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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父債子償,合情合理。 老龍心里瞬間得到了一絲慰藉。 等到了晚上,學(xué)了一天的小金龍面對桌上一堆美食,累得連腦袋都低垂著抬不起來。 小青龍咕嚕咕嚕的喝著奶粉,看元里不吃,還大方的把自己的吃食分享給他:“吃,吃。” 白壯壯和龍刁刁風(fēng)卷殘云的吃完了大半,聽到這話還把目光投向了那小奶瓶:奶白色的,溫熱的小瓶子。 聞著挺香的。 元里搖搖頭:“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白壯壯:“我可以幫你吃。” 龍刁刁:“我也可以!” 小青龍嘻嘻笑著,把奶瓶放下:“想喝嗎?” “想!” “想!” 小青龍湊過去喝了一大口:“那也不分你們!” 說完他還湊過去蹭蹭元里。蹭一下,喝一口;蹭一下,喝一口…… 當真是欠扁得很。 小青龍可還沒忘記他們當初烤自己的仇呢,如今也算是小小的報復(fù)了一下。 一看就很有龍族睚眥必報的習(xí)性。 小狐貍不樂意他和元里這么親近,伸出爪子推了他一把:“別瞎動。” 小青龍抱著小奶瓶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了:“好,好吧。” 我娘真兇! 而且還不讓我叫他娘! 被揍了幾次的小青龍學(xué)乖了,只在心里喊娘,面上乖巧乖巧的。 同時因為元里只是口頭讓他別喊爹,最多就是不搭理。偶爾他喊多了也會搭理幾聲,所以小青龍喊爹喊得特別歡。 等吃完晚飯,龍刁刁和白壯壯被老龍叫走孵蛋去了。 原本孵蛋的只有白壯壯一個,但是他是個好動的,讓他自己孤零零的孵蛋根本不現(xiàn)實,所以老龍便把龍刁刁也給要來了。 孵蛋的地方在元里床邊,用孔雀毛夾雜了幾根鳳凰毛自動加熱做成的大盆里。 白壯壯原本抱著一顆蛋睡覺,還可以把他當枕頭枕著。如今一下子給了五個,一次性塞肚皮底下有些硌得慌。 龍刁刁看了看,給擺了個星星形狀:“這樣子正好。一個當枕頭,兩個當腳枕,兩個當手枕。” 白壯壯:“那我要是不想攤著,想縮成一團睡覺呢?” 龍刁刁又給擺了個直線形狀:“那你把尾巴擱上頭就好了。好歹有點毛,應(yīng)該夠了。” 白壯壯:“有道理。” 龍刁刁因為鱗片冰冷,所以被老龍明令禁止晚上不許窩在龍蛋旁邊。即使要睡覺,身上也得披個小被子。 他攏了攏被子,隔開自己和龍蛋后問道:“那你要怎么睡?” 白壯壯比劃了下自己的大腦袋和龍蛋大小,最后把這些扒拉到一塊,然后后在上方放了枕頭:“都當枕頭吧。” 龍刁刁:“也行。反正龍蛋抗重,不會碎。” 要是普通的雞蛋,恐怕白壯壯大腦袋一放上去,都得碎成流心蛋了。 小青龍此時正是最粘元里的時候。一旦有人想分開他們,他的眼淚說來就來。所以他最后就劃撥給了元里照顧。 等照顧小青龍的侍女給他收拾干凈放到床上,他就立馬鉆進被窩,蹭蹭蹭地爬到枕頭上。 狐貍在左,他在右。 如今一安靜,元里就忍不住想起時宴澤和他說要追求他,給他送一份大禮的事情。 元里戳戳小狐貍:“兒子,為什么現(xiàn)在蛋都孵出來了,時宴澤說要送我的禮物還沒送到呢?難道這禮物長腿,還會迷路不成?” 小狐貍:“這說明要么是禮物太多,一時半會準備不完。要么是禮物太珍貴不好找,還要費點時間。” 元里:“好像有點道理。” 過了一會兒,元里又戳戳小狐貍:“那為什么時宴澤也不找我呢?” 小狐貍:“為了準備禮物吧。” 元里嘀嘀咕咕的,小青龍仗著身形小耳朵大,聽得比較真切,還把腦袋湊過去。一張小臉也隨著偷聽的內(nèi)容變得十分生動: 時宴澤是誰?他要和我爭寵嗎(好奇!震驚!生氣!) 為什么我爹總念叨他?哦,原來我爹想他了(不開心) 原來我爹是貪圖他的禮物,看來他就是個工具人了(安心~) 小青龍也喜歡禮物,主動給元里提建議:“那要不然,你主動聯(lián)系他呀。還可以打聽下他會送你什么禮物。” 元里:“我不能主動聯(lián)系他。” 小青龍:“為什么呀?” 元里:“因為這樣就證明我想他了啊!我就是這時候想他,又不代表我會一輩子想他,要是讓他誤會了怎么辦?” 小青龍頭暈暈的:“沒聽明白啦。” 元里:“你還小,你不懂。” 小青龍:“可是我獲得傳承了呀,懂得不少呢。” …… 小狐貍在一旁優(yōu)哉游哉的舔毛,聽著兩只菜雞利用傳承記憶證明自己是情場高手。 末了,兩只菜雞說累了,他還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別人都說‘心有靈犀一點通’。你和老祖宗有沒有緣分,看你們手上那天定的紅繩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信,明天再等等看,說不定就聯(lián)系你了。” 元里:“要真有默契,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 小狐貍:“大晚上聯(lián)系你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