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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破碎時空在線閱讀 - 第229節(jié)

第229節(jié)

    金光頂上安置“定國神鼎”的區(qū)域已經(jīng)被隔離開來,那一處允許外人遠(yuǎn)遠(yuǎn)觀看。更夸張的是,還不禁止那些人近距離接觸神鼎。黑夜放出的消息,神鼎有靈,會擇良主。誰要是能耐大,就可以控制神鼎領(lǐng)回家。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總有人想盡辦法,要把神鼎搬回家。但是想要獲得親近神鼎的機會,不是沒有代價的。

    俞霖又多了一項任務(wù),找人負(fù)責(zé)收費。

    百米內(nèi)分文不取,五十米取一仙盾,十米取十仙盾,五米一百仙盾,近距離觸摸一千仙盾。這個收費絕對不便宜,但是生意卻異常地火爆,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仙盾進(jìn)賬。

    現(xiàn)在的神仙山,用日進(jìn)斗金都不足以形容了。神鼎中產(chǎn)出的元精,通過購物、消費等渠道,逐一向黑夜的腰包回流。外面不斷涌進(jìn)的人,又帶來新的財富。要知道,神仙山現(xiàn)在就是金貴的代名詞。

    神仙山中的消費,沒有最貴,只有更貴。不是大領(lǐng)主在神仙山就是乞丐,連居留的資格都沒有。但是其中的消費確實刺激,不僅有瘋虎釀造的大陸上最頂級的美酒,有從各國高薪聘請來的頂級廚師,還有形形色色美女,甚至還有新興事物——賭場。

    黑夜用清月遺留下來的丹丸,簡單地進(jìn)行了易容,然后帶著同樣偽裝過的火菱,一同到神仙山下面的商業(yè)中心去“體察民情”。

    “太貴了,”一個燒餅居然也要賣十個仙盾,火菱抱怨不已。要知道仙盾和元精等價,十個元精,放在外面,可以購買一筐燒餅了。

    “少爺有的是錢,看上眼的,盡管買。”黑夜一副闊少打扮,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佝僂著身形的管家,那是偽裝過的茍云福。福伯的肩上,扛著一個袋子,袋子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模际窍啥堋?/br>
    得了黑夜的允諾,火菱開始大肆購物。你還別說,俞霖的生意經(jīng)還真有一套,這里的鋪面上,女人的用品都一應(yīng)俱全。金銀飾品、水粉胭脂,連女人家的貼身衣物都有賣。

    對于黑夜來說,只要火菱喜歡,盡管買就是了。再說,花出去的仙盾,左口袋出,右口袋進(jìn),只不過從鋪面上過過手,最終都是自己的。再者家中變故,親近的女人都遭了難,只剩下火菱一個了,所以也就由著她性子來了。

    等到福伯背上的包裹林立,再也背不下任何東西了,火菱這才收了手,有些訕訕地望向黑夜。

    “看我干嘛?喜歡就買唄。”黑夜哪里在意。

    他扭著腦袋四處觀望,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開工建造的景象。大概是因為時間倉促,許多建筑尚未完工。這所謂的商業(yè)中心,看起來其實跟個市集差不多,靜是些馬路攤販。

    不過,遠(yuǎn)處一棟已經(jīng)成型的建筑,引起了他的興趣。

    “走,過去看看。”黑夜扯上火菱,一同向前。

    這是一處由磚木結(jié)構(gòu)樓房圍成的院落,院子的南北涇渭分明。北面底樓杯晃交錯,正是酒肆,樓上鶯歌燕舞,當(dāng)是滿春園了。南面竟是一個賭場,骰子、轉(zhuǎn)輪、麻將、牌九等一應(yīng)俱全。說來這些點子,還是黑夜提供的,要知道青銅試煉場并沒有正規(guī)的賭場,所謂的賭博也只是萌芽。黑夜得到陌鼠的建議后,動了不少腦筋,但具體的方案都是交給陌鼠自己去實施。

