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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淵不著痕跡地擋住身后人,恭順回話:“沒什么,我和二哥鬧著玩呢。” 乾明帝轉頭狠狠瞪了謝朝溶一眼,他老人家剛可是看到了,這蠢兒子又在發酒瘋。 皇帝左手邊,謝奉玨皺眉望向謝朝泠,謝朝泠在謝朝淵身后輕搖了搖頭。 示意謝奉玨,他沒事。 家宴尚未結束,謝朝淵放下碗筷,問謝朝泠:“吃飽了沒?” 謝朝泠點頭。 “那走吧。” 謝朝泠略微意外,皇帝還在,這小子竟就敢提前退了。 謝朝淵不以為意,趁著眾人酒酣耳熱,起身帶著他悄無聲息退下。 目送謝朝淵和他身側人背影消失,謝朝沂擱下筷子,一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沖自己內侍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派個機靈點的跟上去瞧瞧,六哥帶來的那人,瞧著好生眼熟和奇怪。” 走出慶和殿,謝朝泠狠狠打了個噴嚏,謝朝淵的大氅落到肩頭,謝朝泠訕道:“殿下如何認出我的?” 謝朝淵冷道:“一眼就看得出。” 謝朝泠的模樣,他閉著眼睛都認得出,更別提他的太子哥哥扮侍衛還勉強能唬人,扮內侍根本丁點不像,要不也不會連謝朝溶那個蠢貨都起了疑心,半路將他強行帶走。 謝朝泠心思快速轉了轉,主動解釋:“今日除夕,殿下進宮了,我一個人實在無聊得很,也孤單,還不知道殿下晚上能不能回去,我想殿下了,這才跟了出來。” 謝朝淵腳步頓住,側目看向他,眼神里甚至帶上了嘲弄,擺明不信謝朝泠這鬼話連篇。 謝朝泠眨眨眼:“……真的。” 謝朝淵意味不明的輕笑聲消散在寒風中。 謝朝泠閉了嘴。 走了一段,謝朝淵命人抬了暖轎來。 謝朝泠早就不想走了,上轎子之前,謝朝淵忽然彎腰,在地上抓了些雪水,捏過謝朝泠的臉,在他臉上用力揉搓了幾下。 謝朝泠的本來面容逐漸展露出來,一眾下人俱都低了頭。 謝朝泠看著謝朝淵笑:“殿下這是做什么?” 謝朝淵幫他拂去額頭上沾到的雪水,淡道:“琳瑯手藝不精,以后別自己弄了。” 謝朝泠好笑道:“殿下嫌我自己弄出來的樣貌太丑嗎?” 謝朝淵沒理他,牽了他上轎。 躲在宮墻后的人死死捂住嘴,好懸沒將尖叫溢出口,眼睜睜看著恪王府的人走遠,壓下驚愕后,快步跑回去復命。 出宮上馬車,謝朝淵命人直接回莊子上。 謝朝泠提醒他:“這么晚了,不如在城中歇一宿再回去吧?” 謝朝淵睨他一眼,一句話未說,閉目靠向身后車壁。 謝朝泠皺眉:“殿下做什么不點燈?” 下一瞬他被謝朝淵伸手攥過去,抱著翻身壓下。 謝朝淵的氣息欺近,聲音就在他耳邊:“真想我?” 謝朝泠噎了一瞬。 “……嗯。” 他今日特地進宮來,除了拜祭母后,交代些事情,一個人孤單無聊也是真的。 “今日之事,我暫且不跟你計較。”謝朝淵道,手指在他下巴上緩緩摩挲。 “殿下說話算話嗎?”謝朝泠低聲問。 謝朝淵手指腹拂過他嘴唇。 謝朝泠受不了這樣不緊不慢的撩撥,將人勾下,主動親上去。 回到莊子已經過了子時,謝朝泠哈欠連天,簡單洗漱后倒進床榻就要睡去,迷迷糊糊間感知到謝朝淵拉下床帳氣息欺近,他不想動,閉著眼抬手拍了拍身上人的臉:“別鬧了,睡吧。” 謝朝淵扣住他手,將他兩手并一塊,柔軟的綢帶纏上手腕,再壓到床頭,捆緊在立柱上。 謝朝泠回神時雙手已被捆住不能動彈,他在黑暗中睜眼,對上謝朝淵沉黯目光,心下一跳,瞌睡瞬間醒了:“你做什么?” 謝朝淵略干燥的唇緩緩摩挲他面頰:“哥哥今日又不聽話了。” “你方才說了不計較……” “我說的是暫且。” 謝朝泠算是聽明白了,這個暫且的實效過了,這人又犯病了。 “你想如何?” 謝朝淵手指撫了撫他鬢發,低頭吻住他的唇。 唇舌推擠間,謝朝泠察覺舌尖被咬住,嘴里很快嘗到咸腥味道,他一陣吃痛,想要掙扎,雙手卻不得動彈,身上人摁住他不放,一再糾纏地深吻他,直到他呼吸不能。 謝朝泠狠狠別過頭去,滿面脹得通紅,舌尖已經被這小畜生咬破:“夠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琳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是聽話的,”謝朝淵嗓音更低,“我還是對你太心慈手軟了,我就該將你綁起來,讓你哪里都去不了,你才能徹底安分。” 謝朝泠冷笑:“你敢試試。” 謝朝淵輕拂他眼尾:“若今日不是恰巧被我撞上,你還會回來嗎?” 謝朝泠氣不打一處來,他要是不打算回來,這人以為他現在會在這里?當真一點道理都不講。 “滾吧。”他道。 謝朝泠閉起眼,不愿再看謝朝淵。 黑暗中身上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像在極力壓抑什么。片刻后,謝朝泠聽到他起身的動靜,屋子里的燈重新燃著。 謝朝淵坐回床邊,解開了捆住謝朝泠手腕的綢布,謝朝泠睜眼覷過去,謝朝淵正垂眸不錯眼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