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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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爺子將這四張黃符,全都貼在那透明棺材上面。 接著,老爺子讓人送來繩子,命令四個屬龍人將這口透明棺材重新抬回河里。 河面泛起咕嚕咕嚕的泡泡,透明棺材很快沉入河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送走透明棺材以后,老爺子就跟周村長建議說:“今年的清淤工程就進行到這里吧,暫時停止了!” 周村長還想問個究竟,但是老爺子擺擺手,顯得很疲倦的樣子,一句話都沒說,徑直回了家。 后來,村子里也沒發生什么怪事兒,平平安安過去了。 那四個屬龍的漢子之后的命運好像都不錯,那個少年考起了一所名校;那個青年去省城做生意發了財;那個中年老來得子,還收獲了一對龍鳳胎;而那個老年,迄今都八十來歲了,依然長壽,身體矍鑠,兒孫滿堂。 我長大以后,也問過老爺子那口透明棺材的事情,老爺子僅用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就把我敷衍了過去。 問了幾次,老爺子不肯說,我也懶得追問了。 經過半天行船,我們抵達了馬頭村。 之前我提起過馬頭村,也就是發生過尸抱船事件的那座小村莊。 馬頭村因為地理位置比較好,自古以來都是一個船只停泊的碼頭,久而久之這里有了人氣,便形成了村落,后來就取名“碼頭村”。再后來,馬姓家族成了這里的主要村民,碼頭村也就改名成了“馬頭村”。 當然,還有一種說法,說是這個口岸形似一個馬頭。 自從那次尸抱船事件以后,村子里便修了一座祠堂,供奉上了那些死者的靈位。 慢慢地,這座祠堂就成了馬頭村的“公墓”,但凡村里的人過世,就會在祠堂里添加一個靈位。 本村人都認為,祠堂里祖祖輩輩的亡魂能夠庇護他們,所以對這座祠堂非常看重,祠堂里也是香火不斷。 一下了船,馬村長親自前來迎接,然后將我們帶到了村里的祠堂,他說黃河古道里撈出的那個古怪東西,就放在祠堂里面,因為他覺得那東西有點邪乎,所以想用祠堂的香火氣息來暫時“鎮住”那個東西。 老爺子向馬村長詢問那是一件什么東西,馬村長一邊走一邊比劃:“喏,一口……這么大……的青銅鐘……比寺廟里的晨鐘還大……能夠罩幾個人在里面……我們用了好幾臺拖拉機才把它拖上來的……” 比晨鐘還大的青銅鐘?! 老爺子面色冷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加快了腳步。 遠遠地,我們便看見了那座祠堂,掩映在一片竹林的后面,風吹過,那片竹林就嘩嘩作響,空氣中飄散著一陣陣香火味。 我們還沒走進祠堂呢,忽聽祠堂里面傳出咣當咣當兩聲響,那聲音沉悶悠長,在竹林里久久回蕩。 我們一聽就知道,這是有人在敲打那口青銅鐘! 馬村長皺起濃眉,不悅道:“我不是命令任何人都不準亂碰那口青銅鐘的嗎?這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馬村長當先走到祠堂門口,就聽嘻嘻哈哈的笑聲,一男一女兩個半大孩子,一前一后從祠堂里跑出來,逃入竹林里面。 一個中年漢子從祠堂里追出來,手里還揮舞著一把掃帚,差點一掃帚砸在馬村長的腦袋上。 “馬長順,你在干嘛?”馬村長沖那中年漢子厲聲呵斥道。 名叫馬長順的中年漢子趕緊放下掃帚,馬村長很生氣,問他:“我不是讓你們看好青銅鐘,誰也不準碰的嗎?剛剛是誰敲響了青銅鐘?” 馬長順撓了撓腦袋,一臉愧疚的說:“村長,這事兒怪我,我剛才打了個盹,沒想到朱家兩小子偷跑進祠堂玩,敲響了青銅鐘,我這才驚醒,就抄起掃帚把他們趕出來了!” 