    賭場內(nèi)生意火爆,見到黑夜進(jìn)來,正眉開眼笑四處溜達(dá)的陌鼠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連忙迎了過來。看他這情形,應(yīng)該是認(rèn)出了后面的福伯。

    黑夜做了個隱蔽的手勢,然后朝著他迎了過去,口中道:“哎呀,江老板,幸會幸會。”

    幸會個屁!不要說江墨了,連黑夜自己都暗自誹謗。但要扮作陌生人,是得有些場面話。

    周圍的賭徒聞聲望了過來,見到黑夜背后管家肩膀上的錢袋,眼睛頓時亮堂了許多。要知道,在賭場里,不單單有陌鼠指定坐莊賭博,也可以租借場所,由賭徒們自由組合任意賭博。

    “上好的肥羊啊!”黑夜從他們的目光里,讀懂了含義。

    第三百二十七章 賭 設(shè)套

    陌鼠機靈得很,見到黑夜不愿暴露自己,隱晦地搭訕兩句,暗中傳遞了一些信息,便找借口離開。黑夜帶著火菱在賭場里轉(zhuǎn)了幾圈,對各種賭局都露出了極大的興趣,甚至還到轉(zhuǎn)盤那邊下了一份重注。

    “停、停、停!”賭徒都紅了眼,盯住轉(zhuǎn)盤中的指針。

    “紅!”“藍(lán)!”“紫!”下了注的賭徒希望指針能夠停留在自己下注的顏色上。轉(zhuǎn)盤分為七色,白、黑、綠、藍(lán)、金、橙、紫。白色單倍,黑色兩倍,綠色四倍,藍(lán)色八倍,金色十六倍,橙色三十二倍,紫色六十四倍。

    顏色越靠后倍率越高,但是相應(yīng)的區(qū)域也極為狹窄。

    黑夜鋪開感知,將整個賭具包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竅門。莊家是陌鼠指定的,實際上對轉(zhuǎn)盤是可以暗箱cao控的。

    “這東西得稍微改進(jìn)下,這個世界能夠使用感知的人可不少。”黑夜暗自思量,準(zhǔn)備稍后找陌鼠談一談。自己出老千是為了賺錢,萬一被賭徒出了老千,那就要虧死了。

    “中了,中了。”

    沒多時,指針停到了黑色上,黑色是雙倍。一位押中的賭徒欣喜若狂,從莊家手里接過一堆仙盾。押上的一百仙盾,頓時變成了三百。

    沒押中的發(fā)出各種嘆息,繼續(xù)下一輪押注。

    黑夜不動聲色,又吩咐火菱在紫色的區(qū)域押了一千個仙盾。

    沒中,繼續(xù)押!

    連續(xù)五十把,他已經(jīng)押進(jìn)去五萬個仙盾。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人跟著黑夜一起押重注。負(fù)責(zé)cao盤的荷官一頭汗水,他已經(jīng)得到了陌鼠暗中傳遞的消息,知道了黑夜的身份,到底要不要讓黑夜押中呢?

    黑夜自己當(dāng)然不在意能否贏錢,他的感知已經(jīng)將整個賭場都包裹住了。醉溫之意不在酒,他主要是為了觀察那些賭徒。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經(jīng)營,現(xiàn)在金光頂山下聚集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兩千。除了不足一千各方勢力的代表外,其余的一部分是那些勢力選派的后續(xù)人手,另外則是慕名而來的各種“土豪”。

    在青銅試煉場,能達(dá)到土豪級別,無一不是一方領(lǐng)主,或者是各種出身高貴的“二代”。這些人良莠不齊,但總的來說,都暴露出了心中的貪念。沒有機會抽元精,沒關(guān)系,賭場的豪賭,可以提供另外一種一夜暴富的途徑。

    “那幾個混蛋憋不住了,”黑夜暗自點頭,他已經(jīng)鎖住了先前在門口關(guān)注他的那幾個人。

    “中了,中了,”人群爆發(fā)的響聲,把黑夜的感知拉了回來。此時他的下注已經(jīng)到了第七十八輪,足足七萬八千仙盾丟進(jìn)了轉(zhuǎn)盤游戲。

