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多了，不僅組織和指揮是個麻煩事，而且一上戰(zhàn)場他們就亂放槍，結(jié)果沒幾下子就打光了手中的子彈。幾場戰(zhàn)斗下來，高爾察克原本預計足夠的彈藥儲備就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

    尼森公司首批交付了十萬人的軍火裝備，本來就不夠全部武裝白俄軍，現(xiàn)在第一批軍隊的彈藥提前告罄了，更是讓臨時政府的后勤負責人叫苦不迭。

    穆拉維約夫帶著完整的布防圖和一批親信成功地逃到了臨時政府勢力范圍。

    這個時候高爾察克的軍隊根本沒有做好準備，任憑上將閣下怎么催促都無法盡快利用這個時機發(fā)起新一輪攻勢。

    北方軍駐鄂木斯克的代表有些哭笑不得將這個情況報告了大本營。

    陳安亦是稀奇了，沒聽說臨時政府再催促尼森公司提前交貨呀，難道他們并不著急嗎？

    尼森伯姆瞅機會將臨時政府駐上海的代表拉到夜總會里混了一宿，非常順利地從半醉不醒的俄羅斯人嘴里掏出幾句話來。俄羅斯人嗜酒的優(yōu)良品質(zhì)，在這里得到了極佳表現(xiàn)，害的尼森伯姆一連請了十來個陪酒的小姐，才搞定這個酒鬼。

    原因可能很簡單。高爾察克沒錢了，提前交貨按照規(guī)矩是要增加費用的。正確的說，是高爾察克上將領(lǐng)導的臨時政府沒有足夠?qū)ν庵Ц兜挠餐ㄘ浟耍约弘S便亂印的盧布不能算在里面，而用糧食木材魚產(chǎn)等資源換取美元又需要一定時間。

    為什么下訂單的時候這么直爽，難道也是空手套白狼嗎？陳安來了興趣，馬上指示情報署動員各種關(guān)系，去摸一摸這個奇怪的問題。

    情報署的密探并不是神通廣大的，始終沒有搞清楚高爾察克臨時政府為什么沒有催貨的緣由。

    反倒是巴爾喀什湖戰(zhàn)區(qū)的胡景翼意外向大本營發(fā)來一封電報，報告說伊萬諾夫中校曾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句喀山是沙俄帝國的秘密金庫所在，希望予以證實。

    伊萬諾夫中校是沙俄皇室成員之一，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執(zhí)著地要恢復沙俄帝國，即使是在中亞如此復雜的情形下依然艱難進行。他自稱代表重建的沙俄帝國，卻沒有得到任何一個國家的承認。北方軍政府不是國家，名目上也只是軍火交易而已。

    皇室成員意外露出的話語，應(yīng)該是有些明堂的。

    情報署的官員馬上順著這條思路重新調(diào)查，結(jié)果證實了伊萬諾夫中校的說法。喀山的內(nèi)城堡某處地窖內(nèi)，確實存放著沙俄帝國當年保存在那里的一批黃金，多少就不知道了。

    難怪高爾察克上將非常爽快地答應(yīng)了尼森公司的所謂臨時調(diào)度價，原來是只要攻下喀山，就可以獲得沙俄帝國留下來的黃金庫存。只是不知道蘇俄方面知不知道這個事情，也許早已知道了，但是始終未能找到吧。

    因為沙皇尼古拉二世在葉卡捷琳娜堡失守的前夜，被契卡已經(jīng)秘密處決了，一同處決的還有沙皇的一家。蘇俄是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可能引起混亂的源頭存在的。