第16章 丟魂 “馬長文呢?就算你睡著了,馬長文不是還在嗎?他為什么沒有阻止那兩個孩子?孩子不懂事,難道馬長文也不懂事嗎?”馬村長一邊訓斥著一邊走進祠堂。 馬長順跟在馬村長后面,小心翼翼地回答說:“馬長文一大早就回家休息去了!” “回家休息?”馬村長皺起眉頭:“沒我的同意,這是擅離職守!” “他好像生病了,臉色很差,精神狀態也不好,我就讓他回去了!”馬長順解釋道。 “平時不是挺健壯的一個人嗎?”馬村長嘀咕了兩句,然后回頭對老爺子說:“喏,三爺,這就是從黃河古道里挖出來的青銅鐘!” 一口青銅大鐘,佇立在祠堂中央。 跟馬村長描述的一樣,這口青銅鐘確實很大,泛著古老的幽光,散發出nongnong的神秘之感。 青銅鐘表面刻滿了各種各樣奇怪的花紋,還有一些蝌蚪狀的符咒圖案,密密麻麻,神秘中又透露著深深的詭異。 最令人悚然的是,在這口青銅鐘上面,竟然刻著九顆蛇頭。 那九顆蛇頭猙獰可怖,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有九條惡蛇要破鐘而出,蛇頭已經鉆了出來,蛇身還在青銅鐘里面。 我只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突然,我心中一動,這青銅大鐘上的九顆蛇頭,看上去為什么這樣眼熟呢? 一道閃電劃過我的腦海,我渾身一震,一把擼起袖口,露出手腕上的蛇頭手鐲,但見蛇頭手鐲上的九顆蛇頭,竟然跟青銅大鐘上的九顆蛇頭一模一樣! 我怔怔地站著,心亂如麻,這九顆蛇頭究竟寓意著什么?我所佩戴的蛇頭手鐲,跟這口青銅大鐘,又有何神秘的聯系? 老爺子背負著雙手,繞著青銅大鐘不停轉圈,每轉一圈,他的臉色就凝重一分。 三圈過后,老爺子的面容已經冷峻的如同一塊堅冰。 馬村長忍不住問道:“三爺,你可知道這口青銅大鐘是什么來歷?” 老爺子停下腳步,盯著青銅大鐘上的九顆蛇頭,緩緩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魔器!” “啥?魔器?”馬村長一臉問號:“魔器是什么東西?” 老爺子沒有正面回答馬村長的問題,他說:“這玩意兒,普通人碰不得,馬村長你做得很好,第一時間把這東西封存了起來!” 馬村長點點頭:“三爺,那依你的意思,這件……魔器……應該如何處置?” “從哪來回哪去,找艘大一點的機動船,最好是貨船,我親自開船把這口青銅鐘送回黃河里去!”老爺子這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容抗拒。 馬村長跟老爺子說了很多感謝的話,然后讓馬長順趕緊出去聯系貨船。 馬長順剛剛走到祠堂門口,迎面而來一個人影,正好跟馬長順撞了個滿懷。 馬長順哎喲一聲,捂著胸口摔倒在祠堂門口,但見來人是個三十出頭的婦女,面容焦急,滿臉的哭哭啼啼。 馬長順扶著門檻爬起來:“長文嫂,你這是干啥呢?” 長文嫂哇的一下痛哭出聲,對著馬村長就喊:“村長……馬長文……我家馬長文……快不行啦……嗚嗚嗚……” 一聽這話,馬長順急得第一個跳了起來:“馬長文早上說他不舒服,我讓他回家休息,怎么……怎么才半天時間就不行了?他這是……這是什么病來得如此猛烈?” 長文嫂抹著眼淚:“我也不知道呀,村長,你趕緊去我家看看吧!” 馬村長嘆了口氣,讓老爺子在祠堂稍作休息,但老爺子不肯,說既然來了,就跟著一塊兒去看看馬長文。 馬長文的家離祠堂不遠,直線距離也就一百多米,兩分鐘就走到了。 我們在臥房里面,見到了已經臥床不起的馬長文。 墻上掛著一些照片,照片上的馬長文穿著軍裝,英姿勃勃,是個非常健壯的軍人。 馬村長跟我說,馬長文以前當過兵,身體素質非常好,退伍回村以后,一直擔任馬頭村的民兵隊長,一年四季從不生病,沒想到這一生病,竟然就起不來了。 馬長文躺在床上,那張臉慘白如紙,毫無生氣,我第一感覺便是,這是一張死人臉! 