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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蕉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被郭梓安發現了,扭扭捏捏地搖著葉子,整棵植物的不好意思,“爹爹你好聰明。” 同樣是抖機靈,但郭梓安卻覺得小香蕉這機靈很是可愛。讓他這個爹爹都不舍得起來。 “但是不行。你是主犯。”郭梓安戳戳小香蕉的葉片,說。 小香蕉見大勢已去,只好認慫,“好。不管爹爹罰什么我都愿意,只要爹爹不要不理我。” “我可是要罰很多的哦。你真的愿意?”郭梓安努力抿緊嘴巴,不讓自己的嘴角上揚。 他的孩子怎么這么可愛,又暖又乖,雖然有些調皮,但犯了錯也不會狡辯。聽話得他都不忍心罰他們了。 小香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但是他還沒開口,就被一旁的小猴子搶了話。 小猴子聽到郭梓安要罰很厲害的,擔憂得不行,連忙搶答:“我是先出手的,我也有錯。爹爹,我分擔一些受罰吧。我和小香蕉平分懲罰。” 其他胎果聽到,也紛紛擔心地說:“爹爹,我們也分擔一點吧,可不要罰那么厲害了。” “我也可以幫忙寫字。”小蓮花將自己的根莖從水里伸出來,“我的根莖這么粗,拿筆可厲害了。” “我、我、寫字字。”小樹葉也努力想要表示一番,但他是十四顆胎果里最弱小的那一顆,說話都不利索,更不說控制根莖。 郭梓安看到友愛互助的孩子們,心里很是欣慰,“你們能有這個想法,爹爹就很開心了。” 胎果們快樂地舞動葉子,就算受罰也沒有任何害怕。因為他們簡單地覺得,只要能看到他們的爹爹開心就足夠了。 正方體胎果卻是舉起了自己的根莖,問:“爹爹,我不懂。” “有什么不懂?”郭梓安很難得看到正方體胎果有問題。 正方體胎果一直是孩子里的特殊存在,特別的安靜。安靜得郭梓安有時候都會以為正方體胎果是個自閉兒童。 而且正方體胎果的生長方式也非常特別。其他胎果都是胎果越來越小,葉子越來越大。只有正方體胎果仍舊是頂著兩片小小的葉子,倒是那個正方體胎果越來越大了,并且根須可以縮回正方體里面。 上次給正方體胎果換花盆的時候,郭梓安就驚訝地發現正方體胎果還是一個球。 郭梓安還有點想學原金羽那樣把正方體胎果背在身上,隨身攜帶,但想到正方體胎果對柔弱的小樹葉胎果總是特別照顧,郭梓安才放棄了這個打算。 正方體胎果腦袋上的兩片小葉片微微向后彎了彎,像是仰頭看著郭梓安,聲音平靜,有幾分學霸的味道,“為什么我們兄弟之間要友愛?” “在我的理解里,生物之間天性就該相互掠奪,通過蠶食弱者,獲得生存的資源,從而延續自己的生命。” “草吸收土地里的營養,兔子吃草,狼吃兔子,虎吃狼。老虎死了之后回歸土地,再次被草吸收。生命就是這樣不停循環。” “小香蕉口渴,缺少延續生命的資源,他伸出根須去吸小猴子盆里的水分,這是生物的本能。” “為什么爹爹要讓我們違反生物本能,讓我們友愛共處呢?” 郭梓安沒想到正方體胎果會說出這么哲理的話,震驚一臉。 如果沒有對比,就正方體胎果一個孩子,郭梓安大概還能以為樹爺爺給的胎果就這么聰明。可在聽了很久小香蕉他們的童言童語之后,再聽這么一番話,郭梓安就覺得正方體胎果是個人才。 就是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大學了。 其他胎果們似懂非懂。 尤其是小樹葉胎果,已經整只胎果都給聽懵了,傻乎乎地啊了半天,然后重復最后兩個字,“共處?” 正方體胎果沒有半點嫌棄呆呆的小樹葉胎果,反而伸出了一根根莖,學著郭梓安那樣摸摸小樹葉胎果的葉片。 郭梓安難得地認真起來,稍稍換了一個坐姿,組織了一會兒思路,才說:“如果用生物的方式來說,因為一個人沒有辦法完全應對整個世界的危險。所以我們得開始聯合。” “就像,我肯定打不過你們的白爹爹那樣。”郭梓安的話立刻就被正方形胎果給打斷了。 “不。爹爹你能打得過。”正方體胎果反駁。 郭梓安有空間異能,就時間回溯這一個大殺器,十個白山均都沒辦法和郭梓安打。但如果從異能和武力方面對比,郭梓安的確不如身經百戰的白山均。 白山均是白虎族群的最強獸人,不是那些雷紋花豹的中等種族,打起架來,防御高,力氣也大,就算是黑熊獸人挨上白山均一拳頭,也得飛出去,斷好幾條骨頭。 但正方體胎果并不知道郭梓安有空間異能,他是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析,“我覺得爹爹你身上有很強的力量,這股力量有時候比白爹爹還強大,還可怕。我覺得爹爹你打得過白爹爹。” 小香蕉胎果也跟著說,“我也這么認為。爹爹一定比白爹爹厲害。白爹爹他敢打爹爹你,爹爹就讓他去睡木屋。” 郭梓安:“……” 郭梓安被小香蕉的童言童語給鬧了個大紅臉。 他分明記得上次那白山均在床上亂動手動腳,不讓他睡覺,所以他才說了一句,再鬧騰就讓白山均到木屋那邊睡,不準教壞孩子。白山均聽到之后才老實了,不過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是被某只白虎獸人給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