    “是紫色,”有人驚呼。

    “恭喜恭喜,”那位負(fù)責(zé)轉(zhuǎn)動輪盤的荷官捧過一大袋仙盾,向黑夜恭喜道。觀其一頭汗水,眼神竟不敢直視。

    六萬四仙盾,黑夜朝福伯努力努嘴,讓他把仙盾裝起來。然后拉著依然興奮的火菱,假意要離開賭場。

    剛走到門口,就被幾個看起來油頭滑腦的人攔住了。

    “干嘛攔住本公子的去路,”黑夜鼻孔朝天,一副不耐煩的口氣:“沒看到大爺正忙嗎?”

    “哦這位公子,在下亭林國三洋伯,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們玩點新鮮的游戲?”一位打扮得體的中年人撇了撇山羊小胡子道。

    “怎么個賭法?”

    “骰子!”

    “別跟少爺玩虛的,你們有錢跟本公子玩么?”黑夜從福伯背上取過錢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暮貌徽T人。

    “三千一把,怎么樣?”三洋伯開口道。

    黑夜依舊鼻孔朝天,露出極為不耐的神情:“你好歹也是個堂堂的伯爵,這點小錢也好意思拿來顯擺。”他邊說邊把手中的口袋打開,露出一大堆千元面額的仙盾。

    “一萬一把,小的不玩。”黑夜牛皮哄哄,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想要賺本公子的錢,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三洋伯一咬牙,使了個眼色,邊上立刻跑來一個隨從,將背后的袋子卸下來,袋子里同樣是一堆大面值的仙盾。感知通過袋子,下面都是小額的仙盾,總額不會超過十萬。

    黑夜其實心中有數(shù),這個三洋伯幾日前曾經(jīng)抽過一次元精,收獲超過二十萬仙盾。大概是三洋伯這幾天手氣不咋滴,半數(shù)運氣已經(jīng)消耗在賭場里了。幾個人從賭場里莊家那里撈不到好處,想要從賭徒身上翻本。

    “好吧,叫老板來,弄個包廂。”黑夜叫來賭場的一個侍者,讓他找來陌鼠。

    沒多時,陌鼠就到了。

    黑夜向三洋伯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后對陌鼠道:“江老板,你我可是老朋友了。這幾個新朋友要和本公子玩幾把,你給提供個場所。”

    “小事一樁,”陌鼠連忙應(yīng)了下來,把他們帶到一個包廂。隨后又叫來酒菜,甚至還從對面的滿春園里請來幾個歌妓。

    “公子虛您慢慢玩,鑒于您是我們的老顧客,這些就不收費了。”陌鼠匆忙說完,暗不可查地朝黑夜點了點頭,便自行離開了。

    黑夜給了三洋伯那一行人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小曲兒先唱起來。”

    幾個歌姬開始慢悠悠地吹拉彈唱。

    這個三洋伯有問題,不僅是陌鼠江墨暗中通報,甚至連情報頭子申坤都有消息過來。十八里磨刀嶺被襲擊一事,可能會從他這里得到消息。

    “怎么玩啊!”黑夜搖頭晃腦地聽著小曲,手上端著酒樽,不時地呷上一口。

    “六顆骰子,你我各三粒。置于骰盅中,點數(shù)大的贏。”三洋伯給出一個最簡單的游戲規(guī)則。

    黑夜邪邪一笑,伸手捏住一顆骰子道:“我說伯爵,你不會在骰子里動手腳吧?”