馬長文眼窩深陷,呼吸急促,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馬長順趕緊扶住馬長文,讓他躺下,馬長順跟馬長文關系不錯,而且本來也是堂兄弟,看見馬長文這副樣子,馬長順登時就紅了眼眶:“長文……你……你這是生了啥病啊?” 馬長文張了張嘴巴,想要說點什么,但是又提不上勁,看那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長文嫂哭著說,馬長文的身體一向很好,早上從祠堂回來,他說身體有點不太舒服,可能在祠堂里守夜的時候著了涼,直接躺到床上便睡了。 睡到傍晚的時候,長文嫂想要叫馬長文起來吃點東西,卻發現馬長文已經不行了。 長文嫂也不知道馬長文患了什么病,趕緊跑去找村里的大夫,大夫來看了看,也沒轍,直接讓長文嫂準備后事,長文嫂嚇得六神無主,于是跑來找到馬村長。 馬村長向老爺子求助:“三爺,你神通廣大,你能不能看看,長文他這是患了啥病呀?” 老爺子伸出手,扒開馬長文的眼皮看了看,又摸出一匝紅線,纏在馬長文的手腕上,就像醫生把脈一樣,輕輕撥弄著紅線。 馬村長他們屏息凝神的看著老爺子,不知道老爺子這是在做什么。 半晌,老爺子停下來,搖頭說道:“他這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眾人詫異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收起紅線,緩緩說道:“他這是……丟了魂……” 丟魂?! 老爺子一口說出馬長文的病結所在,馬村長他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丟魂”是個什么情況。 長文嫂咚的就給老爺子跪下了,哭喊著說:“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家長文吧!” 老爺子豎起手掌,示意長文嫂不要說話,然后轉頭問馬長文:“你在祠堂里的時候,有沒有碰上過什么怪事?” 馬長文轉了轉眼珠子,像是有話要說。 老爺子將馬長文扶著坐在床上,伸手按在馬長文的后背心,馬長文終于從喉頭里憋出一句話:“昨晚……守夜的時候……我看見……看見自己的影子……在青銅鐘里面走來走去……” 第17章 攝魂妖鐘 馬長文死了。 在說完那句奇怪的話以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長文嫂哭得十分傷心,馬長文才三十來歲,是這個家庭的頂梁柱,頂梁柱突然倒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今后的日子真不知道應該怎樣走下去。 人死不能復生,老爺子又不是神仙,不可能復活馬長文,安慰了長文嫂幾句,也就離開了。 老爺子離開馬長文家里之后,徑直往祠堂走。 馬村長跟在老爺子后面,神情復雜:“老爺子……你說馬長文……不會是被那口青銅鐘害死的吧?” 老爺子一邊走一邊說:“那是一口攝魂妖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馬長文的魂應該是被青銅鐘勾走了!” 我們聽了老爺子這話都覺得不可思議,青銅鐘本身是沒有生命的東西,居然能夠勾人魂魄?實在是匪夷所思。 天色已經黑了,祠堂里面點上數盞油燈,把祠堂映照得凄凄惶惶。 那口青銅大鐘在油燈光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幽光,尤其是青銅鐘上面的九顆蛇頭,幽光閃爍中,仿佛活了過來,讓人不寒而栗。 老爺子走到青銅大鐘面前,馬村長和馬長順不敢過去,怕被青銅鐘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