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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郭梓安便沒有點燃干柴。 雖然火能夠驅趕野獸,可光也會引來野獸的注意。更重要的是,郭梓安手底沒有太多干柴,想要一晚上都燃著篝火是不可能的。 野外多蚊蟲,郭梓安當然要把帳篷打開再休息。白日急著休息沒有想那么多,如今一想,這洞xue里似乎沒有半只蚊蟲。他剛才去撿木柴時,那蚊蟲可把他咬了好幾個包。 不過有備無患,哪怕不防蚊蟲也得防蛇蝎,或者一些小型猛獸。郭梓安架著電筒想要支帳篷,卻發現三花獸皮下竟然仔仔細細地鋪了一層干草。 雖然就很薄的一層,但這草看起來是精心料理過的,葉子順直,整齊排列。干草帶有淡淡的青草氣味,并不嗆人,還有點好聞。 郭梓安認不得這是什么植物,可聯想起這洞xue沒有蚊蟲,這干草很可能是用來驅蟲的。 再一看這四周簡單卻也整潔的環境。 更像人為痕跡了。 就算動物再怎么善用植物,也不會如此布置自己的洞xue。 不對,還有求偶。 郭梓安想起鳥類求偶時,雄鳥會搭建漂亮的房子,并放上美麗的鮮花,鮮紅多汁的果實。如今他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說不定就有那大鳥在這里筑巢,等著配偶傻乎乎撞進來。 房子有了,鮮花也有了。 郭梓安拿著手電筒找了兩圈。 很好,并沒有食物。 郭梓安放松下來,差點以為自己不小心闖進了大型動物的求偶現場。 但此地不宜久留,郭梓安最終沒有安心睡帳篷,而是拿了些驅蚊干草,在旁邊的空房間里抱著背包休息。 洞口處放了干柴,還有捕獸夾,一旦有誰闖入,他能第一時間做好準備。 郭梓安開了一包軍糧,刷了會沒有信號的手機,進入淺眠。 野外的晚上是熱鬧的,尤其在這春夏晚上。 風吹過時,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夜行的鳥咕咕地叫著。還有那吵雜的蟲鳴聲,提醒著郭梓安如今身在野外,不要輕易進入深眠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啪的聲音響起,那是樹枝被撞倒的聲音。緊接著一陣銅鈴聲響起。 有東西想要進這個洞xue。 郭梓安迅速警惕起來,打開手電筒,另一手迅速拿拔出靴子里的小刀。 雖然這刀看起來很小,但刀具管制,他去農村附近的山野扎營,總不能還帶把西瓜刀過來。若被發現,別說在村落附近露營,村民肯定會報警。 不過他還有把別在背包內側的菜刀,待他探一探外面虛實再決定是否用上菜刀。 郭梓安小心翼翼地走出,卻發現洞口并沒有任何野獸。而那堆疊的樹枝的確被撞倒,告訴郭梓安這里曾經有什么東西來過。 是動物路過時不小心踢到這樹枝? 還是被他嚇跑? 郭梓安摸不著頭腦,但這樹枝間接證明這樹枝堆有用,可以對洞里的他做一個提醒。 郭梓安把樹枝撿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迅速向外看去,手中的電筒也往那個方向照。然而并沒有看到什么。 郭梓安小心翼翼拿了根木棍,往那個方向扔去,嚇出了一只很小巧的動物。那動物看著有點像黃鼠狼,只是它有兩條尾巴,尾巴尖處還帶著螢光。停下來不動時,就像深夜中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看來是他多心了。 郭梓安把樹枝堆砌起來后回洞繼續休息。 樹后的白虎獸人心臟撲通通地直跳。 起初,白山均以為是有另一只雄獸人占據了他的地盤,才先退回樹后,觀察對方是什么種族。 卻不想,竟然有雌獸人住進他那還沒搭建完成的洞xue了?白山均疑惑的同時又帶著難掩的加速心跳。 白山均是一只剛成年的白虎獸人。 白虎一族有一個特殊的傳統,成年未婚的白虎獸人需要離開族群,自己圈一塊領地,搭建一個舒適的窩,以彰顯自己的實力,等待配偶主動進入窩里。直到孩子長至三歲,再帶著一家子回到部落之中,讓聰明的祭司教養孩子。 但也有一部分獸人不再回到族群,選擇過自己的小日子。這全憑個人選擇。 只是如今雌獸人大多住在族群中,過著舒服安逸的生活。誰還愿意來這危險的野外。 現在,族群里的傳統已經演變成先在族群中尋找好伴侶,隨后帶著來到野外繁衍后代。 白山均對族群里那些拈輕怕重的雌獸人沒興趣,想以最傳統的方式吸引一個愿意獨自走到野外的雌獸人。然而他白虎族群里的雌獸人都如此,其他族群里的雌獸人又能有多少差別。 白山均辛苦整理出來的洞xue,自然沒有雌獸人住進來。 他等了兩年,如今可終于等到一個勇敢的雌獸人了。 想起他前幾天去樹神爺爺那許下的愿望,白山均再次真心感謝。 白山均想要沖進去,可看到空空的雙手,頓時大驚。 不行,與雌獸人的見面這般重要的事,他怎么可以一點禮物都沒有。 他得馬上去打獵,族群里的雌獸人都愛吃嫩兔rou,他現在就去捉巨兔獸回來。 白山均不舍地看了一眼的洞xue,最終狠下心,快步離開。 雖然遲兩天再回來,雌獸人有離開的可能。可總比看到他兩手空空,被雌獸人認為他是一只不會打獵的白虎獸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