    高爾察克是怎么知道這個秘密的，就不得而知了。臨時政府從遠東地區(qū)收刮了大批僅剩的武器彈藥，勉強給高爾察克的進攻部隊作了補充。

    蘇俄東方面軍司令官叛逃一個月后，高爾察克的白俄軍隊在付出了慘重代價后，終于攻進了喀山。這個代價本來是完全不需要如此昂貴的，真是浪費了穆拉維約夫的辛苦叛逃。

    在白俄軍進入喀山的時候，一支臨時組成的小分隊也秘密進入了喀山，任務(wù)是監(jiān)視高爾察克是否真的尋找到那個神秘的金庫。

    曾經(jīng)在蘇俄中國團待過的黃煒被大本營直接點名，要求參與這次行動。

    蘇俄的那一套，北方軍并不熟悉，必要有一個稍微懂一點的人參加。會簡單的俄語，又受過中國團訓練，更是成功叛逃回來的黃煒頓時成了最佳人選。

    當初跟著黃煒一起逃回來的中國團華工們，在北方軍徹底占領(lǐng)巴爾喀什湖地區(qū)后，成功脫離了被抓壯丁的苦頭，作出了自己的選擇。除了瘦削漢子，以及大個子和小個子愿意跟著黃煒參加北方軍外，其他華工都選擇回老家了。

    空降營指揮官高在田對曾經(jīng)一起作戰(zhàn)過的兄弟很是有好感，不僅推薦黃煒四人參加北方軍新兵訓練，并且向長官孫蔚如建議直接要人。

    孫蔚如也很仗義，跑到軍務(wù)署趙四那里磨蹭了很長時間，總算讓趙四答應(yīng)下來，黃煒四人新兵訓練結(jié)束直接送到空降營訓練營地。

    只是剛開始新兵訓練沒多久，黃煒很快又被抽來干事情了。

    看著那個有些猥瑣的隊長，黃煒硬著頭皮問了一個關(guān)心的問題，“長官，我沒有完成新兵訓練，能不能參加北方軍呀？”

    耗子瞇著眼，笑嘻嘻地盯著黃煒看了一會兒，“不急，不急，我們會幫你練練的。同樣會給你記入新兵檔案。”

    感覺好像被一只大老鼠盯上了，頭皮一陣發(fā)麻，黃煒連忙點頭應(yīng)是，飛快地退到了后頭。

    沒有再吭聲了，黃煒看著自己這支奇怪的隊伍，始終有些不解。

    小分隊規(guī)模小的很，隊長耗子，其他隊員連上黃煒也不過五個人。在黃煒看來，除了自己有些正常，其他人都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每天不知道搞些什么東西。

    兩名看上去壯壯實實的俄羅斯?jié)h子，其實都是假象。人皮面具加上黃頭發(fā)而已，國內(nèi)武林界用爛掉的小把戲，至于壯碩的身材更是假的，應(yīng)該是包裹而已。黃煒至少先后看到了手槍、手雷、抓鉤、弩機、匕首，甚至炸藥什么的，不停地從他們的懷里掏出來。

    另外一名瘦削一點的，沒有化妝成俄羅斯人，眼神閃亮閃亮的，整天嘀嘀咕咕說著東南西北的方位，不知什么時候又從身邊的兜里掏出望遠鏡四處看看，或許挺著鼻子嗅來嗅去的。不過在他的帶路下，從阿拉木圖到喀山，無論是爬山越嶺，還是扒車借力，黃煒始終沒有看到俄羅斯士兵出現(xiàn)他們附近。

    至于隊長就更稀罕了。你抬頭找他的時候，肯定是沒有人的，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但是你掏出干糧準備吃的時候，隊長就會猛不丁地從你身邊出現(xiàn)，順手撈走你的干糧遞進他自己的嘴里。

    到了喀山更是苦差事。

    每天晚上從秘密據(jù)點出來，到處辛苦翻屋頂不說，白天還要給其他四人燒飯吃，黃煒差點要歇菜了。其他人根本都不會燒菜，或者說燒的東西只能叫住可以吃而已，苦不堪言的黃煒只好自己動手了，結(jié)果就變成他負責炊事了。

    但是耗子隊長在晚上的行動，讓黃煒徹底顛覆了自己的觀念，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可以飛來飛去的高人呀。

    布爾什維克不是說這個世界是無神論的世界嗎，那么耗子隊長拎著黃煒，幾個跳躍就翻過了一座教堂算什么？不是超人，難道是鳥人不成？

    兩個人加起來都快三百多斤了，耗子跳來跳去似乎一點分量都沒有。黃煒眼尖，甚至看到耗子的腳踩在木質(zhì)的墻壁上借力時，墻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痕跡，顯然這個沉重的分量被神奇般的縮小了。

