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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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口吻里帶著一絲激動:“你別忘了,我娘黎牧然,當年可是九黎族的圣女。圣女的身上,應該就有祭祀臺密道的鑰匙!” 我一邊說,一邊摘下手腕上的蛇頭手鐲。 這對蛇頭手鐲是娘送給我的,就像護身符一樣保護我,幫我驅鬼辟邪,也曾救過我的命。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我十分珍惜,一直都戴在手腕上,從來沒有取下來。 方才看見地上那兩個環狀凹槽的時候,我的腦海里便顯現出這對手鐲的形狀。 我屏息凝神,將蛇頭手鐲緩緩放入環狀凹槽里面。 完美契合! 蛇頭手鐲跟環狀凹槽非常吻合,兩個蛇頭手鐲剛好放入兩個環狀凹槽里面,嚴密無縫,就像是鑰匙插進了鑰匙孔。 符小月驚訝的瞪大眼睛:“鑰匙……你真的有鑰匙……” 我心中激動萬分,在來這里之前,我也不會想到,我手上的這對蛇頭手鐲,竟然還是開啟祭祀臺密道的鑰匙。 這個發現相當意外,也相當驚喜。 當蛇頭手鐲放入凹槽以后,那個方形圖案下面傳來輕微的震動聲,我能感覺到,這是機關開啟的聲音。 幾秒鐘后,方形圖案緩緩移開,露出密道入口。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密道里溢出來,我探頭往里看了看,果然看見里面有一條長長的石頭階梯。 符小月激動的抱著我:“哥,密道開啦!密道開啦!” 我點點頭,拉著符小月走進密道。 在走進密道的時候,我取走了凹槽里的蛇頭手鐲,然后又聽一陣震動聲,密道口重新閉合,里面陷入一片nongnong的黑暗。 符小月自己吹燃一支火折子,又遞給我一支,我倆舉著火折子,沿著石頭階梯在密道里行走。 這一路暢通無阻,我們很快通過密道,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神木壇內部。 符小月說過,真正的神木壇是一座在神木里面依木而建的宮殿,這座宮殿直接建造在神木內部,非常奇特。雖然規模沒有傳統宮殿那樣龐大,但勝在一個“奇”字,也算是建筑界里的一個奇觀。 宮殿的四個角落,各自立著一棵青銅樹,但這青銅樹并不是擺設,而是燈盞。青銅樹上面有很多燈盞,燈盞里裝著燈油,燈油燃燒著,給人一種火樹銀花的感覺,把宮殿映照得亮堂堂的。 宮殿的正北方向安放著一張獸皮椅,顯得尊貴無比。 獸皮椅上坐著一個兩鬢花白的老叟,即使已到暮年,但依然氣宇軒昂,往那里一座,一股王者霸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毫無疑問,這個身強力壯,精神矍鑠的老叟,便是九黎族的大族長,也就是我的外公,黎天鳴。 不知道是不是血緣的感應,當我看見黎天鳴的一剎那,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雖然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見過外公,但是看見他的第一眼,我還是感覺到非常親切,那是一種割不斷的血脈親情。 看見黎天鳴沒有出事,我和符小月躲在后方的屏風后面,暗暗松了一口氣。 第437章 叛心 此時的宮殿里面,看樣子正在召開九黎族的族長會議。 除了大族長黎天鳴以外,在他下方的左右兩邊,還各自坐著好幾個族長。 符小月挨個跟我講了講那幾個族長的情況。 右邊坐著兩個族長,分別是韋族的族長韋笑天,以及卓族的族長卓長空。 韋笑天長得白白胖胖,一臉的富貴相,完全不像苗疆本地人,本地人大多都是皮膚黝黑,身材削瘦,而韋笑天又白又胖,圓滾滾的,臉上始終笑瞇瞇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別看這個韋笑天慈眉善目,對任何人都笑瞇瞇的樣子,其實此人城府極深,最喜歡笑里藏刀,他對你越是笑得燦爛,那他越是想要取你性命。 這個韋笑天的手里還抱著一只渾身雪白的狐貍,這只靈狐是韋笑天煉制的靈寵,別看靈狐閉著眼睛,安靜地享受著韋笑天的撫摸,實際上,這只靈狐也是韋笑天手里的一大殺器。 韋笑天旁邊坐著卓長空,跟韋笑天那一臉富貴相比較起來,卓長空便形成了鮮明對比,又黑又瘦,確實是一副病怏怏的短命鬼樣子。 而這個卓長空,便是卓瑋他爹,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葬身在了將軍墓里面。 卓長空那張鞋拔子臉,任何時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跟韋笑天那笑瞇瞇的樣子截然不同,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再看左邊,同樣坐著兩個族長。一個生得高大威猛,衣著打扮也十分豪放,披頭散發,耳朵上掛著銀制的大耳環,脖子上掛著一條閃閃發光的銀鏈子。