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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些不習(xí)慣了。”李叢煜自嘲道。 其實不是不習(xí)慣,是時隔多年回來,心里沒底始終有不安罷了。 “小舅不必多想,待京中之事平息,你的身份不是問題,你這么多年潛伏西戎為朝廷提供線報,還一力除了西戎王,是大梁功臣,如今回朝自該論功行賞。”謝朝泠三言兩語便將他失憶流落西戎之事?lián)Q了個說法。 “就只是李桓他偷了兵部的布防圖,孤不可能再保他,如今只有他以死謝罪,承認自己是被淮王蒙蔽聽淮王之命行事,并不知曉淮王將圖紙給了西戎人,才能減輕罪責(zé)保住家中其他人,還望小舅理解。” “李桓行事荒唐,鑄成大錯,死不足惜,殿下開恩愿意放過李氏上下,臣感激不盡。”李叢煜換了自稱,真心實意與謝朝泠謝恩。 若無謝朝泠,他回不來大梁,李家人更會因李桓所做之事遭受滅頂之災(zāi),他的感激中沒有半分虛假。 “小舅不必多禮,”謝朝泠擺了擺手,“若不是在西戎遇到小舅,我也不能這么快回來大梁,我才該與小舅說聲謝,而且,先前你確實寫信提醒過西北軍關(guān)于圖紙之事,若非如此,我也很難幫你們。” 謝朝泠說罷輕出一口氣:“罷了,不提這個了,有樣?xùn)|西要給小舅。” 他取出封信,擱到案上,再移至李叢煜面前。 “皇叔來的信,這封是他讓轉(zhuǎn)交給小舅你的。” 李叢煜目光落至信封上,黑瞳里有壓抑的情緒,半晌才用力握了握拳頭,將之拾起收進懷中。 謝朝泠笑道:“皇叔這些年一直沒成親,小舅在西戎也沒娶妻,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便向前看吧。” 李叢煜先是沉默,眼中逐漸流露出少見的溫柔,再之后,重逢這么久以來謝朝泠第一次看到他笑了。 ……果真還是叫人羨慕的。 李叢煜離開后謝朝泠再次拿出了那枚玉佩,握在手中輕輕摩挲。 王進端了熬好的藥進來,謝朝泠接過卻沒喝,擱下藥碗他問王進:“那日他與你說了什么?” 他說的是分別那日夜里,謝朝淵在他與小舅交談時去與王進說了許久的話。 王進不敢隱瞞,當(dāng)下便說了:“小王子與奴婢交代的都是一些瑣事,事事巨細,讓奴婢伺候好殿下您,小王子還說,若是下回他見到殿下,您只要瘦了一分,他都唯奴婢是問。” 謝朝泠沒忍住笑,謝朝淵果然還是這樣,又霸道又不講道理。 “還有呢?他還說了什么?” 見謝朝泠面露喜色,王進繼續(xù)道:“小王子還說,以后您要是悶了煩了不高興了生氣了,就讓奴婢與您說他的事情哄您高興,他說您一聽到奴婢與您說他,一準(zhǔn)就高興了。” 謝朝泠聞言更樂:“是么?那他還挺自信。” “是,小王子還說了,……讓奴婢盯著您,您要是要娶了太子妃,或是寵信了哪個宮人,他就算拼死也要來大梁將人殺了,再將您綁走,這次他也不去西戎了,上天入地,死也要與您在一起。”說到最后王進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鼓,生怕謝朝泠會突然變了臉色。 謝朝泠卻依舊在笑,還問王進:“那他自己呢?他要是在西戎又娶了別的王子妃怎么辦?” “小王子說,他不會娶,倘若真有那日,殿下您也可以綁他來大梁,隨便您如何。” 燭光在謝朝泠帶笑的眉目間暈染開,他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很明顯地察覺到謝朝泠心情比先前好了許多,王進松了口氣,趕緊將快要涼了的藥再遞過去。 三日后,京城再次送來謝奉玨的信,謝奉玨的意思讓謝朝泠盡快回京。 謝朝泠將信紙摁下,問李叢煜:“小舅意下如何?” “確實得盡快回去,怕淮王他們逼急了,會狗急跳墻。”李叢煜道,“讓幸王先派人送殿下你回京,勤王隊伍隨后上路,只要西北軍這邊一動,京中那些還在觀望之人必會盡快做出選擇,說不定不等西北軍到京中事情就能解決。” 這幾日李叢煜已經(jīng)去見過了軍中幾位當(dāng)年李老將軍的忠心老部下,確實說服了他們隨謝朝澮一起上京,勤王之師已湊齊了三萬人。 他又提醒道:“不過也不能過于樂觀,陛下在他們手里,若是他們孤注一擲始終不肯開內(nèi)城門,甚至劫持城中所有高門大戶做人質(zhì),事情便麻煩了,強行攻城是最下等的法子。” 謝朝泠問:“設(shè)法讓城中人給我們開城門呢?” “很難,內(nèi)城兵馬都在趙氏掌控下,旁的人幾乎沒可能開城門。” 謝朝泠略想了想:“還有一個人可以。” 李叢煜不明所以,他解釋道:“趙太后,我寫封信吧,讓皇叔設(shè)法送進城中,給在北海別宮的樂平郡主,那小子機靈,知道該怎么辦的。” 信送出去時,謝朝澮來與謝朝泠稟報西戎來的線報。 西戎王已死,但消息被有心人壓下一直未發(fā)國喪,西戎內(nèi)部如今已徹底亂了,那坤西王聯(lián)合了幾個部落汗王欲要奪西戎王位,西戎王那幾個原本不合的兒子這次反而結(jié)盟了,準(zhǔn)備一致對抗坤西王。 “這十日酈都內(nèi)部已經(jīng)爆發(fā)過數(shù)次兵戎沖突,死了兩位王爺,下一任西戎王究竟能落到誰頭上還未可知。”謝朝澮道。 謝朝泠聞言擰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