    在喀山內(nèi)城堡的一處陰暗的樓閣內(nèi)，黃煒無比震撼地看到耗子用手抓住拇指粗細的鐵質(zhì)門扣，隨手一扭門扣就變成麻花了，隨后兩人無比輕松地進入了這個樓閣，靜靜地看著下面喧囂忙碌的白俄軍士兵。

    再然后想到那兩個壯漢，估計身上帶著的東西，不會小于自己的體重吧，黃煒有些分神的想著。

    反正到后來，看呀看得，看多了就麻木了，黃煒總算知道武林傳說絕對是真實的，只是平常人沒有接觸到而已。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天深夜，高爾察克白俄軍占領(lǐng)喀山一周之后，他們真的找到了秘密儲存的黃金。這一幕被始終監(jiān)視的黃煒看到了。

    真的有黃金，黃煒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就一會兒，至少是一車的金磚被搬了出來，估計里面還有很多車。

    秘密據(jù)點，兩名壯漢從房屋地上一處機關(guān)內(nèi)拎出一臺無線電臺，飛快地給大本營發(fā)報，“情況屬實，對方已找到，至少三十車。”

    大本營里的陳安接到電報，霍然站了起來，至少三十車？每車算上兩噸的載荷，就是說至少有六十噸的黃金，可是值二千二百多萬元北方幣呀，按照現(xiàn)在的美元銀元比值套用的話，就是相當于一千多萬美元了。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這是黃金。

    第十一章 招聘技師

    發(fā)行的鈔票是會不斷貶值的，甚至是現(xiàn)在國內(nèi)通用的銀元也會不停地漲貶變化，總的趨勢自然是貶值為主，畢竟白銀開采量遠比黃金大多了。但是黃金不會，至少在人類沒有能力移民太空之前，是絕對不會貶值的。地球上黃金本來就是稀少物，而且開采更是麻煩，黃金本身不易磨損，是非常適合的等價物。

    如果搞到這六十噸黃金，足以讓北方銀行大膽發(fā)行二億元北方幣，至少也可以發(fā)行一億元北方幣，這就是黃金儲備的神奇魅力。

    只是俄羅斯人不會那么傻乎乎地將大筆黃金直接當做交易款項的，如果沒有預計錯誤的話，他們應(yīng)該準備將這批黃金運抵美國，然后依此抵押拆借大批美元用于購買軍火和支付薪水，以后再從控制區(qū)域內(nèi)收稅還債。

    思忖一番后，陳安給在喀山的小分隊下達了密切監(jiān)視，掌握動向的命令，真要想搞到這筆黃金也不是他們五個人能夠辦到的。五個人最多負重難道還能超過一噸，怎么運回來都是大問題。

    高爾察克攻入喀山，使得白俄臨時政府勢力伸進了烏拉爾山以西的俄羅斯中心地區(qū)，莫斯科的蘇俄大佬們又驚又怒，而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俄羅斯有產(chǎn)階級和反對蘇維埃的民眾終于找到了一個逃脫蘇俄控制的機會。

    在北方軍駐鄂木斯克代表的協(xié)調(diào)下，從伊爾庫茨克方向和阿拉木圖方向，連續(xù)開出四輛北方軍控制的機車，從喀山附近一次性接出了五六千猶太裔俄羅斯人。不少依然滯留在俄羅斯腹地的華工和華僑，也被一并解救了回來。

    尼森伯姆基金會雇傭解救同胞的模式大獲成功。

    在上海的尼森伯姆立即被納入了神秘的猶太社會高層組織視線，接連收到了很多橄欖枝。只是尼森伯姆卻坐在辦公室里喝起了悶酒，郁悶呀，消息說那邊至少還有數(shù)萬猶太裔俄羅斯人已經(jīng)云集到喀山一帶，焦急等待北方軍的火車。

