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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可以確定,白發獸人就是旁邊山洞的主人,因為白發獸人最后走進了那個山洞里。而且白發獸人很可能是送他大腳兔子的人。 他察覺紅燒獅子頭打到的大腳兔子,腦殼處有一塊禿了。顯然是被火給烤禿的。 而巨大的兔子是被白發獸人一拳錘死,表面沒有任何明顯傷痕,頭骨有破損。這與那只莫名出現在帳篷面前的大腳兔子吻合。 在簡單的接觸之后,白發獸人并沒有任何壞心思。既沒有把他串起來烤,也沒有對他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偏生那白發獸人還像大貓貓一般乖。他投喂,白發獸人就吃東西。他不說話,白發獸人就乖乖坐著。與和紅燒獅子頭打架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因此,郭梓安才生出了一種白發獸人看上他的廚藝,來蹭吃蹭喝的想法。 郭梓安沒有繼續想白發獸人的事情。 僅僅一晚上的了解還太少了,無法完全了解復雜的獸人。 另外,郭梓安還沒想好是否要搬離這里。 郭梓安喜歡獨來獨往,不想有那么一個鄰居。可這里環境安全是事實,森林危險,再找不一定有此處安全。 再者,若那鄰居依舊是這般三天兩頭不著家呢?住這里和獨居差別也不大。 想起那條一直圈著腳脖子的虎尾巴,還有那雙豎得直直的虎耳朵,郭梓安的心就癢癢的。好想摸一把怎么辦。 郭梓安想著想著,嘆了一口氣。 他的食譜還卡在金針菇和大荔枝上,紙巾的替代物還沒找到,調味料也撐不了幾天了。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都沒能解決,為什么又來一個新問題。 不想了不想了。郭梓安決定放過自己,干脆側身,進入夢鄉。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算吧。 * 相隔不到十米的山洞,洞內的獸人趴靠在洞口邊緣,一雙白虎耳朵豎得直直的,努力聽郭梓安帳篷里的聲音。 他的聽力敏銳,能夠聽到五百米遠的鹿奔跑的聲音,但無法聽到躺在奇怪龜殼里的伴侶的呼吸聲。 白山均聽了大概有十五分鐘,確定伴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才失望地回到洞xue里。 他還以為能夠聽一聽伴侶可愛的呼嚕聲,或者夢話呢。 族群里的雌獸人睡覺可都不怎么老實,聽一只七歲大的白虎幼崽說,他的獸母睡覺時經常踢他下床還不自知。 白山均當然是緊張的,剛才吃東西時一直緊繃著身體。直到走進山洞里,白山均才松了一口氣。 沒聽到伴侶打呼嚕而失望的白山均躺在三花獸皮上,在聞到獸皮上那不屬于自己的氣味之后,臉頰開始發燙了。 這……這……這是……他伴侶的味道啊。 他的伴侶竟然在他的獸皮上躺過。想到這里,白山均頓時就激動起來。 他的伴侶一定進來看過這個山洞吧?他的伴侶還滿意這個山洞嗎?這可是他精心打造的住處,還在洞里栽種了這么多花,一定很喜歡吧。 可喜歡為什么會搬出去,不留在這個洞xue里? 是不是伴侶對這個山洞有不滿意的地方?或者是他長期不在洞xue,讓伴侶生氣了,就搬了出去?白山均忽然失望。 但伴侶不僅收下了他的rou,還把rou分給他了。 在族群里,收下獵物代表雌獸人給予雄獸人機會,而分享食物更是代表雌獸人對雄獸人有好感。食物分享得越多,好感就越多。 白山均想到今晚吃了半只巨兔獸,那臉就忍不住燙起來。 啊,原來他伴侶這么喜歡他。 而他今晚要在伴侶睡過的地方睡覺。 很快,他會和伴侶一起睡覺。 然后,他將要和伴侶有很多很多個孩子。 他的伴侶不是能自然懷孕的類型,想要生育后代,他就得帶伴侶去樹爺爺那里結果子。 想到這里,白山均更激動了。 一個山洞給孩子住會不會不夠?要不要多挖幾個?要幾個孩子好呢?三個會不會太鬧騰了?可一個也太少了。 因為太過興奮,白山均失眠了。 * 第二天,郭梓安照常醒來,離開帳篷便看到那只布滿寒霜的兔子,記憶瞬間回籠。 昨晚他與白大虎吃了頓晚飯,然后相互和諧地回了各自的住處。 郭梓安轉頭看向山洞。 巧合的是,郭梓安一轉頭,就看到正從山洞走出的白發獸人。光線正好,郭梓安能清晰看到白發獸人那極好的皮膚,以及碎發下無比閃亮的雙眼。 郭梓安:…… 這世界的獸人早起都這么精神嗎? 作為禮貌,郭梓安招了招手,用自己的語言打了一聲招呼,“早上好。” 白山均很緊張,他一晚沒睡,暢想與伴侶未來的美好生活。天色剛亮就等在洞口,方便在伴侶剛睡醒的時候就出現,制造一個巧遇的巧合。 這是原金羽告訴他的求偶方法之一。通常雄獸人只知道提前等待雌獸人,給雌獸人一種勤勞的形象。但實際上,巧合才是最令雌獸人心動的瞬間。 制造巧合,能讓雌獸人產生命中注定的想法,認為這是獸神賜予自己的,命中注定的伴侶。 白山均聽到郭梓安的聲音,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的伴侶在向他打招呼,白山均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本來該打招呼的他已經開始幻想他與眼前人生幾個孩子,第一個孩子要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