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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的木耳不能直接吃,但太陽暴曬之后,新鮮木耳里的毒素就會被分解。食用干木耳之前先把干木耳泡開,多換幾次水,才能食用。 據說這世界的木耳就是一個冬季沒食物吃的老年獸人發現的。寒冬時節,族群沒有充足的食物,老年獸人是最先被族群放棄的。其中一名老年獸人饑寒交迫,實在沒東西可以吃,便把那以為有毒的干木耳煮了吃,結果沒死,大家才知道曬干的木耳能夠食用。 這里的鮮木耳大的有半個人那般大塊,剛出生的小木耳就指甲蓋那么點。郭梓安選了些適中的,采滿背簍才回去。回去的時候,他順便拔了一些紅薯,連拖帶拽地搬回山洞。 將竹席鋪開,將清洗好切好的鮮木耳鋪到涼席上暴曬,上午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郭梓安午睡了半小時,煮了兩份午餐,將午餐放到空間里,背著空背簍往湖的方向走。 今天下午,他打算去湖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順便給白大虎送個午餐。他昨晚和白大虎約好了,要是過了中午,沒有什么事就到湖邊吃東西。 前往大湖的路上有一條河流擋住了郭梓安的步伐,但這并不能影響什么。 郭梓安直接用空氣屏障搭了一座空氣橋。腳踩在空氣屏障上,就跟踩在平地似的。 下午兩點十分,郭梓安才走到湖邊。 白大虎早就等在湖邊,看到郭梓安走來,很開心。他今天稍稍閑了一些,早上只有兩個雄獸人挑戰他,還有空摘了不少水果,想著一會能和郭梓安一塊吃。 雄獸人之間也是有鄙視鏈,如果冬季之前還找不到伴侶,等于輸給了同期的雄獸人。 找伴侶是要時間的,求偶不是一天的事情,得在族群內找好目標,跳求偶舞,送禮物,長時間的糾纏,最后取得雌性的同意,和雌性回地盤生娃。還會有不少雄獸人競爭者,對同一名雌性求偶。 回族群求偶的時候,雄獸人還得保證自己的領地不會被其他雄獸人占領。事情絕對不少。 那些什么一次就能取得雌性同意,甚至能有雌性主動委身的雄獸人都是鳳毛麟角。 大多數雄獸人在察覺自己贏不了白山均時,都會迅速轉移目標朝其他地盤發起進攻。只有那些不愁自己找不到雌性的雄獸人才會一次次挑戰白山均,以打敗白山均為目標。 異世界和現代社會有些相像。頂層人不愁嫁娶,一心只想要更好的東西。中層人有自知之明,找個差不多的地方,差不多的對象早早結婚生子,先下手為強,以防什么都搶不到。底層人沒有能力,沒有外貌,沒有選擇,只能孤獨終老。 這些事情白大虎都不關心,他只在乎郭梓安給他送了什么好吃的。 在走出森林前,郭梓安就把空間里的食物放到空背簍里,此時的背簍滿滿當當的。 白大虎變回兩米大小,蹲坐在地上,虎眼睛睜得又圓又大,盯著背簍里被葉子包好的食物。兩只大虎爪并攏起來,尾巴勾住爪爪,乖巧等著郭梓安分食。 白大虎沒有帶衣服,沒有變回人形。他第一天時也曾想過在附近放幾套衣服,后來發現虎形更好,便故意不帶衣服。 郭梓安不知道白大虎的小心機,取出烤乳豬,將烤乳豬的骨頭都剔除,把烤豬rou一塊塊喂到白大虎的嘴里。 白大虎只需要張開嘴就有食物送過來,那感覺實在好得不得了。 郭梓安見白大虎吃得尾巴都來回搖擺,很是開心。白大虎咀嚼的時候,郭梓安也會咬那么一兩口食物。兩人坐在河邊,相互挨蹭在一起,心里就跟吃了蔗糖一樣甜。 吃了烤豬,白大虎將摘好的果子推到郭梓安身邊。 他知道郭梓安喜歡吃那巨大荔枝果,特意摘了這種果子過來。 郭梓安在大荔枝的尖尖處擠一擠,將荔枝殼擠破,再往左右一用力,就能把荔枝rou輕松剝出來。 郭梓安把第一顆荔枝送到白大虎的嘴邊。 白大虎眼睛亮亮的,尾巴緊緊圈住兩只爪爪,有些說不出的緊張。但他很開心郭梓安會把第一顆荔枝送給他,張開嘴,順從地接受了郭梓安的好意。 郭梓安看到白大虎吃東西后的笑臉,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郭梓安也開了一顆大荔枝,慢慢地吃著。 白大虎舌頭很靈活,將荔枝rou吃完,一口將荔枝核吐了出去。荔枝核咚地一聲落入了水里。這是個有些不文明的舉動,可因為是虎形,郭梓安莫名地覺得可愛,忍不住揉揉白大虎的下巴。 一人一虎靠坐在一起,吃著荔枝。 湖的另一面就是曾經吃過的獨棘短尾青龍。 獨棘短尾青龍在湖邊慢悠悠地生活,它們大多是三口家庭,兩只大恐龍中間有一只小的恐龍孩子。也有那正直青春期,尋求配偶的獨棘短尾青龍相互對撞,只為能掙得雌恐龍的青睞。 小小的獨棘短尾青龍偶爾會調皮地離開父母,和其他小獨棘短尾青龍相互追逐打鬧。學成年恐龍那般,用那軟軟鈍鈍的角撞擊小伙伴的腦袋,用那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乳牙咬小伙伴的脖子。兩只小恐龍相互纏斗,最后被父母教訓一頓為結束。 看著這樣溫馨的場景,郭梓安忍不住會想,有個孩子也不錯。 他不找對象,就不會變成父母那樣的家庭,自己一個人也就吵不起來,不會給孩子帶來任何傷害。一個人帶孩子,捏孩子軟軟的rou,教孩子如何在這個森林里生存。等到垂垂老矣,閉上雙眼,結束一生,被孩子埋進土里。他的身體將會變成養分,滋潤這片曾經供養他食物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