    高爾察克的臨時政府手上的機車，全力運輸軍火彈藥補給，回程還有大批俄羅斯貴族階層需要占用寶貴的車廂，自然沒有空余運力幫助猶太裔。

    在俄羅斯的猶太裔當然不止這么點點，但是大多數(shù)都在波蘭和俄羅斯交界一帶，在這里能夠逃出這么多算不錯了。

    覺得自己干了一件大傻事，尼森伯姆心有不甘的發(fā)電報給科瓦爾，請他出面再和老板談一談，能不能降低一些雇傭價格，否則他會破產(chǎn)的。

    接到尼森伯姆請求的科瓦爾，轉(zhuǎn)身找到陳安，建議是不是在這些猶太裔中招聘一些技術(shù)員和科學家，徹底充實北方集團的技術(shù)實力。張尚武總辦和張士遠總辦，已經(jīng)多次向總部抱怨技術(shù)人員太少，很多事情都忙不過來，蘭州機器局的技術(shù)水平也難以提升。

    陳安眼中一亮，是了。猶太人是非常注重教育的，具有非常高的技術(shù)人員比例，尤其是很多有名的科學家也不在少數(shù)。

    馬上一份補充協(xié)議和尼森伯姆基金重新簽署，基金會要協(xié)助北方軍政府招聘猶太裔技術(shù)員或是科學家進入蘭州機器局，招聘一個人，就扣除兩個人的營救雇傭費用。

    陳安這回是主動大出血了。

    沒辦法呀，蘭州機器局因為缺少技術(shù)積淀，在軍火產(chǎn)品改良或是更新上始終沒有任何進展，甚至連改動某些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都做不到。

    最明顯的，就是尼森伯姆從歐洲購買回來的柴油機技術(shù)，至今還放在那里當樣品，蘭州機器局根本無從著手如何提高實用性的問題。

    但是中國也有自己精湛的技術(shù)優(yōu)勢，就是代代相傳的工匠技藝。曾經(jīng)有臺亨得利佩奇轟炸機的鷹式發(fā)動機引擎發(fā)生意外，檢查發(fā)現(xiàn)是出現(xiàn)了一條非常細微的裂縫。蘭州機器局的技師們對待重新熔煉制造引擎沒有辦法，但是卻利用銀絲鑲嵌融合技術(shù)神奇般地補上了裂縫，另這臺被外國工程師判定已經(jīng)報廢的引擎重新恢復使用。

    伊爾庫茨克馬上成為了北方軍控制機車的臨時換乘中心，所有被營救回來的猶太裔俄羅斯人都在這里進行登記注冊，并且專門有人詢問是否愿意參加北方工業(yè)公司的招聘。一張大大的宣傳畫報就貼在登記處的墻上，那是一大串不同職位工種的最低薪酬標準，落款是北方工業(yè)公司。

    遠遠高于俄羅斯國內(nèi)薪酬標準的招聘啟事，讓不少囊中羞澀的猶太人怦然心動，畢竟無論是誰即使逃到遠東，甚至更有錢點遠渡到美國，都是要找工作。

    起初猶太人只是看看而已，但是很快有幾個年輕人上來詢問了。

    臉上似乎還有著油墨，一名年輕人有些猶豫地走到咨詢處問，“我報名參加的話，家人能否一起到中國去？”

    咨詢處也是臨時聘請的猶太人在負責，馬上回答，“按照他們的條件，這是完全允許的。”

    “行，那我報一個名。”年輕人很干脆，立即答復了。

    登記的人員一邊注冊，一邊奇怪地問，“伙計，你怎么回答這么利索？”

    “遠東好像沒有這么多工廠，我怕即使到了海參崴，也找不到工作。”年輕人在一張紙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頭也不抬的回答。

    登記的人員一琢磨，確實是這個道理，是不是通知一下自己的幾個朋友，還是參加北方工業(yè)公司的招聘好了。負責登記的這些猶太人，也都是尼森伯姆基金會臨時在猶太裔俄羅斯人中臨時聘用的。

    有人開了頭，后面就好辦了，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人帶著家人上來登記，準備前往中國的蘭州。畢竟很多猶太裔人資產(chǎn)并不多，經(jīng)過肅反以后已經(jīng)一貧如洗，根本無力承擔去美國的昂貴船票，留在遠東又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還不如去南方的中國混口飯吃。