仔細一看,那條銀鏈子的造型相當瘆人,竟是用一百零八個指甲殼大小的“骷髏頭”組成的。 這個粗獷如同野蠻人的家伙,正是刑族的族長刑無命,此人的性格從他的外形就能看出,相當暴躁易怒,從外形上看,是九個族長里面,最讓人望而生畏的一個人。 坐在刑無命旁邊的是符族的族長符蒼山,而這個符蒼山正是符小月的父親。 在這些個族長里面,只有符蒼山生得白面俊朗,很有書生氣息,雖然人到中年,卻依然英俊,也難怪能夠生出符小月這么漂亮乖巧的女兒。 符小月是我表妹,按照親戚關系來說,這個符蒼山還算是我的表舅。 四個族長,再加上黎天鳴這個大族長,一共是五個族長,還有屠、蚩、鄒、姜四個族長沒有來。 但我知道,鄒族長和姜族長是沒法到場了,鄒族長跟卓瑋一起死在了將軍墓里面,而且還是被卓瑋親手殺死的。而姜族長,已經死在了斷龍崖,是被我和趙紫龍合力刺殺的。 黎天鳴掃了一眼在座的四個族長,沉聲說道:“時辰到了,我們開始開會吧!” 卓長空問:“不是還有幾個人沒到嗎?” 黎天鳴說:“姜明已經死了,屠山河和蚩老七因為違背命令,我已經取消了他們的參會資格。所以,確切地說,只有鄒松一個人未到!他既然不遵守時間,我們也不用等他了!” 刑無命甕聲甕氣,直接問黎天鳴:“你為何取消了老屠和老蚩的參會資格?” 這個刑無命口氣極大,而且口吻像是在責問黎天鳴一樣,甚至連尊稱都沒有,我一個外人都能感覺到,這個刑無命好像根本沒把黎天鳴放在眼里。 旁邊的符蒼山不滿的看了刑無命一眼,冷冷道:“刑無命,你在跟誰說話呢?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從這句簡單的話語就能看出來,符蒼山是比較維護黎天鳴的。 符小月悄聲對我說:“這個刑無命目中無人,在族里的口碑極差,我爹最不喜歡的人就是他!” 黎天鳴面對刑無命的無禮責問,也不著惱,淡淡說道:“屠山河和蚩老七不聽我的命令,擅自出兵,挑起黃河九門和九黎族的矛盾,令九黎族兒女重新陷入紛飛戰火中,讓上百九黎族兒女命喪他鄉,自該受罰!” 韋笑天笑瞇瞇地說:“大族長,話可不能這么說,老屠和老蚩不管怎樣,也是為了九黎族著想。我們跟黃河九門是宿敵,他們率兵攻打黃河九門本沒有錯。況且,他們也不是沒有功勞的,雖然有所犧牲,但也成功搞掉了好幾頭鎮河鐵牛,為復活咱們九黎族的蚩尤戰神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我認為這是值得稱贊的一件事情!” 這個韋笑天果然是頭笑面虎,其實他說了這么多,表面在講道理,實際上就是在反對黎天鳴,而且還帶著一種教育的口吻,仿佛在教黎天鳴做人做事。 黎天鳴沉聲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九黎族跟黃河九門的戰斗已經持續了上千年,除了一次又一次無畏的犧牲,誰討到了好處?苗疆大地,這幾十年來終于沒有了戰火,百姓安居樂業,生活也在不斷的改善,對于九黎族兒女來說,這是極好的生活狀態,為什么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挑起戰爭?非要讓九黎族兒女再去做無畏的犧牲?非要讓苗疆大地鮮血成河?況且,你們誰又能夠保證,蚩尤復活,就能更好的掌管華夏大地?” 黎天鳴這番話,確實是個仁君之言,如果苗疆大地一直由力黎天鳴掌管,我們也不用擔心了。 只是,黎天鳴是仁心,但手底下的那些個族長,卻居心叵測,他們恰恰想利用黎天鳴的這個“弱點”,把黎天鳴推下王位。 刑無命和韋笑天都沒有做聲,這時候,那個病怏怏的卓長空卻不冷不熱的冒了一句:“九門已經殺到我們家門口了,老姜也已經戰死了,大族長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不慌不急的樣子,這樣的態度真是令人失望啊!如果老姜泉下有知,肯定會寒心的吧!” 卓長空這番話說的冷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但是卻極其刺耳,這是明擺著在數落黎天鳴的不是。 沒想到這卓長空看上去是個病秧子,卻是敢把叛心寫在臉上的人。 第438章 殺雞儆猴 黎天鳴還沒說話,符蒼山卻已經忍不住懟了回去:“卓長空,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在質疑大族長?大族長治理苗疆的這幾十年,百姓安居樂業,生活越過越好,這是看得見的事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永遠沒有戰爭,你們難道愿意看著苗疆大地生靈涂炭?” 頓了一下,符蒼山又說:“老姜的死,你們若要怪,就怪在屠山河和蚩老七身上,如果他倆肯聽從大族長的命令,沒有擅自帶兵去招惹黃河九門,黃河九門也不會上門找我們決一死戰。不僅是老姜,還有那幾百號九黎族兒女的死,都應該算在屠山河和蚩老七的頭上,他們是九黎族的罪人!” “放你的屁!我認為老屠和老蚩,包括戰死的老姜,都是九黎族的英雄!”刑無命拍著面前的矮幾,對著符蒼山咆哮。 “好了,不要吵了,今天大家是來開會的,不是來吵架的,各自喝杯茶,冷靜一下!”