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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才是雄獸人,可在郭梓安身旁,夜飛渺難得地感到了安心。 這種安心就像在告訴他,眼前的人可以依靠,可以成為相互扶持,走向未來的堅定力量。 只可惜,這么優(yōu)秀的人是白山均的伴侶。 夜飛渺知道自己與白山均的差距,并沒有任何不服氣的地方。 兩人齊齊努力之下,趕在下雨之前回了山洞。 下午五點二十一分,太陽將要下山,天變得更加黑暗。 洞外淅淅瀝瀝,雨水落在大地上,將泥土攪拌得泥濘不堪。 今晚要吃的是烤大鳥和大荔枝。白山均帶回來的那些食物,郭梓安也搬了進來,有個夜飛渺在,郭梓安不擔心不知道怎么吃。 有夜飛渺這個水能力在,郭梓安可以放開手腳地用水,不用省著,心中很是愉快。 照舊把鳥腳、鳥頭等雜七雜八的部位扔到鍋里煮湯。郭梓安問了夜飛渺之后,把應(yīng)該是土豆的東西扔到湯里煮。至于那些菜葉子,奇怪的紫薯,吃不飽再另外煮。 而那個巨大的恐龍蛋,郭梓安沒敢碰,他害怕里面是個成型的小生命,開了就跟開到旺雞蛋一樣。他不知道這蛋離開了母體還能不能孵化,因此決定先放放。 大鳥則是架在石頭上烤。 郭梓安沒忘夜飛渺的腳和手還受傷著。 夜飛渺的腳看著像是被什么東西咬過的皮rou傷,郭梓安不知道這世界有沒有狂犬病這東西,可他沒有狂犬疫苗,便也不提。加上腳已經(jīng)有愈合的狀態(tài),郭梓安上了點藥就完事了。 夜飛渺的手臂才是重點傷。 手臂靠手肘的位置,幾乎血rou模糊的一片。估計傷到了筋,夜飛渺才飛不起來,拍打翅膀就疼。 郭梓安不是醫(yī)科專業(yè),能做的也只有清潔傷口之后,上點藥,用紗布包扎一下,以防二次感染。 包扎紗布時,兩人靠得有些近,火光影影綽綽,更像是在親昵。 正趕回來的白山均便看到了這一幕。 他的伴侶,在他的洞xue里,和一個看不清臉的人,擁抱在一起。 “吼?。。。。。。。。。。。。 ?/br> 虎吼聲響徹山林,直沖天際。 第25章 死亡提問 原金羽與夜飛渺算得上世仇, 哪怕看不到臉,也意識到那個與白山均伴侶靠近的人是夜飛渺。 可夜飛渺這事做得的確不地道。 喜歡白山均的伴侶就光明正大地和白山均決斗,為什么要做這種小動作,還在白山均的洞xue里和白山均的伴侶糾纏不清。 白山均被綠帽沖昏了頭腦, 可不管那人是誰。 他一聲獸吼之后, 就沖著過去,想把那個jian夫打跑。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 揮拳朝夜飛渺而去的白山均竟然被郭梓安捉住了手腕, 下一瞬間,腋窩被猛然一擊, 卸了力氣。 此時的白山均仍然有還手之力,無論是用另一只手勾拳,還是尾巴, 甚至是牙咬, 都是回擊的方式。只是因為打他的人是郭梓安,白山均茫然了, 任由郭梓安將他丟到墻上。 身體砸在墻上,接著落在地上, 壓倒了開得嬌艷的鮮花。 可白山均無力思考身下的鮮花, 整個身體都軟趴趴的。腦子里只有郭梓安不喜歡他, 要和雄獸人離開的絕望。 “怎么是你?”火光映照, 郭梓安看到白山均的臉, 驚呼出聲。 郭梓安連忙上前,將白山均扶起來,很不好意思地解釋,“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你穿了這玩意,我沒認出來?!?/br> 這下雨天, 天色昏暗,山洞里有火光,更難看清楚外面。 白山均身上穿著原金羽做的防雨蓑衣,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的,第一眼看過去,郭梓安還以為是一只兩腳直立的大刺猬,還是身高有兩米的那種巨型刺猬。 而白山均的那一聲獸吼,更是讓郭梓安的警戒心提到了百分之百。而白山均身邊還有一只從未見過的大鳥。這樣一看,郭梓安只以為有兩只獸類想要進來躲雨,根本沒往白山均方向想。 然而那獸類居然發(fā)生獸吼,還朝他攻擊。眼見兩米高的大刺猬向他沖過來,郭梓安自然回擊,就有了剛才的一切。 卻不想大水沖了龍王廟,他借住在別人的山洞里,居然把洞主人給打了。 還好因為遇到了夜飛渺的動物形態(tài),郭梓安多放了一個心眼,沒有直接下死手。不然白山均身上的傷只怕要比夜飛渺還嚴重。 白山均以為自己的伴侶要跟別人跑,剛才心里都是悲傷。如今瞧見郭梓安這般關(guān)心他,又重新燃起了占有的火苗,并像是宣誓主權(quán)般用尾巴圈住郭梓安。 白山均正想讓那雄獸人知難而退,哪想他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白山均更氣了,“是你?” 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只會唱歌的小白臉,可是非常能哄雌性的開心。 夜飛渺目露恐懼,哆嗦著對白山均打招呼,“山、山均哥。你伴侶請我來躲雨,我是躲雨的。你們非常合適,天生的一對?!?/br>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說,可人到了危及生命的時刻,什么話都能說出來。 夜飛渺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地傻,居然跟著郭梓安回來,還想看白山均吃醋甩尾巴的樣子。這哪是白山均甩尾巴,分明是他要被吃醋的白山均擰成一條尾巴來回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