    在另一處登記點，登記的人隨口問了一個貌似工程師的中年人差不多類似的問題。中年人非常實在的回答，“幫我們從俄羅斯運出來，總是需要很多費用的。既然他們需要工程師，我就接受招聘干幾年，略微償還一下他們的恩情好了。”

    “所有的費用都是尼森伯姆基金出的。”登記的人員馬上解釋。

    中年人一愣，“那就做幾年所賺的錢，盡量捐助給尼森伯姆基金好了。”

    登記的人員一時哽住了。

    李虎臣也跑到了火車站，現(xiàn)場察看猶太裔俄羅斯人的轉(zhuǎn)移登記情況。

    在登記點，一名負責的猶太人會說漢語，很快迎了上來，給這位北方軍在伊爾庫茨克的最高指揮官做介紹。

    在伊爾庫茨克，不僅猶太人在這里稍微停頓休整一下，還有很多乘坐白俄臨時政府控制機車撤退的俄羅斯人也會略微休息片刻。

    “他們的公司能夠提供一個實驗室嗎？”一名中年俄羅斯人再一次問登記人員。

    登記人員皺了皺眉頭，“好像沒有說到這個問題，不過按照你的要求，這個實驗室水平是比較高的，中國應(yīng)該無法提供吧。”

    李虎臣注意到了這個正在進行的對話。中年人有些禿頭，但是很精神，不溫不火，很有一股教書先生的味道。

    中年俄羅斯有些失望地離開了登記點。

    李虎臣饒有興趣地走到登記點處，問登記員，“他剛才問了些什么問題？”

    登記員趕緊回答，“他并不是猶太裔，我告訴他，我不知道北方工業(yè)公司招不招聘俄羅斯技工。”

    李虎臣哦了一聲，就沒再追問，隨后，繼續(xù)走向其他地方詢問。登記人員張了張嘴，見他們沒有問，也就沒有說剛才對話的第二個問題。

    一個大人物從此和北方集團擦肩而過。

    西科斯基，有些禿頭的中年人，俄羅斯著名的飛機設(shè)計師，世界上第一架重型轟炸機伊里亞穆羅梅茨轟炸機的設(shè)計者。也就是當年，陳安費盡心思從德國人手中拿到的那一架沙俄轟炸機殘骸類型的飛機。

    伊里亞穆羅梅茨轟炸機，最大載彈量522千克，最大續(xù)航時間5.5小時，最快飛行速度121千米每小時，乘員四人。沙俄帝國在倒臺前，總共生產(chǎn)了73架這種轟炸機，用于同德國作戰(zhàn)。

    民國七年秋，西科斯基趁著混亂，逃離蘇俄控制，轉(zhuǎn)道西伯利亞，進入臨時政府控制區(qū)域。一年后，西科斯基經(jīng)海參崴移居美國，日后創(chuàng)立了西科斯基飛機公司。再二十年后，西科斯基研制出了全世界第一架真正的直升機。

    天才無論在哪里都是永遠會綻放光芒的。

    幾天功夫，北方軍從喀山附近轉(zhuǎn)移了近三萬名猶太裔俄羅斯人。直到前線又開始吃緊，這才停止大規(guī)模的轉(zhuǎn)移活動。

    東方面軍敗退出喀山后，立即遭到了徹底整肅，甚至將領(lǐng)導層面全部換了一遍，然后又馬上補充新鮮血液，開始了新一輪的反撲。

    高爾察克的白俄軍打打順風仗還可以，但是遭到東方面軍勢如潮水的兇悍攻勢后，馬上就到處吃緊求援，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喀山的丟失，蘇俄高層也震怒了，畢竟那里還有這沙俄秘密金庫這個傳說。

    占領(lǐng)喀山一個月不到，高爾察克的部隊就再次丟掉了喀山。

    這個時候，一大批技術(shù)純熟的猶太技師連同家人已經(jīng)進入了甘肅。這批人員的到來，對于北方集團的發(fā)展起了至光重要的作用，雖然依然沒有能夠攻破柴油機的技術(shù)壁壘，但是確確實實將蘭州機器局以及北方工業(yè)公司的產(chǎn)能都翻了一倍，甚至還有余力幫助陳安開始新建階州的火力發(fā)電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