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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 “我的!” 時晏澤那精致的眉頭一皺,頓覺不滿。低頭靠近元里蠱惑道:“什么可愛?” 元里撒嬌似的低語:“狐貍呀。” 時晏澤的不滿剛滋生出苗頭,下一秒又頓時被撲滅了:“十條尾巴的。” 算你識相。 時晏澤變成原形,縮小身形后像是報復似的往元里懷里一拱,等元里抱住自己后又像是被占了便宜似的:“哼!” 登徒子!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的。 等元里睡了個回籠覺,習慣性的把臉往狐貍身上蹭一蹭,被癢醒以后抱著時宴澤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意識到不對勁:這抱枕為何這么大? 小金龍大眼睛一轉,惡人先告狀:“你怎么在我床上呢?” 時宴澤:“這是我的床。” “胡說八道。”元里用尾巴拍拍時宴澤,像是老父親看無理取鬧的兒子一般,翻了個身坐起來發現這確實不是他房間后,依舊理不直氣也壯地像是主人似的:“快起來,該吃飯了。” 時宴澤:“……” 折騰一通后,小金龍趴在狐貍背上去地里視察。路上微風吹過,白毛飄飄的,看著十分招爪子。 元里探頭瞅了一眼,一邊和時晏澤說話一邊伸出爪子薅了一把,捋下不少白毛后一吹:蒲公英飄向四方。 漂亮。 假裝不知情的時晏澤小心眼的記下了。 等到了目的地,時宴澤看了一眼濕噠噠的地,明知故問:“昨晚沒下雨,為何這地這么濕?” 元里:“我下的雨,估計你睡得死沒聽到吧。” 昨晚上一宿沒睡的時晏澤:“……” 元里生怕時宴澤再繼續問,拿出種子后催著他沿地里他用爪子刨出來的線走一圈,他好把種子撒上去。 時宴澤不解:“你施個法術不就好了。” 元里嘆氣:“都怪當年貪玩,種子都是我用爪子一顆顆扔的。說不定之前沒種成就是因為不夠虔誠。” 時晏澤心說就你這態度,虔誠壓根沾不上邊。 等狐貍背著小金龍按照指示逛了一圈,種子也撒了大半。 元里看著剩下的那塊地,問時晏澤喜歡什么口味的仙草。時晏澤隨手點了一個,元里:“哦吼,你喜歡吃酸的。” 說完他一把把剩下的種子撒下去。 時晏澤:“不是說好要一顆顆撒嗎?” 元里歪理一堆:“無所謂,就最后這么點了,最多品相不好點而已。” 說完他攤在時晏澤背上,完全就是不想動彈的樣子:其實就是因為懶。 撒完種子,時宴澤又掏出稀釋后的眼淚撒上去。 元里對那藥水好奇,湊過去聞了聞,十分嫌棄:“中看不中用,竟然對你的傷一點用處也沒。” 時宴澤把剩下的藥水遞給他:“送你要……” 話還未說完,一只小爪子就伸手把藥水兜走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時宴澤伸出一只尾巴把他擺正,結果卻被揪住了尾巴當被子:“你還挺會享受。” 元里:“不,我這叫物盡其用。”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 時宴澤送元里到禁地邊緣處便把他放下,等他走遠后又變成小狐貍的模樣走到元里跟前,輕車熟路地站起來要抱抱:我背你一次,你抱我一次,公平! 元里把他抱起來:“兒砸,你臭毛病還真不少,見見你家老祖宗怎么了?就你還害羞。” 時晏澤生怕馬甲被揭穿,所以在元里之前想帶他見本尊時故意撒潑打滾不去,最后找了個跟族長修煉的借口才讓元里放棄介紹兩只狐貍認識的想法。 不過元里因為平日里要一直和時晏澤黏在一起給他輸送那摸不到見不著的陽氣,他怕和自家兒子太久沒接觸會被他忘記,所以每天早晨都和他約好了送他到幾里遠的族長住處,讓族長教他修煉。 過了不一會兒,族長慢悠悠地晃過來,接走了小狐貍。 原本族長是打算用手恭恭敬敬的捧走在元里懷里的小狐貍的,可惜他剛伸手就遭到了嫌棄,最后只能放棄,跟在身后直勾勾地盯著他們老祖宗加的英姿。 元里回了后山禁地,依舊趴在時宴澤身上看著他修煉恢復傷口。 * 如此循環往復兩日,元里之前種下的種子不僅很快就發芽了,甚至都長了小葉子,生機勃勃,一看就很好養活。 狐族族長幾人和龜丞相第一時間接到消息趕過來,眾人排排蹲,看著那些綠看到苗苗的眼神就像是親人似的,和藹,慈祥。 精通煉丹術的狐族大長老試了一番,發現這波仙草比元里之前拿出來的那一撥有過之而不無不及,當即兩眼放光地盯著小金龍,甚至想上手握住元里的爪子以示激動:“這批仙草我們狐族……” “啪。” 族長先時宴澤一步,拍開大長老的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龜丞相趁機進言:“小殿下,您雖然身在狐族,但是心可是在龍族呢?”您可別被狐貍精迷了雙眼啊! 元里還惦記著從鳳凰族找回場子呢,聽到狐族和龜丞相叭叭叭地吵著,下意識地求助時宴澤:“我到底該怎么處理呀?他們說的好像都有問題。” 一個想重金采購大部分,一個想獨吞內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