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著已經集合起來的一百多輝月級亡靈，以及密密麻麻星辰級亡靈，周曄默默取出一根法杖，而符文書在他左側自然翻開。

    他明顯準備用全力。

    但奇怪的是，周曄覺得自己并沒有膨脹，但面對如此多的亡靈，他沒有怕。

    并且他還在心中亂想：“要是這是一款游戲，一定有人說數值策劃把戰力搞崩了。”

    但是仔細想一想，周曄發現一個問題，好像他看到的各種不能越級挑戰，都是限定在普通修煉者，而且是“單個”。

    而組隊就是發揮出幾十倍幾百倍的力量，更何況是不怕死的隊友呢？

    一分身一本體，此時同時吟唱法術，如同悲憫的神之音，也如同凈化天地的圣言。

    “神圣庇佑。”

    最后周曄的結尾法術是庇佑，對付亡靈，大范圍神圣屬性的庇佑，不僅給友方恢復和減傷，更相當于一個持續性范圍虛弱術。

    葉浩和王沐風帶著另外三人瞬移到亡靈群體中，正好如此集中，省的他們一個個進攻。

    和上一次一樣的出手順序，周澤率先開團，一個方圓萬里的冰雪領域出現，將一切凍結，

    不過在葉浩他們出手時，穆婉清也提前出手：“命運改寫：空間風暴。”

    她說完后，整個人直接蒸發，完全不見任何痕跡。

    這是很正常的情況，一般空間具有穩定性，被破壞也就是出現空洞，吞噬一切，但空間風暴就是空間被破壞后不能穩定，形成空間亂流。

    據說，那是沒掌握空間規則的日耀級強者都會受傷的攻擊。

    她的死亡看起來沒有帶來任何影響，接著其它三人聯合形成的黑暗空洞極速擴散，那些星辰級亡靈被冰封，什么都沒來得及思考，就被吞噬。

    而剩余的輝月級亡靈，竟然依靠共鳴的死亡領域撐住了。

    不過只撐住了一瞬間，因為此時的黑暗空洞，忽然泛起了漣漪，也就一瞬間，一切扭曲，周曄在漣漪泛起后就什么也察覺不到。

    等到他再次能夠感應的時候，不由得驚駭，之前滿眼的亡靈，竟然只剩下滿地的殘骸，這些輝月級亡靈足夠強悍，上百數量擋住了空間……漣漪。

    穆婉清終究是層次太低，只讓空間動蕩一瞬間，產生一圈漣漪，但這也讓亡靈損失慘重。

    “群體復原術。”

    五人歸來，周曄迅速使用心靈網絡解釋：“亡靈的死亡領域擋住了空間的動蕩，空間風暴沒能出現。”

    他才說完，就聽到葉浩的聲音：“那就再來一次，它們能擋住一次，我就不信還能擋住三次，四次！”

    同時，葉浩已經飛進那剛剛修復，還不穩定的區域，砰的一聲，他再一次自爆。

    然后是王沐風緊隨其后。

    穆婉清就站在周曄身邊道：“命運改寫：力量枯竭。”

    這一次她改變了策略，在修改完后，整個人再一次被命運抹除，但她的力量立刻生效，本來還想阻止第二波自爆的亡靈，紛紛沒有力量再次出手，只能等到被空間吞噬。

    至于周澤和古空山，都在消化剛剛得到的感悟，也不需要他們出手。

    伴隨著一陣風吹過，之前充滿震懾能力的亡靈，此時已經一個不剩。

    “群體復原術。”

    再一次歸來的三個人，同時出手，兩個疊加的空間泡籠罩他們，還有一個迷幻的幕布從天空落下，然后消失。

    他們做完防護準備，和之前的二人一樣雙目閉目，吸收死前的感悟。

    周曄看了眼隊友，又看了看即使恢復后依舊時不時出現黑色線條的空間，也漸漸閉上眼。

    規則之樹中，一根細短的樹枝搖晃，眨眼間就變了位置，化作一根分枝，這根樹枝代表的是空間粉碎。

    那被反復蹂躪的空間，讓周曄成功的領悟到了空間粉碎規則，當然周曄并不會深入領悟，只是一個額外的驚喜罷了。

    他的基本盤還是恢復規則，這空間規則帶來空間法術的提升，也帶來一個強力攻擊能力，可以粉碎空間。

    但空間之道博大精深，周曄沒有多余的精力分出來，就充當規則之樹強大的一份力量吧。

    過了一會，周曄從感悟中清醒，就看到臉上帶笑的古空山，他的氣息有變化。

    而后是葉浩、周澤、穆婉清醒來，最后才是王沐風。

    此時此刻，大家都一臉喜悅，古空山搶先說：“真的感謝周曄，我已經完全圓滿，這次回家就能晉升。”

    葉浩也興奮急了：“我好像摸到核心空間規則的門檻了，并且粉碎，湮滅，吞噬三個規則也順利和空間相結合，成為空間屬性的分支規則！”

    王沐風道：“我和你相反，原本就領悟空間核心規則，還有空間撕裂，空間粉碎，他們明明都是空間規則，但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融合，這一次，找到方向，真的感謝周曄。”

    穆婉清輕笑：“我也得好好謝謝周曄，以前我掌握命運規則，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甚至一件事還沒發生，就做了無數后備打算。”

    “我從沒孤注一擲過，剛才兩次死亡，我好像理解到了命運的真諦，你等我出關，給你個好東西。”

    周澤沒說話，但他笑得很開心，顯然獲益匪淺。

    周曄就道：“別謝了，要不是你們自己悟性出眾，能不能領悟還是個問題，我就等著清姐的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