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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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門口,“白馬寺”三個金字橫匾,在陽光下面閃閃發(fā)光。 佛門是個很神奇的地方,不管是誰,哪怕是一個滿身殺孽的人,進入佛門圣地以后,心境都會變得非常寧靜,這里真是一個洗清罪孽的好地方。 周二茍成天打打殺殺,戾氣很重,但是當他走進白馬寺的時候,他的態(tài)度也不知不覺變了,變得虔誠,變得安靜,跟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判若兩人。 走進白馬寺,寺廟中央有個很大的廣場,廣場正中立著一個青銅香爐,香爐里面插著很多香,中間還有一柱擎天大香,那飄蕩在寺廟上空的裊裊香煙,就是這柱擎天大香飄出的香煙。 此時雖然時辰尚早,但是寺廟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香客,有的香客在點香,有的在朝拜,還有的在聆聽誦經(jīng)聲。 我?guī)е芏堊哌M正殿,正殿供奉著一尊金佛,我這人不信奉佛教,但是也不排斥佛教,對于佛教,我還是非常尊重的。 所以,今日既然走到這里,我還是虔誠地跪在蒲團上,對著面前的金佛拜了拜,許了些保平安的愿望。 我扭頭看向周二茍,周二茍此時比我還虔誠,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久久沒有睜開眼睛。 拜佛完畢,我又捐了些香火錢,聊表心意,然后穿過正殿,來到后殿。 后殿是寺廟里的僧人們念經(jīng)打坐的地方,我們來到后殿的時候,幾十個僧人正在那里上早課,誦經(jīng),敲木魚。 一個僧人走過來,問我們是要找人嗎? 我點點頭,問那僧人道:“我們想要找悟空小師父!” 僧人說:“悟空師父可不是小師父,而是大師父,請跟我來吧!” 悟空大師父?! 悟空小小年紀,在白馬寺里居然是個大師父,這讓我跟周二茍都有些意外。 那個僧人跟我們解釋說,因為悟空是方丈的直系關(guān)門弟子,跟他們這些僧人的師父是一個級別的,所以他們悟空的輩分很高,他們看了悟空,都得叫一聲師叔。 我點點頭,難怪悟空法力高強,區(qū)區(qū)十四五歲,就能只身前往黃河捉妖,原來他是方丈的關(guān)門弟子,看來得到了不少方丈的真?zhèn)鳌?/br> 周二茍在旁邊嗤之以鼻:“嘁,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最看不起這種關(guān)系戶了!” 那個僧人聽見了周二茍的抱怨,笑了笑,糾正道:“這位施主,話不可亂說,悟空師叔可不是什么關(guān)系戶,悟空師叔之所以能夠成為方丈的關(guān)門弟子,是因為悟空師叔天賦異稟,慧根很高,他所學一月的東西,就足夠我們這些普通人學習一年有余!” 僧人帶我們來到他們起居生活的院子里,指著其中一個廂房對我們說:“這里便是悟空師叔居住的地方!” “有勞!”我雙手合十,跟僧人行了個禮,然后上前敲開廂房門。 房門打開,悟空出現(xiàn)在門口,悟空看見我,愣了一下,又看見我身后的周二茍,那張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問周二茍道:“怎么是你?你來做什么?還真是不怕死,找上門來了么?” 周二茍別過腦袋,冷哼道:“你以為我想來呀,要不是九哥拉著我來,我才懶得來這里呢!” 我對悟空行了個禮:“悟空師父,不要誤會,我們可不是上門來打架的,佛門凈地,連臟話都不能說,怎么可能來約架呢?” 悟空對我的臉色明顯跟對周二茍不一樣,他和我說話,口吻就會緩和很多,悟空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直說吧,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我笑了笑:“我們來喝個早茶而已,不知悟空師父賞臉嗎?” 悟空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廂房里面突然傳出一個渾厚蒼老的聲音:“悟空,來者皆是客,怎么能把客人拒之門外呢?” “里面這位是?”我問。 