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輕點
「就像自然界的力量,實在不是能馴服的對象。對待他必須像處理炸藥那樣謹慎......就算是炸藥,也有辦法引爆而不造成傷害。」 從初次遇見名義上的meimei,愛欲就襲中了杰森·托德,他想得到她。 男孩不怕警察,不屑法律,不信上帝,敢于偷蝙蝠戰車并襲擊它的主人,他無所謂別人怎么看待自己,讓這家伙向神父告解,不如讓他下地獄來的容易。 他是一頭粗野、沖動、體內蘊藏著爆發性力量、能敏銳嗅出潛在危險的孤獸,矯健的腳步路過哪個街區,哪里就警笛長鳴。 可就像所有戲劇演的那樣,當被布魯斯領回家時,男孩看見個赤足白裙、睡蓮池塘邊的黑發姑娘,于是前所未有的柔情從他心中涌出,從那刻起,野獸便戴上了鐐銬,甘愿被人類溫室所能培育的最矜貴花朵馴服。 二代羅賓不會用溫文爾雅的舉止來掩藏欲望,總是誠實坦率地表達所思所想,這也是沙克蒂會對這個哥哥如此親近的緣故,當然,對于保護欲過剩的父親和另一位兄長而言,就不是什么樂于其成的事了。 杰森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沙克蒂正低頭翻閱一本古老的藏本,柔順烏發在額前微微垂落,掩映了那被上天眷顧的嬌容。 聽到動靜后女孩便合上了書,瞥向桌上還散發著熱氣的草藥湯,除此之外,食物托盤里還有一杯清水和五顏六色的膠囊,以及好些新鮮水果。 在杰森沖澡的間隙塔利亞曾來過一趟,送來私人醫生專門制作的營養藥劑,并對她說:“這現在是你的事了。”離開時甚至體貼地關上了那扇法式雙開門。 沙克蒂知道對方指的不僅是喂某只小鳥,更意味著轉移對蝙蝠俠隱瞞羅賓還活著的責任,俗稱甩鍋。 “在這兒還住得慣嗎?”沙克蒂拈起托盤里的白草莓細細啃咬,隨意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咀嚼的余音為冷寂的起居室增添了生活氣息。 男孩筋骨強健的胳膊緊夾著側肋,先是點了點頭,又低垂著眼搖搖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根本沒看自己,梗著干澀的喉嚨,他郁悶且意義不明的哼了聲。 無法忽視室內灼灼的粗重呼吸,女孩最終還是與杰森的注視相遇,那雙透亮銳利的藍眼須臾不離她的臉龐,仿佛閃電驚雷躍動。 被那侵略的溫度燙到,沙克蒂斷掉眼神的鏈接,目光轉而捕捉男孩緊繃的小腹與腰線,他只穿了條牛仔褲,水滴順著撐得鼓鼓囊囊的緊身褲流淌而下,勾勒過和對方偏愛的法式長棍一樣敦實、硬邦邦的飽滿肌rou。 再稍微拉低點腰,這玩意兒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 有那么一剎那,她罕見地產生了猶豫,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下去,替一個神志不清的可憐男孩做他根本不理解的決定。 “莎...不...我…不要...” 杰森·托德敏銳的直感似乎察覺了什么,可殘缺使他口舌笨拙、表達不清,于是索性疾步緊逼回避自己視線的meimei,如同脫膛的子彈、或四分衛爭搶橄欖球似的,迫不及待地將他的天使留在身邊。 “輕點兒,你弄疼我了!”突如其來的力道像一把老虎鉗牢牢卡住她,女孩不滿的叫了起來。 杰森愣了下,吶吶地依言放手,“對不起。”道歉剛出口,后腦勺便突然開始抽痛,他試著咬牙堅持,可直刺腦底的持續痛覺甚至讓酸澀的膽汁涌上喉管,穿過牙關滿溢而出。 男孩只能蹲下身,像第一次發作——也就是塔利亞告訴他的生前事時那樣,默默承受著劇痛。 不,不一樣!這次...有她...她在這里,杰森·托德仰起頭去追尋meimei的身影,卻什么也看不清。 為什么,偏偏是現在,自己還沒看夠...對方的樣子啊... 就像和整個世界隔了一層紅幕,他的天使像霓虹燈下的巨星,耀眼魔幻的美被放大了無數倍,鮮紅的嘴唇宛若勃艮第葡萄酒,啟明星般的雙眼閃爍著日暮殘陽的血色。 杰森托德拼命眨著眼,再睜開時,附體的惡魔依舊未肯離去,這次,他甚至聽到了聲音。 「可悲弱小的蟲子,她不過是在同情你。」 男孩覺得自己果然是壞掉了,否則怎么會覺得那塊銀色勞力士在meimei手腕上蠕動,且看上去對他懷有敵意。 “奇怪,居然不可以嗎?”沙克蒂本想用現實寶石讓對方完全恢復神志,然后再和她的二哥滾次床單,畢竟,沒有誰喜歡和不解風情的木頭樁zuoai。 并不是出自愧疚,僅僅因為這個羅賓現在就像只披著人皮、野性難馴的饑餓鬣狗,難道還能指望他懂得怎么取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