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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嗣妄了然,他皺了皺眉頭?:“原來如此,讓他們手腳都輕些,禹王殿下若是磕了碰了他們可擔待不起?。” 管家:“遵命。” “來!喝!哎,老三呢?老三!出來!” “殿下,殿下您醉了!” 伊嗣妄見禹王神智還不是很?清醒,揮了揮手,三四名小廝連忙將禹王攙扶了下去。 管家則是帶著伊嗣妄去安王的臥房。 “殿下近來可好?” “唉。”管家嘆氣,“還是那樣,前幾日?國師來看了,倒是讓殿下恢復了些精氣神——話不多說,侯爺自個進去看吧。” 兩人停在安王臥房門口,“叩叩。”管家敲門,“殿下,侯爺來看您了。” “進來。”屋里傳出虛弱得聲音。 伊嗣妄看了一眼管家,管家?guī)退崎_了門,伊嗣妄走了進去,他前腳剛踏進去后腳管家就把門關上?了。 “是伊侯嗎?” 伊嗣妄探頭?往內(nèi)室望了眼,出聲試探:“是微臣,殿下身體可好?” “你且進來吧。” “是。”伊嗣妄走進了內(nèi)室,見安王虛弱得半倚在床頭?。 安王給他指了把椅子:“坐吧。” 伊嗣妄奉命坐了下來,看向安王說到:“殿下,齊帝病危,六皇子勢必是要?趕回去,陛下讓我等務必保證新?帝順利登基。” 安王氣喘吁吁:“東齊三皇子深受齊帝喜愛,朝臣和?百姓擁戴,要?贏他很?難。” 伊嗣妄點頭?:“所以臣才來找殿下商議,不知殿下有何對策?” 安王沉思了會,緩緩開口:“此事雖難,但也并非不可能。” 伊嗣妄疑惑得看著安王。 安王氣虛:“東齊三皇子,是個聰慧能干之人,可惜脾氣火爆容易沖動?,就只這一點,便足夠我們利用了……” 禹王躺在客房的床上?,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他環(huán)顧四周,而后穿好鞋起?身,拿起?桌上?得一壇酒,開了門便走了出去。 他穿過長廊后院,一路上?暢通無阻得到了安王臥房,他剛抬手準備敲門,就聽見屋里傳來得聲響,他愣了下便附耳去聽。 “此計若能成功,那東齊的皇位非六皇子莫屬!” 禹王瞇了瞇眼。 伊嗣妄壓低了聲音:“殿下,臣在宮里的線人來報,陛下病情日?漸嚴重,如今已是下不了床了……這次的萬壽節(jié)是個好機會,萬壽節(jié)每年?都由皇子主持cao辦,往年?都是禹王接了這差事,今年?陛下遲遲未定人選,不如殿下您去——” “這個不急。”安王擺手,他轉眼盯著伊嗣妄,“本王還有一事想?向侯爺請教,此事困擾本王已久,今日?想?請侯爺為本王解惑。” 伊嗣妄道:“殿下言重了,但問便是。” “四年?前,侯爺帶兵支援鎮(zhèn)國侯的那一年?同月,父皇托你帶給我的補藥是何物?”安王不再依靠著床頭?,而是非常激動?的盡力向伊嗣妄探去。 伊嗣妄心中大驚,如驚濤駭浪般,他眼神閃躲避開安王熾熱的視線:“殿下怎的突然想?起?問這個?” “是血蠱的蠱母對嗎?”安王面目突然變得猙獰,“回答本王!” “……”伊嗣妄沉默片刻,“殿下既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為難臣。” 門外的禹王心中如石破天驚,他眼珠轉了轉,觀察了四周,確定沒人來心里又松了口氣。 “呵呵……”安王低笑起?來,“我原以為父皇只是為了讓我的身體不要?太早的恢復,讓我隱在人后……沒想?到,我竟是他牽制謝閑的一枚棋子!” 伊嗣妄皺眉,沉聲:“殿下,陛下心中是中意您的,他將宣王放逐護國寺,表面重用禹王殿下實則是在利用他給您培養(yǎng)勢力,您要?相?信陛下對您的良苦用心。” “哎,禹王殿下您怎么走了?” 屋外響起?一丫鬟的聲音。 安王的笑聲和?伊嗣妄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伊嗣妄猛地起?身跑到門口,將門打開,屋外只有那給安王送藥的丫鬟。 伊嗣妄陰沉著臉:“禹王殿下呢?” 丫鬟指了指長廊,低聲:“走,走了。” 伊嗣妄回頭?望了安王一眼,安王擦了擦嘴角,對他點了點頭?。 “進來吧。”伊嗣妄側身將門口讓開。 丫鬟顫抖著身子走了進去。 “把藥放在桌子上?便好。” “是。” 丫鬟剛剛把湯藥從?食盤里取出放在桌子上?,突然她感覺額頭?被人猛地向后一按,緊接著脖頸一陣劇烈的疼痛,而她張大了嘴卻?無發(fā)說不出話,也無法喊叫,她的瞳孔縮的很?小,里面裝滿了不可置信和?驚恐,鮮血從?她的脖間噴出,她的眼睛在一片血紅中流下了最后一滴淚。 伊嗣妄松開丫鬟,后退一步,丫鬟失去支撐轟然倒地。 目睹一切的安王此刻只有冷漠,他抬手遮住鼻尖,皺眉:“你收拾干凈便離開吧,禹王那里派人盯著,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你知道該怎么做。” “臣明白。”伊嗣妄用手帕悠然的擦著自己?的匕首,他抬眼看了看滿屋的鮮血,笑道,“這屋見了紅,不利殿下的身體,還是換一間的好。” “這些小事就不勞侯爺廢心了。”安王道,“不過本王還有一句想?問侯爺,若是不問本王難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