我一定要找到猙,救他回來——不管要吃多少苦,餓多少回肚子。” 少年眸光微暗,“畢竟,當(dāng)年如果沒有他,我甚至連爹的面都見不到,更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都怪那個冰塊臉人族!”他氣得雙頰鼓起,“捉走猙不說,居然還自夸自耀封了‘章莪君’?章莪山是猙的家,怎么能被用作仇人的封號?” “人族固然可惡,但殿下也不該以身犯險。”獅子貓勸道。 “我能有什么辦法?猙肯定被封印在朝云處,這里易守難攻,半只蟲子都飛不進來。”荊雪塵皺眉道,“幸虧商夢阮貪求我的冰靈妖丹,我才能名正言順地進入朝云處。” “太冒險了,太冒險了。”奶豬從他肚子上跳下來,繞著他的腦袋團團轉(zhuǎn),“殿下大可以等陛下統(tǒng)一三界,到時候吃掉這個人族,救回殿下的恩獸,豈不是輕而易舉?” “等渚風(fēng)雨統(tǒng)一三界,比等我給你找小魚干還遙遙無期。”荊雪塵嘲諷道。 “……殿下,臣還真以為您要給臣吃小魚干呢。”奶豬的胡須耷拉下來。 荊雪塵毫無愧疚之心。 奶豬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忽然湊近他的脖子,道:“這是什么?” 靈契紋隱匿在荊雪塵細(xì)白的皮膚下,常人看不到,但奶豬在符陣方面天賦異稟,登時認(rèn)出了這一紙“賣身契”。 荊雪塵心覺不妙,連忙一巴掌按住了獅子貓的頭。但獅子貓妖全身的毛發(fā)仍是劇烈膨脹起來,一雙碧眸迸射出焰光。 “竟敢對殿下如此不敬——”他嗓音粗重沙啞,“罪不可恕——” 第5章 獅子貓妖的身體如吹氣球般膨脹到四五倍大小,但貓頭卻被荊雪塵按在手里,不能變大。 一顆袖珍貓頭嵌在龐大的身體里,顯得格外滑稽。 “噓,沒事的,小聲點。”荊雪塵連連安撫。 奶豬xiele氣,變回小小一只貓,奶奶地吐出粉舌道:“臣把那大不敬的符文舔掉吧。” 他身具破除符文的力量,這也是為什么只有他一只妖能夠爬上朝云處,找到荊雪塵。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會打草驚蛇。”荊雪塵輕輕撓著他的下巴,“我們今夜就去找猙,找到了,你就舔掉靈契,然后我們一起回昆侖。” 奶豬尾巴尖輕搖,蹭著他的下巴,幽怨道:“那殿下可要說話算話。” ———— 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 荊雪塵雙眸泛著金橙色的光芒,趴在懸崖邊緣向下望,只能望見一片黑暗。 “只能是在這里。”他道,“除了這兒,朝云處沒有其他能藏妖的地方……” 有奶豬領(lǐng)路,他們避開了所有陣法機關(guān),幾乎尋遍了整座峰。整座朝云處比老豹子的腦殼還禿,根本沒什么可疑之處,只除了這一面的懸崖。 云霧于黑暗中浮沉,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秘密。 他得順著崖壁向下爬。 云霧間像是有什么響動,荊雪塵跳到一塊巨巖之后,腦袋上“咕嘟”一聲豎起圓圓毛毛的灰色豹耳,轉(zhuǎn)向云霧間。 “……怎么就選中他當(dāng)徒弟呢?”一個少年音忿忿道。 荊雪塵:“?” “姚弟莫急,即使他資質(zhì)再好,也是血脈次等的凡人,肯定沒有姚弟厲害。”另一個聲音稍粗重的少年道,“只要入門大比上見了真章,章莪君必定慧眼識珠,選姚弟當(dāng)徒弟!” 哦,原來是在說他。荊雪塵了悟。但徒弟是怎么回事?外界都是這么傳他和商夢阮的么? 呸,還徒弟呢,明明是儲備糧。 不過話說回來,朝云處禁使用靈氣,這幾個人族是怎么飛行在云霧里的? 荊雪塵貓眼中的金色變得更加璀璨,照向云霧之中,但那云霧似乎有某種隱匿的特質(zhì),即便是豹眼都看不穿。 他低頭看獅子貓妖,奶豬也為難地?fù)u了搖頭。 云霧間忽有少女嬌軟的呼聲傳來,那個姚姓少年似乎扶了她一把,道:“阿襄小心,緊跟著我,別踏錯了地方。” “謝謝姚哥哥。”那少女軟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