黎天鳴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手,示意外面的侍女上茶。 一個侍女端著茶盤從外面走進來,剛剛走到屏風后面,我眼疾手快,一下子弄暈了那個侍女,然后用手托住茶盤,并把茶盤交給符小月,對符小月說:“小月,這是個機會,你偽裝成侍女,趁機把叛變的消息告知給大族長。那個姓鄒的沒有來,所以這幾個混蛋一直還沒有動手。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鄒族長已經來不了了,我們正好趁機把消息放給大族長,讓大族長先下手為強。他們原本想要趁著這次會議的時候發動叛變,現在正好將他們一鍋端了!” 符小月點點頭,迅速換上侍女的衣服,然后端著茶盤走出去。 我把密函放在茶盤里面,叮囑符小月小心。 我倚靠在屏風后面,緊張地看著符小月。 符小月低著頭,畢恭畢敬的端上一杯茶,放在黎天鳴面前的矮幾上,同時也把那張密函掩人耳目的壓在了茶杯下面。 除了黎天鳴能夠看見那張密函以外,其他人都沒看見。 符小月低著頭,快步走了一圈,在每個族長的矮幾上放了一杯茶,迅速退出會議室,回到屏風后面,沖我做了個ok的手勢。 黎天鳴是何等人物,看見那張密函以后,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詫異,但卻沒有聲張。 黎天鳴端起茶杯,借著喝茶的時間,已經看完了密函里的內容。 黎天鳴放下茶杯,拂袖起身,來到那個病怏怏的卓長空面前,繞著卓長空走了一圈,雙手撐著卓長空面前的矮幾,冷眼盯著卓長空,把卓長空盯得渾身發毛。 卓長空忍不住問道:“大族長,你盯著我做什么?我這臉上可有異物?” 黎天鳴笑了笑,突然臉色一變,變得格外冰冷:“異物倒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異心?” “異心”兩個字一出口,卓長空的臉頰明顯抽搐了一下,就連一向笑臉示人的韋笑天,此時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凝固。 卓長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尷尬生硬的回應道:“大族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難道還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了嗎?我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就說我有異心?大族長可不要給我亂扣帽子呀!” 黎天鳴冷冷一笑,突然閃電般出手,一下子擰斷了卓長空的脖子。 咔嚓! 頸骨斷裂的聲音格外清晰,令在場眾人無不駭然變色。 黎天鳴雖然是個心善仁慈的君主,但是對待叛徒,他卻十分狠厲,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一縷鮮血順著卓長空的嘴角流出來,卓長空瞪著雙眼,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就像一條死魚。 黎天鳴殺雞儆猴,先發制人,令韋笑天和刑無命這兩個有叛變之心的家伙頓時不知所措。 叛變的總發起人鄒族長沒有現身,姜族長和卓長空這兩個參與者都已經死了,只剩下韋笑天和刑無命兩個人,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 韋笑天很狡猾的沒有動,刑無命這個性情暴躁,腦袋發熱的家伙卻一下子跳了出來,指著黎天鳴罵道:“姓黎的,枉你自稱仁慈,為何連自己的手下都殺?只要跟你意見不同,你便要殺了,那我們跟你的意見都不相同,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們全都殺了?” 黎天鳴轉身看著刑無命,冷冷道:“我殺的,是有異心的人,敢問你是否也有異心呢?” 刑無命的臉頰抽搐了一下,猛地朝著黎天鳴撲了過去,大聲怒吼道:“媽的,反正都撕破臉啦,不瞞你說,我們早就看你不爽了,今日我們來這里,就是要讓你從大族長的位置上滾下來!” 這刑無命果然沖動暴躁,頭腦簡單,一口一個“我們”,這不明擺著還有同伙的意思嗎? 韋笑天何等jian猾,一聽刑無命這話,立即坐不住了,在他看來,只有刑無命閉上嘴巴,他的處境才是安全的。 為了自保,韋笑天此時又不惜背叛刑無命。 但見刑無命撲向黎天鳴,黎天鳴身形移動,邢天明撲了個空,一腳把原本卓長空面前的矮幾踢了個稀巴爛,他轉過身,還想繼續追擊黎天鳴,這時候,他的后背空門完全曝露在韋笑天面前。令刑無命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關鍵時刻,韋笑天不僅沒有站出來幫他一起對付黎天鳴,反而在他背后暗施冷箭。 “大膽叛徒,找死!”韋笑天厲喝一聲,手腕一抖,原本閉眼熟睡的那只靈狐突然睜開眼睛,瞳孔里爆射出兩道陰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