    “不會,不會,您先試試。”三洋伯微不可察地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但他馬上堆起笑臉,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那就好,我們開始吧!”福伯和火菱左右站定,左邊的負(fù)責(zé)付錢,右邊的火菱負(fù)責(zé)搖骰子。對面那些人見到黑夜指派隨從上陣,臉上均是一喜。

    “嘩啦啦,”骰盅搖在三洋伯手中晃起來,隨后猛然一扣,將三粒骰子壓定。

    火菱有樣學(xué)樣,將骰盅在桌上扣好。

    “一萬一把哦,”黑夜讓福伯將一萬仙盾推到賭桌中間,吊兒郎當(dāng)?shù)乜聪蛉蟛?/br>
    三洋伯沒來由地心中一緊,猛然吸了口氣,將自己的骰盅打開,里面兩個三,一個五,十一點。火菱揭開自己的骰盅,一個二、兩個三。

    那三洋伯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欣喜,把一堆仙盾攏到自己的身前。

    三洋連贏七把,到了第八次的時候,憋足了勁的火菱終于贏了一次。說來也怪,自從贏了這次之后,輸贏倒開始正常起來。

    黑夜斜躺在一張靠椅上,打了個哈氣。口氣有些不耐煩道:“我說那個什么什么伯爵來著,這你來我往的到什么時候結(jié)束啊,要不我們換個花樣。”

    “啊!”正全神貫注搖骰子的三洋伯一聽黑夜的口氣,心中格楞了一下,手上略微一停,等到打開骰蠱,竟然輸了一把。他完全沒預(yù)料到,骰子已經(jīng)動過手腳。但對方僅讓一個侍女搖骰子,竟然還能差不多打個平手,這完全達(dá)不到他的心理預(yù)期。

    “這樣吧,你們倆先搖骰子,搖完了左右放好。誰輸誰先選一個,然后開始押錢。下限一萬,上不封頂,早早結(jié)束如何?”黑夜瞇著眼睛,似睡非睡地朝三洋伯道。

    “那個……”游戲規(guī)則一改,三洋伯吃大不準(zhǔn)了,頓時猶豫起來:“那個是一次下注,還是可以加注。”

    “當(dāng)然可以加注,不跟就算認(rèn)輸,如何?”黑夜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三洋伯回頭朝那幾個同伴望了一眼,其中一個看似極為普通的隨從模樣的人略不可察地點了下頭。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暗示,三洋伯立刻應(yīng)下條件。

    黑夜肚子里偷樂,這三洋伯看來還不是正角,那個看似不起眼的隨從,才是這一伙的領(lǐng)頭人。剛才他抽出一絲空間感知,一直裹著六粒骰子,自然知道有什么貓膩。除了骰子本身有問題之外,應(yīng)該還有人可以通過外力cao控,來獲得想要的點數(shù)。剛才不見輸贏,還沒察覺到有人動手。

    新一輪搖骰子開始了,寒冬臘月的,那三洋伯腦門上竟然開始出汗。

    “你下注吧,”等到骰蠱離手的一瞬間,黑夜突然道。

    “我選這個,”三洋伯一指火菱的那個骰蠱,毫不遲疑道:“押兩萬。”

    “我三萬,你跟不跟。”黑夜毫不在意道。

    “這個?”三洋伯似乎很不適應(yīng)這個規(guī)則,又回頭望了一眼。背后那人略微搖晃了一下,沒有其它表示。

    “不跟!”三洋伯將兩萬仙盾推給了黑夜。

    有點意思,欲擒故縱啊,黑夜自然知道兩個骰蠱里面是什么點數(shù)。

    沒有揭底,雙方開始下一輪。

    “還是你先,”黑夜道。

    “一萬,壓我自己的。”三洋伯似乎謹(jǐn)慎起來。

    “還是三萬,你跟不跟。”

    “跟。”三洋伯得到指示,斬釘截鐵道。

    “那三萬歸你,本公子等下一輪。”黑夜也揭底,直接將三萬仙盾推給了對方。

    前頭磨蹭得已經(jīng)夠多,黑夜覺得差不多可以收場了。

    等到骰蠱扣定,他直接從福伯那邊拎過錢袋,丟到桌上:“選你的骰子,全部押了,就你賭你那個袋子。”

    三洋伯先是一愣,又回過頭,等到轉(zhuǎn)回來臉上驚喜卻是壓抑不住:“跟,就賭這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