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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翻過去,他就可以享受自由的時光。 今日陽光正好,謝閑閉上眼唇角微微勾起,愜意的感受溫暖的陽光灑滿他的身上,微風輕輕揚起,心情都變得明朗起來。 “爹爹,你爬到墻頭上做什么?” 謝閑身體一僵,他扯了扯嘴角,笑道:“我在感受陽光?!?/br> “哦,可是沈伯伯說,看見你了一定要叫他?!毙⊙绢^抱著大白,大喊。 “噓!只要小玉不跟沈伯伯說,爹爹回頭給你糖吃可好?”謝閑開始用糖果來誘惑小丫頭了。 還沒待小丫頭回話,一個熟悉冷冽的聲音響起。 “謝衍之,你本事不小,敢出墻了?!?/br> 謝閑:“……” * 作者有話要說: 玉鸞小丫頭:“爹爹,寂憫哥哥叫我新學了一句詩,叫,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br> 謝閑:“……?” 第7章 名正言順讓寂憫上門的機會…… 寂憫在墻下站定,微微抬頭,海不揚波的目光落在墻頭上的謝閑身上。 倚靠在墻頭上的謝閑迎著陽光,將極好的皮相展現的一覽無遺。 一襲麒麟祥云暗金紋黑衣,將他本就蒼白的皮膚映襯的更為白皙,臉頰上不正常的紅暈,顯露出他的病態,時不時猛烈的咳嗽讓他的嘴唇帶了些許粉色。 由于血蠱,謝閑整個人過于瘦削,眼窩深陷,那雙極其漂亮的眼睛,顯得格外的大,獨獨美中不足的是,本該明亮閃爍的眼睛,如今卻黯淡無光,幽黑的眸子像是通往深淵的漩渦,與之對視,極易沉溺其中,身陷深淵。 謝閑不帶笑時,就像是把寒光炸裂即將出鞘的刀,眉間常年累積的狠憤化為陰郁,令人膽戰心驚。 此刻謝閑坐在墻頭上神色陰郁,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一道墻兩個人,左右為難,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享受自由好難。 謝閑剛要開口反駁寂憫,就有旁的聲音響起。 “侯爺,三年不見,風采依舊?!?/br> 謝閑側耳,那人聲音有點,小但也有些熟悉,他開口試探:“福延大監?” 福延笑道:“難為侯爺還能認出奴才?!?/br> “小玉,去跟你景哥哥和沈伯伯說,有客上門?!敝x閑轉頭對玉鸞說道。 “哦,爹爹下來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些。”小丫頭應承完,將滿面愁容的大白放在地上,拍著大白圓滾滾的屁股,趕鴨子上架般,趕著大白奔跑。 謝閑淡淡道:“大監,許久不曾出宮,今日難得出宮怎么來了寒舍?” “奴才來到貴府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不如侯爺且從墻頭上下來,去府內細說?!备Q哟蟊O揚了下拂塵,被時間留下深刻印記的臉,滿是笑容。 “……”謝閑頗為尷尬的摸了下鼻尖,開始胡說八道,“你們先行進去,待我再賞會兒陽光,現在雖已立春,但這么好的陽光也是難得,而且大監不覺得,這宮外的陽光同宮內的有所不同嗎?” 對于上的去但下不來這么傷臉面的問題,謝閑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一絲自己不行的神情。 福延大監抬頭瞧了瞧這明媚溫柔的陽光,不由得感嘆:“侯爺說的極是,這宮外的陽光確實是與宮墻里的不同,少了分陰沉詭計多了些灑脫自由。” 謝閑:“……”我只是開玩笑的,您不用真品。 這時,老管家帶著莫飛快步走了過來。 “見過國師,大監?!崩瞎芗倚卸Y,“大監趕緊進府吧,屋內暖和外面陽光再好,也還是冷?!?/br> 福延應和的搓了搓手臂,笑道:“是挺冷的,既然如此,國師我們先行進去,等侯爺賞完陽光也不遲?!?/br> 寂憫冷冷淡淡開腔:“您先進去,貧僧隨后就到?!?/br> 福延看了一眼墻頭上故作賞光的謝閑,又看了眼寂憫,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好好,那咱家先行一步了?!?/br> “趕緊把侯爺請下來!”老管家陰沉著臉,悄聲的跟莫飛吩咐完,瞬間換上笑容,“來,老奴為大監帶路?!?/br> 老管家剛把福延一行人帶進府。 感覺福延走了之后,謝閑就對莫飛急聲道:“趕緊把我弄下來!爺我下不去!” “誰讓您爬那上面去的?”莫飛嘟囔,他飛身跳到謝閑身邊,想伸手攬過他,帶他下去,誰曾想,攬空了…… 謝閑聞著縈繞他滿鼻的安息香,整個人呆愣愣的靠在寂憫懷里,腰間是寂憫那熾熱精瘦的手臂。 他怎么從沒告訴自己,他會武功? 謝閑腳一安穩落地,包裹他炙熱的溫度漸漸轉涼,安息香也隨之淡去,而謝閑還處于震驚之中。 等他回過神來,寂憫已經踏進了鎮國侯府的大門。 “咳。”謝閑剛剛張開口,冷風便趁機而入,充滿他的胸腔,他又咳嗽起來,聲聲咳,聲聲血,他不得已彎下腰,咳的驚天動地。 “侯爺您沒事吧,還是趕緊進去,外面太陽再大也不敵寒風刺骨。”莫飛把謝閑的狐裘披風給他披在身上,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謝閑攏了攏披風,臉色通紅,脖頸處的青筋凸顯,他擺了擺手:“無妨,前面領路?!?/br> “是。” 謝閑依著莫飛身上的熏香,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府里,進入了前廳大堂。 他和寂憫前后腳的進入,讓福延笑更加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