悟空側(cè)身讓開,給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吧,里面是我?guī)煾福遵R寺的方丈,悟凈大師!” 周二茍一聽這話,差點樂出聲來,我瞪了他一眼,周二茍趕緊捂著嘴巴,小聲嘀咕道:“嘿嘿,笑死我了,居然還真的有叫悟凈的,沙悟凈嗎,哈哈!” “佛門圣地,規(guī)矩點,這可是白馬寺的方丈!”我訓斥了周二茍兩句,然后走進廂房。 廂房里面點著香薰,飄蕩著幽幽香味,晨曦從木格子窗戶斜照進來,整個房間里面都散發(fā)著一種佛教的韻味。 廂房的墻壁上,用黑墨寫著一個大大的“禪”字,墻壁下有一張軟塌,軟塌上放著矮幾,旁邊放著蒲團,矮幾上擺放著茶盅,看起來是個喝茶的好地方。 此時,一個胖乎乎的大和尚坐在其中一個蒲團上面,面前的矮幾上擺放著一壺茶,還在冒著熱氣。 大和尚估計得有六七十歲了,體型圓滾滾的,臉也是圓滾滾的,看上去憨態(tài)可掬,像極了寺廟里的彌勒佛。 大和尚慈眉善目,面帶微笑,光看他的樣子,就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大和尚左手捻著一串長長的佛珠,右手端著一個茶盅,沖我們微笑著說:“施主,早茶已備好!” “謝謝悟凈大師,那我就不客氣了哈!”我雙手合十,對悟凈行了個禮,然后脫掉鞋子,爬上軟塌,盤腿在悟凈對面坐下來。 周二茍本來還想跟著爬上來的,我瞪了他一眼,周二茍只好垂手站在軟塌前面。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太高興,但是他看見悟空也是站在悟凈下面的,緊皺的眉頭很快就舒展了。 悟凈給我斟上一杯茶,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茶水倒入杯中的嘩嘩聲。 第617章 怪胎 一杯茶盛滿,飄蕩出幽幽茶香。 “施主可叫陳阿九?”悟凈大師問我。 我說:“哦?大師怎知我的名字?” 悟凈大師笑了笑:“早就聽聞近來洛陽城出了一個高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大師客氣了!一點虛名而已!”我謙虛地說。 悟凈大師說:“少年英俠,器宇不凡,還能如此謙遜,實在難得!實在難得啊!” 我笑了笑,對悟凈大師說:“大師,今天我特意來登門拜訪,是因為昨晚我的小兄弟周二茍,與你弟子悟空師父,在黃河上發(fā)生了一點誤會,兩人都是為了捉那河妖而去,但最后卻產(chǎn)生了摩擦,所以我特意帶上我的小兄弟前來白馬寺,登門道歉!” 悟空說:“道歉就不必了,雖然他打傷了我,但我也打傷了他,也算是扯平了!” 我點點頭,豎起大拇指:“悟空師父小小年紀,但是胸襟坦蕩,大氣!” 悟凈大師扭頭對悟空說道:“悟空,為師平日里怎么教誨你的,出家人慈悲為懷,切忌好勇斗狠,你這脾性,關(guān)你三日禁閉沒有怨言吧?” 悟空點點頭:“是!師父教誨的是,弟子絕無怨言!” 我對悟凈大師說:“哎,大師,今日是我們登門道歉的,你卻責罰悟空師父,這讓我們好生過意不去!” “該罰則罰,該賞則賞,這是原則問題,陳施主不用替悟空求情!”悟凈大師說。 悟凈大師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大師,你可知那黃河中的河妖到底是何方妖孽?” 悟凈大師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提到這個妖孽,那可有一段很長的歷史!” 悟凈大師一邊喝茶,一邊講出了那個河妖的前世今生。 清末民初的時候,黃河灘上有很多的擺渡船,有一天,一艘擺渡船在過河的時候,突然翻了船,船上二三十號人全部罹難,唯一只剩下一位彭姓女子存活。 那彭姓女子乃是當?shù)匾桓患仪Ы穑甙藲q的年紀,長得美艷動人。 彭家千金能夠在沉船事故中存活下來,彭家人自然高興不已,跑到白馬寺捐了不少香火錢。 然而,令彭家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彭大小姐雖然活了下來,但卻莫名其妙地懷了孕。 剛開始家里人還以為彭大小姐跟人有jian情,但是深入調(diào)查以后,發(fā)現(xiàn)彭大小姐并沒有jian情,而且彭大小姐本身是個潔身自好的人,那怎么會莫名其妙地懷孕呢? 看著彭大小姐的肚子一天天變大,家里人雖然著急,但卻沒有辦法。 一般來說,十月懷胎就會落地成子,但彭大小姐這一懷,竟然懷了十二三個月,坊間都在傳,這彭大小姐肚子懷的該不會是哪吒吧。 等到生產(chǎn)那天,彭大小姐被折磨的死去活來,足足生了一天一夜,才誕下一個男嬰。 