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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虎已經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嘴巴張張合合, 卻詞窮得很, 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或許該問為什么,但他怕問出之后, 郭梓安會更生氣。 郭梓安看到白大虎那憨憨的模樣,不忍心為難了。他拍拍旁邊的位置,沒好氣道:“上來睡覺吧。” 白大虎有些意外。 郭梓安不愿意當他的伴侶, 卻還愿意和他睡覺? 白大虎自然不愿意這時候惹郭梓安生氣, 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變成了人形。 “給我變回去。”郭梓安一巴掌打在白山均的手臂上。 不得不說, 這手感還挺好的。 白山均再次變為白大虎,虎臉委屈, “你只喜歡我的虎形, 不喜歡我的人形?” “你還好意思說。你剛才想干嘛?想干啥?你說。”郭梓安扯著虎下巴的rou, 氣得不行。 他覺得他們還不是那個時候。 白大虎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我們是伴侶, 繁衍是獸神給予我們的恩賜。繁衍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沒有繁衍,就沒有子孫后代。” 原始世界提倡多生孩子,不像郭梓安那般有那么多的思想負擔。 只是雄性不能強迫雌性,以免雌性出現心理上的問題,使大人和孩子都不健康。 郭梓安:“……” 白大虎掀起眼皮, 看了眼郭梓安,才鼓起勇氣繼續說,“你拒絕我,是不是不想和我繁衍?” “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身體嗎?你看到我的身體,眼睛都看直了。”白大虎不明白郭梓安究竟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覺得郭梓安對他已經很有感覺了,不管是虎形還是人形。可他洗干凈,主動把自己送到了郭梓安的床上,結果郭梓安居然拿了把刀出來。這可真是嚇軟他了。 “……”郭梓安聽得面紅耳赤。 他以為他掩蓋得很好,卻不想眼里的綠光根本藏不住。 郭梓安才不管這些,“繁衍后代是胎果,我和你那個又生不出孩子。” “生不出沒關系。但是,你不想和我那個嗎?”白大虎有些失落,他把虎腦袋蹭到郭梓安的手背處,“你真的不想嗎?” 白大虎變成了白山均,抬起頭,“你真的不想嗎?” 郭梓安可以清晰看到,那條虎尾巴從哪個部位延伸出來。 聲音自下往上,直到耳旁。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如惡魔的低語,問他,“你,真的不想嗎?” 郭梓安:“……” 這……該死的野性。 * 第二天醒來,郭梓安整個人都散架了。 他無精打采地看著天花板,心想他是怎么了,究竟為什么,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以為白山均那么聽他的話,有些事情應該也是聽他的,他大概能爭取當上面那個。沒想到,嘖嘖嘖,郭梓安想起昨晚就很想掐白山均的rou。 郭梓安試圖動了動身體,腰疼得就像被攔腰砍斷一樣。 “靠。” 明明生孩子是找個胎果澆澆水的事情,他為什么還要受這種繁衍的痛苦。郭梓安堅決否認自己昨晚說過的任何一句話,貫徹什么叫事后無情真男人。 “我熬了神粒粥,弄了兩個小菜,來嘗嘗。”白山均端著一份早餐,從窗戶走進來。他察覺郭梓安醒了就立刻趕過來,爭取做個好伴侶。 白山均踩著冰樓梯。他沒有走尋常的樓梯,而是直接用冰能力將自己送了過來。這樣到得更快一些。 郭梓安看到罪魁禍首,心中生出一股憋悶。 公平嗎?為什么他這個從犯這么累,主犯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郭梓安的確太累太餓太渴了,也顧不得沒刷牙,先喝了一口熱粥。 應該是白山均怕自己熬壞了大米,放了特別多的水。這粥非常的稀。米粒已經炸開。不過這時候喝點清淡的粥水正適合,倒是看那一葷一素小菜不是很有胃口。 郭梓安喝粥的時候,白山均就在旁邊看著郭梓安,眼里都是笑意,尾巴一搖一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郭梓安受不了這傻子虎,給了白山均一個白眼,結果白山均半點接收不到郭梓安的怒意,反而主動問:“想要什么?要不要喝點湯?我熬了湯。要不要捏捏肩?我給你捶捶背?冷不冷?我把窗簾放下來?” 白山均說著就放了一半獸皮窗簾下來,順帶擋住了不少光。 郭梓安已經不知該說什么了。 他覺得他和白山均不該這么快,可昨晚看到了白山均的身體,受到了白山均的誘惑之后……往事不堪回首。 郭梓安吃了早餐,覺得身體好了一些。他給白山均說了輪椅大概怎么做之后,回到床上休息。 本以為日子會回到曾經,哪想迷迷糊糊的他又等來了白山均。 白山均側躺在床上,尾巴在那里一勾一勾,問他要不要玩他的尾巴。 郭梓安沒受住誘惑,玩了那條尾巴,然后用身體為自己的行為付了賬。 第二天只能繼續躺在床上消極怠工了。 結果當天晚上,看到仍舊試圖勾引的白山均。郭梓安覺得這樣不是辦法。 “不是說,去樹爺爺那里,我們得慎重對待嗎?”郭梓安看到坐在床邊的白山均,腿有些發軟。 白山均難得地露出失望的表情,嘗過味道的他真不想這么早就去拿胎果。雖然他也想趁早取胎果。養育一個孩子前后將近十九年的時間。早一點有孩子,也能在自己身強體壯的時候霸占更多領土,給予孩子更多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