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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白月華又驚覺一件神奇的事情,“可是我哥來到這里之后,他就不討厭了。他居然一整天都沒有挨揍,還得了安叔叔你的夸獎?!?/br> “安叔叔你好厲害啊。”白月華驚嘆得倒抽一口涼氣,眼里的崇拜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峰。 她也沒覺得郭梓安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但她哥竟然一點都不討人厭了。就連她和她哥拌嘴的次數都少了,不像之前在家里,總要吵得娘來一巴掌才停下來。 “安叔叔你教我吧?!卑自氯A期待道。 郭梓安無奈笑笑。 他哪有做些什么。他不過是明白白震天的性格,而他也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遇到問題喜歡躲開。 否則他不會換了這么多份工作,最后還躲到了荒山野嶺,用窮游逃避現代社會。 而白虎族群里,白震天必然更常接觸雄獸人,雄獸人從小被灌輸要當第一,要成為族群里強者的思想。遇到白震天這種張口閉口就是老子第一的熊孩子,自然會下意識地打壓白震天,以保證自己在族群里的地位。 這種人有點像郭梓安遇到的極品上司,因為自己的業務能力很一般,卻機緣巧合地得到了一個不錯的職位,為了保護自己的職位,極品上司就得打壓身邊一切比自己厲害的人。而業務能力不行的極品上司只能通過自己的地位,用言語對下屬進行言語攻擊。同類的還有一些老員工。 這種極品,就算說出個花也是圖個嘴快。真遇到問題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處理事情。只要自己熬得住,必要時候在頂頭老板面前表現自己的能力,這樣的上司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再不然,就為錢屈膝,說幾句奉承的話,把上司馬屁拍舒服了,極品上司的嘴巴也就不會再那么賤。 只是郭梓安既不想升職承受管理層的夾心餅壓力,也不想扭曲自己的性格,因此離職是最舒服的選擇。 但白月華不一樣。 郭梓安笑著摸了摸白月華的腦袋,“你不需要我教,因為你已經會了。” 白月華驚訝得兩只眼睛都睜大了,“我會了?” “對啊。你會了?!惫靼仓貜鸵槐?,沒有任何含糊。 白月華有些小緊張,可又忍不住地喜悅。沒有人不喜歡被認可,尤其是得到自己崇拜的人的認可。 郭梓安握住白月華的小手,輕輕揉捏白月華的手心。 白月華經常幫忙干家務活,小小的手上已經有了繭,但很柔軟,帶著暖暖的溫度,像白月華看血rou和殘忍長大卻依然善良的內心。 郭梓安換了個姿勢,將腦袋靠在白月華的腦袋旁,似乎這樣就能把自己的感覺傳遞給白月華。 郭梓安問:“你們之前提過,你被你哥哥欺負,還是其他孩子幫你出頭,說你哥哥的不是,對不對?” “那是我哥他太討厭了,大家才會幫我?!卑自氯A回答。她從不覺得這是她的個人魅力。 “不。這是因為月華你很擅長和人打交道啊。”郭梓安不知道太多例子,因此他沒有再舉例,而是轉移話題,“未來白虎族群要和其他族交流,他們要是派你哥哥過去當說話人,你覺得會怎樣?” “啊,一定不能讓我哥去啊,絕對會打起來的?!卑自氯A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她就覺得可怕。 其實她覺得更大可能是,白震天在別的族群里就被狠狠揍死,連兩族開戰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是咯。”郭梓安點題,“所以你以后可以跟在交流的隊伍里,幫別人交流?!?/br> 白月華想了想那個畫面,還有些向往。但她又有一些擔憂,“可我是雌性啊?!?/br> 雌性在各個族群的地位都不高,其他族的人不一定會給她面子。 郭梓安敲了敲白月華的腦袋,裝作不開心地說:“哪有職業不會遇到問題的?什么職業都有苦要吃的,知道了嗎?!?/br> 白月華點點頭。 郭梓安知道白月華還有擔憂,提出了更多的建議,“你也可以跟隨游牧族群到各個地方,把當地的風土人情紀錄下來,畫在羊皮紙上。你的隨筆就能成為你的生命痕跡,一直流傳下去?!?/br> 白月華眼睛一亮,她不敢妄想所有人能記住她,但自己刻在竹條上的文字卻可以證明她存在的痕跡。 然而她的眼睛很快就暗淡下來,她說:“我是雌性,我娘不希望我嫁去游牧族群。” 天下父母都一樣,想自己的孩子能距離自己再近一些。 郭梓安說:“那當一個擅長做食物的廚師,你可以把自己的做菜方式寫下來,以后大家能看著你寫的東西,學習做菜的方式。” 白月華點頭,“這個好。” “還有雕刻,你做得有原金羽那么厲害,大家也都會知道你的名字了。”郭梓安繼續說。 白月華覺得這也是一個好主意,連連點頭。 原金羽的東西是出了名的好,在被郭梓安點撥之后,原金羽的東西更是小火了一把,就連白月華都知道了原金羽的名字。 “還有紀錄植物的……”郭梓安有一點點詞窮了。受社會環境限制,原始部落里的職業并不多。 這種說得很短的話,倒是激起了白月華的想象力,“我還可以做漂亮的裙子。梓安叔叔你說的布料,好多雌性都不會做。但我可以,我都幫她們做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