當人們看見那個男嬰的時候,都不由得嚇了一跳,那個男嬰的臉上有個巴掌大小的青色胎記,足足蓋住了半邊臉頰,讓他的臉看上去一半是白色,一半是烏青色,就跟陰陽人一樣,怪異無比。 彭大小姐未婚生子,還生了個怪胎,這個消息在洛陽城不脛而走,傳的滿城風雨。 彭老爺子感覺很沒面子,讓人把那怪胎拿去扔掉,但是彭大小姐不肯,對于彭大小姐來說,那畢竟是她的骨rou,是她懷了十二三個月的產(chǎn)物,跟她血脈相連,她怎么舍得拋棄呢? 彭大小姐的堅持讓彭老爺子非常惱火,把彭大小姐母子趕到大宅里最偏遠的一間偏房里居住,禁止她們母子出門。 但即便如此,街上也到處都是流言蜚語,有關(guān)于彭大小姐和那怪胎的各種傳言,就像八卦新聞一樣,成為洛陽城百姓的飯后談資。 有人說,彭大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撞了邪,可能是黃河里的精怪投了胎;有人說,彭大小姐根本就是有jian情,只是不好說出jian夫是誰,所以才編出這樣的謊言,甚至還有人把jian夫描繪的有板有眼,說那jian夫是彭家大宅里的一個長工;也有人說,彭大小姐可能是被河神看中了,所以河神留她不死,并且懷了河神的種子,那怪胎長大之后肯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反正,在各種流言蜚語中,彭大小姐和她的怪胎兒子艱難地生活著,他們不僅遭受家里人的嫌棄,還要遭受外人異樣的目光和評論。 一向心高氣傲的彭大小姐,哪里受得了這種屈辱,久而久之,積郁成疾,在二十出頭的年紀便撒手人寰,只留下那個怪胎兒子。 因為兒子沒有父親,所以從小隨母姓,名叫彭華清。 彭大小姐過世的時候,這個彭華清才五六歲,彭老爺子一狠心,就把這個怪胎孫子趕出了彭家,讓他流落街頭。 彭華清流落街頭以后,飽受欺凌,那些大人都罵他是怪物,讓自己的孩子們遠離他,那些小孩子都欺負他,沖他扔磚頭,吐口水,還說他是孽種。 彭華清最聽不得別人罵他是“孽種”,不管怎樣欺負他,他都能忍受,但是誰罵他是孽種,他就要跟人拼命。 有一次,一個土財主的大胖兒子,又把彭華清堵在角落里,罵他是孽種。 彭華清紅了眼睛,就跟瘋了一樣,抄起地上的磚頭,把那個大胖小子的腦袋打了個洞。 土財主帶著家丁找到彭華清,把彭華清打個半死,扔在黃河邊上。 幸好一路過的僧人看彭華清可憐,于是把彭華清帶回白馬寺,替他治愈了傷病,并安排他當了一個掃地小僧,也算是給他一口飽飯。 不過,好日子并不長,那些前來上香的香客,看到彭華清,都對彭華清指指點點,彭華清感謝白馬寺對他有恩,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白馬寺的清譽,于是一個人悄悄離開了白馬寺。 離開白馬寺的彭華清到處漂泊,最后在黃河上當了一名跑船的小工,雖然模樣丑陋,但船老大看他勤快,也就留他在船上工作,每天三頓飽飯,就算是彭華清的工錢了。 第618章 冤死 這個彭華清真是個可憐的種子,生下來就注定了他悲苦的一生,但是他的來歷確實也很奇怪。 悟凈大師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講了下去。 在黃河上跑船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在那些年代,都是家里非常困難的人,才去跑船,每天干得都是粗重的體力活,風里來雨里去,隨時都可能搭上性命。 但是對于彭華清來說,再苦再累都沒問題,主要是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口熱乎的飯吃,這就足夠了。 然而,好景不長,有天晚上,彭華清正在船艙里休息,卻被人粗暴地拖出船艙,架著他來到甲板上。 甲板上燈火通明,船老大一臉兇神惡煞地站在那里,其他船工站在兩旁,沒人說話,氣氛很沉重。 原來,船老大丟了一口袋銀元,那口袋銀元是這個月借給船工們的工錢,著實不少,船老大說銀元是放在他的房間里的,但是現(xiàn)在卻不見了,而彭華清成了重大嫌疑對象。 為什么呢? 因為彭華清有一項工作任務(wù),就是每天去給船老大的房間打掃衛(wèi)生。 船老大的房間是獨立的,一個人住,他看彭華清年紀小,又老實,所以才把打掃衛(wèi)生的任務(wù)交給彭華清,但現(xiàn)在,放在房間里的銀元不見了,船老大的首要懷疑對象,自然是彭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