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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郭梓安不開心,是他沒想到白山均這種看似單純的人,原來也是會騙人的。 可白山均靠自己的拳頭擁有這么大的地盤,怎么會智商不高呢? 這可是爾虞我詐,到處都是欺騙和暴力的原始世界。愚蠢且強壯可以同時存在,但愚蠢和富有卻不能長期共存。 “算了。我們去捉晚餐吧。”想不明白,郭梓安干脆不想了。 白大虎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揭過去,但現在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總比被夜飛渺嘴快說出真相要好。 而且郭梓安沒有翻臉離開,還愿意一起捉紅冠野山雞,說明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這般想著,白大虎忐忑地跟上郭梓安的步伐。 郭梓安本想不出手,但他的大腦實在是太亂了,想要稍稍運動一下。 運動有利于思考。 郭梓安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朝紅冠野山雞走過去。 紅冠野山雞體型大且壯,只是腦子不太好使,看到似乎沒有什么危險的郭梓安,便也只是稍稍走開兩步,想繼續在石頭縫隙里尋找蟲子。 就在紅冠野山雞前后抖著雞腦袋遠離郭梓安時,雞脖頸忽然被掐住,下一秒,鮮血從雞喉嚨涌出。 動作利落且干脆。 白大虎看到這么利落的動作,只覺得喉嚨一緊。 等看到那脖頸流著血的紅冠野山雞四處亂跑,做臨死前的掙扎,白大虎心中的恐懼更濃了。 這一刻,白大虎創造了四個字。 殺雞儆虎。 四周的紅冠野山雞大驚,四散奔逃。 郭梓安也不追,直接把手中的小刀往最近的紅冠野山雞一扔。小刀準確插進了紅冠野山雞的脖子,骨頭斷裂。 整只紅冠野山雞倒在地上,大概還想著逃跑,然而脖子被直接洞穿的它只能無意識地在地上抽搐。 郭梓安從容走過去,踩著紅冠野山雞的脖頸,將小刀拔出。鮮血飛濺,灑在青苔上,將青苔染紅。 前一只紅冠野山雞的動脈被割得很深,又撲騰了這么一會兒,死得透透的。 兩分鐘時間,郭梓安便獵到了兩只紅冠野山雞。 但這紅冠野山雞也就金毛犬大小,兩只可不夠四個人吃。 可這么一會兒死了兩只同伴,哪還有雞愿意呆這里被殺。此時四周已經空了,就剩下郭梓安和白大虎,以及兩只死透的紅冠野山雞。 白大虎想說兩只可以了,剩下的他來捉。 然而郭梓安卻是朝灌木叢方向走過去,不一會兒,拉著兩只同樣是脖頸在流血的紅冠野山雞。 郭梓安有意表現自己的厲害,從褲子里掏出兩枚骨片。 模樣與紅冠野山雞脖頸處的洞吻合。只是這兩枚骨片不如小刀那般利落,打中紅冠野山雞的脖頸后,還讓紅冠野山雞有走一段路的機會。 白大虎頓時一驚,不想郭梓安如此厲害。他剛才只是兔死狐悲地看了幾眼脖頸流血不同撲騰的紅冠野山雞,竟然就錯過了郭梓安丟出骨片,殺死紅冠野山雞的一幕。 面對強大的雌性,雄獸人內心的征服欲卻是更足了。 可他知道強拳無法留下伴侶的心,他得耐心地徐徐圖之。 白大虎見郭梓安在收拾,搖著尾巴過去幫忙。當然是變回人形更方便一些,但郭梓安對獸形更有耐心。白大虎選擇郭梓安喜歡的模樣。 運動一番,郭梓安的確減少了許多煩躁,同時想到了某件事。 “我踏入其他雄獸人的領地,也代表我愿意當他們的伴侶?”郭梓安問。 按照這個道理,這世界雌性豈不是沒法在森林里走? 他更是哪里都去不得,沒了白山均,還有紅山均,綠山均。 夜飛渺的地盤才剛被搶走,可見這里的土地資源緊張,他就算想找個渺無人煙的地方也不容易。 白大虎還沉浸在郭梓安的厲害里,點頭,肯定了郭梓安的話,“可以在遇見雄獸人之前離開。” 直接拒絕也是可以的,但不是所有雄獸人都像白山均這般在意伴侶的想法。總有那些把雌性打暈,然后用繩子把人綁在山洞里,生了孩子才松開雌性的渣雄獸。 離開? 郭梓安不是來旅游,他是想找個地方繼續現今的生活。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很喜歡這種遠離社會的日子。如果原金羽和夜飛渺能趕緊離開,他會更加開心。 至于白山均…… 郭梓安看了看白大虎那身好皮毛,想起昨晚睡在貓貓肚皮上的感受。 這該死的誘惑。 “族群接受外人嗎?”既然無法找地盤定居,郭梓安便先找個族群加入,然后再想辦法過上獨居的生活。 白大虎抬頭,“你的族群呢?” 在白山均的想法里,背叛自己的族群是很嚴重的事情。當然,雌性是一種重要資源,各族雄獸人會努力搶奪。但找到喜歡的雄獸人,跟自己主動脫離族群,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我沒有族群。”郭梓安倒不是欺騙,他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是沒有族群了。 白大虎無法理解郭梓安的話,大虎爪揉揉虎腦袋,“如果你想加入,可以找個雄獸人進去。” 各族都是排斥外人的。但郭梓安的性別比較特殊,在有雄獸人的情況下,也不難加入。 “就是,伴侶?”郭梓安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