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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淵抬手,掌心隔著衣料揉弄謝朝泠后腰,再往上滑,用力捏住了他后頸。 反客為主。 炙熱的舌霸道蠻橫地擠進唇齒間,屬于謝朝淵的久違了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下,卻將謝朝泠原本略微躁動的心緒逐漸撫平。 謝朝泠的舌尖亦被咬破,吃痛之下嗚咽了一聲,謝朝淵不為所動,依舊將他緊攬在懷,一再地親他,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謝朝淵略一彎腰,輕松將謝朝泠抱起。 小混蛋的力氣比從前更大了,謝朝泠迷迷糊糊地想著,就聽謝朝淵在他耳邊笑問:“哥哥的龍床在哪里?” “……往前走,左側屏風后。”謝朝泠含糊答。 被扔上御榻,謝朝淵的氣息重新覆下,謝朝泠主動啟開唇。 比先前更濃烈纏綿的一吻,再次分開時,喘息聲也更重。 謝朝泠阻止了謝朝淵撕扯自己衣裳的動作,輕啄他唇角,啞聲提醒:“你去點盞燈。” 謝朝淵沉聲笑:“陛下不是夜里不喜光亮,不讓人點燈的嗎?” “別貧了,去點盞燈,我想好好看看你。”謝朝泠堅持。 謝朝淵又親昵蹭了蹭他鼻尖,這才放開他起身。 他不止點了一盞燈,挨個宮燈慢慢點著,與從前做過許多回的那樣。謝朝泠躺在榻中,也像從前那樣偏頭看他。逐漸清晰的光影里,謝朝淵高大挺拔的身形映進謝朝泠眼中。 確實高了、結實了,謝朝泠想著這小子從前就比他高一些,如今只怕超了有大半個頭。他們分別時謝朝淵才十七歲,四年過去,如今的謝朝淵已經(jīng)從小狼崽徹底成長成一頭威風凜凜的猛獸,還沾了血,即使自己是九五至尊的帝王,都未必蓋得過他的氣勢。 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鼾睡,可那個人是他心愛的特克里,所以他不介意,甚至還有吾家有子終長成的喜悅。 謝朝淵點完最后一盞宮燈回來,靠著謝朝泠坐下,在滿殿火光中垂眸看向他。 謝朝泠與四年前幾無變化,稍稍瘦了些,氣色比那會兒病懨懨的卻是好了許多,看來他這幾年確實有好好調養(yǎng)身子。 此刻謝朝泠含笑的眉目在燭光下格外柔和,甚至帶上了些勾人之意,謝朝淵這才看清他只著了一件中衣,長發(fā)披散下,被他隨手勾起一縷。 “哥哥沒怎么變,還和從前一樣好看。”謝朝淵低聲呢喃,癡迷盯著身下人。 謝朝淵笑了笑,又撫上他的臉:“你倒是變了不少。”才覺謝朝淵不是瘦了,是隨著年歲漸長輪廓線條愈發(fā)分明,再無半分少年人的模樣。 “六弟這副樣子我都不敢認了。”謝朝泠笑嘆。 “哥哥覺得我這樣好嗎?”謝朝淵看著他問。 “比以前更英俊了。” 謝朝泠低下聲音,愛不釋手地撫摩謝朝淵面頰。從前他就覺得謝朝淵長得好,小時候漂亮得像個瓷娃娃,年少時頗有幾分雌雄莫辨的俊美,如今才真正是個頂天立地的英俊兒郎,哪怕滿嘴冒頭的胡渣,膚色也黑了許多,都是好看的。 謝朝淵沉聲笑,笑中滿是愉悅,他俯下身,再次蹭了蹭謝朝泠鼻尖,親吻落上去。 “哥哥比以前要誠實得多了。” 謝朝泠被他親得鼻尖一陣癢,偏頭避開,啞道:“你將衣裳脫了。” 謝朝淵嘖了聲:“原來哥哥比我還猴急些。” 謝朝泠道:“我要看看你身子。” 見謝朝淵不動,謝朝泠撐起身,自己去解他的衣裳扣子。這人一身西戎裝扮,謝朝泠有些不順手,這才后知后覺想起,這幾年自己派人送去的衣裳,他或許都沒機會穿。 “我叫人給你送的東西都用過了嗎?”謝朝泠問。 謝朝淵看著他笑:“哥哥一片心意,自然要用的,就是那些衣裳,除了貼身穿的,外頭的只能先收著。” “那都要爛了。” 謝朝泠略微可惜,不過如今謝朝淵回來了,他會給他更好的。 于是不再說,一件一件將謝朝淵衣衫脫下,露出了里頭比從前健壯結實得多的身體。 除了當年自己刺在他肩膀上的那道刀疤,謝朝淵身上還有一些大小傷痕,最明顯的是左側腹部的箭傷,謝朝眸光一滯,指腹摩挲上去,沉聲問他:“這怎么弄的?” 謝朝淵不以為意道:“被人偷襲。” “什么時候?” “兩年前。” 謝朝泠想了想,又問:“是與西北軍共同出兵那回?” “嗯。” 兩年前,謝朝淵配合西北軍收回大梁在邊境的失地,戰(zhàn)事結束后勝果拱手讓給大梁朝廷,他自己只要走了一些牛羊犒賞部眾,自那之后所有西戎人都知道了他依舊心向著大梁,他的處境變得愈加艱難,饒是這樣,他也撐下來,一個一個擊退了那些想要找他麻煩的西戎人,還一再地壯大了自己的勢力范圍。 但沒人告訴謝朝泠,謝朝淵那次其實受了傷,還是傷在了腰腹這樣的要害部位。 “為何西北軍當時送來的軍報沒告訴朕?”謝朝泠一生氣,正經(jīng)自稱便冒了出來。 謝朝淵沒提醒他,隨口道:“軍報上當然只說交戰(zhàn)之事,我又不是大梁將領,他們?yōu)楹我獙⑽沂軟]受傷的寫進軍報中。” 謝朝泠皺眉道:“至少幸王應該稟報一聲。” “哦,我讓他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