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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告訴你了。”白山均小心翼翼地道,不知道郭梓安在緊張些什么。難道生日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嗎? 郭梓安對上白山均那平靜的雙眼,竟覺得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這世界連成人禮都是堆在一起過,生日好像也沒那么重要。 就連現代人也不一定都重視生日。郭梓安就是其中不重視的一個,但他會用生日這個借口,給自己花錢大吃一頓的機會。 郭梓安都有些被白山均說服了,“我們那邊會慶祝孩子出生的日子。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重視這日子。” “母親受苦的日子,為什么要慶祝?”白山均不是很能理解,“是為了讓母親多吃點好東西,補充身體嗎?” “……不,通常這天母親會更累。”郭梓安被說得無言以對。 白山均拍著尾巴,感嘆,“那還是胎果好,要孩子也不會疼。可惜族里的人覺得胎果沒有自然生育好。” 郭梓安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他才不會上這腹黑虎的當,接這種曖昧的話題。說了這種話,明天又得洗褲子可怎么辦。 白山均轉頭看向不再說話的郭梓安,心里那個著急。 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轉過去的話題,郭梓安竟然沒有半點反應。見郭梓安已經閉了眼,白山均也不好打攪郭梓安小憩。 白山均悶悶的。胎果是要兩人一起去拿的。他還想冬季之前把胎果拿到,明年就有一只秋白虎出生呢。 但轉頭看到全身放松的郭梓安,白山均的郁悶就消散了。就算沒有孩子,只和郭梓安兩人這般一輩子,也挺好的。 * 如此輕松悠閑的日子才過了五天就被打破。 起因是隔壁區域教孩子捕大型獵物,結果孩子驚嚇了大型恐龍,那只大型恐龍往白山均的地盤跑。 本來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把恐龍趕回去就行了。 但運氣不好的白月華和白震天遇上了這只恐龍,為了躲避,躲到了倉鼠挖的地道里。大概是迷路了,直到晚上,兩個孩子都沒有出來。 白山均每天都會看兩次孩子,察覺孩子沒有出來,他第一時間告知了郭梓安,讓郭梓安在家安心等著。 郭梓安怎么可能安心待在家。他二話不說就拿上東西,要和白山均一塊去找孩子。 “不用,下面沒危險,很快就找到的。”白山均阻止。在他眼里,郭梓安是需要保護的雌性。 “我有責任下去。”郭梓安知道白山均擔心他,他不廢話,直接cao縱異能,表示自己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郭梓安身后迅速長出十多條手腕粗的藤蔓,藤蔓抽高,很快就比周圍的樹木還要高,頂部四散,像只張牙舞爪的巨獸。 白山均看到這些藤蔓,瞳孔震動。 這世界也有那cao控植物的獸人,但生長速度這么快的植物,白山均還是第一次看到。或許不是第一次,白山均心底有股說不出的熟悉感。 “走吧。”郭梓安不廢話,拉著白山均就往白震天躲避的那個地道入口走。 白山均還說走著去太慢了,結果郭梓安直接用藤蔓圈住兩人的身體,迅速瘋長,把人直接送到了入口處。 白山均覺得郭梓安很厲害,但又有些說不出的擔憂。 他伴侶越來越厲害,他會不會越來越不被需要? 地道入口是一個亂石堆砌下的空缺。平日用石頭擋著,比較地隱蔽。郭梓安擔心白震天的安全,之前就告知了這個地方。好在他提前告知,緊急關頭果真就用上了。 看到往下的方式,郭梓安就明白白震天他們為何沒回來了。 這個地道沒有樓梯級,只能滑滑梯一樣往下滑。白震天他們滑下去了,還怎么爬上來。哪怕白震天能變成小老虎,白月華這個女孩子卻是不行的。 兩人順著地道下去,到了一個逼仄狹小的房間。 郭梓安背上都是黃泥,但他也沒時間和心情整理自己的衣服,用太陽能的手電筒照亮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白震天的痕跡。 白山均倒是給郭梓安拍了兩下,腰背部還好說,可再往下面,他的手似乎就不方便了。 “要不,你拍一拍?”白山均紳士地說。他更希望郭梓安能說讓他過來。 郭梓安心沒放在自己身上,隨手拍了拍衣服就指著地上的腳印,“這里。” 腳印非常淺,只有一只腳印。看樣子是其中一個孩子拐到腳了,因此一腳深一腳淺,留下來這些痕跡來。 “嗯。”白山均朝空氣嗅了嗅,“還有他們的氣味,我們過去吧。” 郭梓安聞言點頭,放棄了腳印的事情,跟著白山均走。 手電筒的亮度很足,能將地道完全照亮,如同白晝。 郭梓安不是第一次進入地道,卻是第一次走到這一段的地道。這邊做得稍微簡陋一些。期間有一些簡單的障礙,例如挖了一個坑,或者故意做了分岔路,亦或者是用幾塊石頭攔路。 都有不明顯的標記作為提示,知道的郭梓安并沒有迷路。 倆孩子也是知道地道的規則,同樣沒有問題,問題只是他們走到了哪里,有沒有走出這迷宮似的地下道。 郭梓安走了這么久仍沒看到孩子,越發擔憂。 白山均是天快黑的時候才過去看的,也不知道孩子們在這地下呆了多久。孩子他們沒有手電筒,照明工具就兩塊暗淡的發光石頭,應該走得不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