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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別再說了。”謝朝泠打斷他,聲音含糊,實在不想提這個。 謝朝淵問:“既成事實,為何不能說?” 謝朝泠不想理他。 謝朝淵岔開話題:“也就能清閑這幾日了,過后陛下必會讓我們幾個全部入朝堂。” 謝朝泠挑眉。 謝朝淵笑笑道:“先前朝堂上只有太子和老二,連老三回來這大半年都只一直在府上養(yǎng)傷,如今朝堂平衡已經(jīng)打破,陛下豈會坐視老二和趙氏得意,萬一太子真回不來,他老人家早晚也得另擇儲君。” “殿下如此深諳陛下心思,早算計到?jīng)]了太子,陛下會為了制衡恂王和他背后趙氏給其他人機會……”謝朝泠看著他,忽然問,“那太子失蹤之事,與殿下有關(guān)嗎?” 謝朝淵依舊在笑:“琳瑯為何這般問?” “好奇……” 謝朝淵欺近謝朝泠,嘴角笑淡去,低下聲音:“我若說有關(guān)呢?” 謝朝泠皺眉:“殿下膽子太大了。” “本王早說過,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謝朝淵盯著他的眼睛道。 謝朝泠再不說話了,到了今日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小殿下的野心和膽子,遠比他以為的更大。 他就不該招惹這人。 謝朝淵抬手,手背在他臉側(cè)輕輕一蹭:“琳瑯不必擔(dān)心,本王不會害你。” 謝朝泠覺得他這話略微怪異,但沒多想,目光側(cè)過,落到他包扎起的手掌上,不由心虛。 謝朝淵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在意地道:“早起發(fā)現(xiàn)血流了不少。” 謝朝泠眸光閃爍:“殿下若是不強人所難,也不至于如此。” 說是如此,他語氣里卻無多少底氣,謝朝淵真要追究,他敢行刺親王,現(xiàn)在已然是具死尸了。 且這位恪王殿下,顯然不是個脾氣好的,他第一日來時那被蓋上白布被抬出去的人,至今記憶深刻。 謝朝淵好似沒察覺他的不自在,沖人示意,有下人將他那柄短刀捧上前。 “琳瑯喜歡這個么?送你……” 抽刀出鞘,昨夜沾上的血已擦拭干凈。 刀是好刀,刀刃鋒利,薄如蟬翼,在日光下泛著寒光,刀鞘和刀柄上嵌有寶石,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謝朝淵親手將刀遞與謝朝泠:“這是百翎國進貢來的貢品。” 謝朝泠想起這人說過他生母是百翎國人,訕然道:“殿下心愛之物,我怎好奪愛。” 謝朝淵不以為意:“一柄刀而已,琳瑯是我心愛之人,你想要的,盡可以從我這里拿去。” 他說得這般理所當(dāng)然,將刀塞進謝朝泠手中。 謝朝泠心神動了動,問他:“殿下不擔(dān)心我再用這刀行刺你嗎?” “你會嗎?” 謝朝泠被他一句話問住。 他確實不會,昨夜要不是昏了頭,他也不會那么做,他這人雖不貪生怕死,但也不想輕易丟了性命。 謝朝淵眼里有轉(zhuǎn)瞬即逝的笑:“那便是了,你不敢。” 謝朝泠不甘心道:“殿下也不過是仗勢欺人罷了。” “別總計較這些,琳瑯昨夜也不是沒享受,今日何必再興師問罪。”謝朝淵幫他將短刀掛到腰間,這刀也不知什么材質(zhì)做的,十分輕巧。 謝朝泠垂眼看了片刻,無話可說。 小殿下這般厚顏無恥,他甘拜下風(fēng)。 謝朝淵站起,朝謝朝泠伸出手:“走吧,本王帶你去王府四處看看。” 謝朝泠不想動,謝朝淵勾唇:“琳瑯不是嫌悶么?腰酸的話更得走一走,活絡(luò)活絡(luò)就好了。” 謝朝泠瞪他,站起身。 出門之前,謝朝淵讓人給謝朝泠拿了件防風(fēng)斗篷,親手幫他披上,再仔細系上綢繩。 謝朝泠盯著他的動作,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道:“殿下為何喊我哥哥?” 謝朝淵修長手指微微一頓,淡道:“你自個說的,你應(yīng)該比我大些,那便是哥哥,一個稱呼而已,床笫之間,琳瑯是這般不懂情趣之人嗎?” 謝朝泠徹底服了,哪能面無表情說出這般羞恥之言,真不害臊。 謝朝淵握住他一只手:“走吧……” 被謝朝淵牽著出門,謝朝泠沒再掙扎。 謝朝淵掌心溫?zé)釋挻螅凰撇攀鶜q的少年,一如他挺拔寬闊的肩背、有力的臂彎,全無少年人的單薄羸弱。 昨夜被這人擁在懷,謝朝泠真真切切感受過他的蠻橫和強硬,再不敢小覷他。 這樣,便就這樣吧。 第10章 “你是本王的心上人。” 恪王府很大,在皇城西南角上,與內(nèi)城毗鄰,獨占一整坊。 王府分東、西、中三路,俱是五進院子,中路前后幾座大殿做慶典、祭祀用,平日不開,西路亦空著,謝朝淵只住東路,前頭是正堂,第二進為書房,第三進的惜樂堂是起居所。 被謝朝淵牽著從東邊走到西邊,謝朝泠默不作聲地打量四周,一路過去,府中大多數(shù)屋子都空著,冷清荒涼,連下人都看不到幾個。 恪王府里只有謝朝淵一個主子,他尚未娶妻生子,亦無妾侍,且不喜身邊有過多人跟著,謝朝泠早發(fā)現(xiàn)這小殿下身側(cè)伺候的下人還不如撥給他的多,是以王府中著實人丁單薄得很。 謝朝淵面上總是帶著笑,實則個性陰沉孤僻,謝朝泠暗自琢磨,所以他這府里才這般死氣沉沉,處處透著壓抑,個個下人都謹(jǐn)小慎微得如同驚弓之鳥,這小殿下明明才十六歲,這樣的性子也不知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