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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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并用地掙扎,走出去一段距離終于重獲自由,她神色忿忿:“為什么不讓我去捉jian!” 徐清晏耳朵根發燙,又想捂她嘴了,“你羞不羞?” 她理直氣壯回應:“有什么害羞的!打野戰的又不是我!” 而且還偏偏選在她失敗過的地方,傷害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是哪對情侶狗?!?/br> 她手叉腰,不甘心地要往回走。 “你給我回來。” 徐清晏把人拉住,不由分說拽著繼續往前走,見她還想掙脫,便說:“這片樹林以前吊死過人。” 鄧熙和壓根不信:“你騙人!” 再說了是真的又怎樣,都二十一世紀的人了,誰還怕什么妖魔鬼怪。 “那你去吧。” 他松開她手腕。 “去就去!” 她賭氣似的轉身,恰好一陣風迎面吹來,吹動樹葉嘩啦啦作響,地上的樹影也晃來晃去。 她腳下不動,身后徐清晏催她,“快去啊,剛好尸體埋在樹林里,你去了運氣好還能遇上……” “嗚嗚別說了?!?/br> 再強裝不下去,熙和惶惶轉身下意識躲到他懷里。 屢試不爽的招數,就是沒料到會把人嚇成這樣,徐清晏微愣,輕輕拍她的背,“那就快走?!?/br> “嗯……” 她可能是真嚇到了,之后一路都很安分,就是走到光線昏暗的路段非要他牽著才肯走。 快走到她寢室樓時,徐清晏良心發現,跟她坦白:“是我編的,沒有人吊死?!?/br> “嗯?!?/br> 她嘴上應了,腦袋卻依舊埋進脖子里,不敢亂看亂瞟的膽怯樣子。 已經到寢室門口了,他長嘆口氣,止步說:“晚上睡不著,可以打我電話?!?/br> “這樣好嗎,會不會打擾到你休息?” 她小聲詢問,展現自己體貼的一面。 “沒關系?!?/br> 他微側頭,些許別扭,催促她:“快進去吧,我看著你。” “嗯?!?/br> 她細聲細氣地應,小步走進公寓樓,等拐角處他看不到了方抬起頭來,難以自制地眉飛色舞,兩步并作一步走蹦回寢室。 “我抱他了?!?/br> 宿舍門闔上的同時,熙和高調地宣布。 趙聆風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回應:“醒一醒,你沒有那功能?!?/br> “哎呀,不是那個爆啦,是抱抱的抱?!?/br> 她展開雙臂做出個擁抱的姿勢,邊放下書包邊炫耀:“而且我們從情人湖散步回來的?!?/br> 因為蓮花湖隨處可見秀恩愛的情侶,久而久之就被學生們戲稱為情人湖。 而說到情侶,熙和不得不吐槽剛才小樹林的所見所聞,“真的太過分了,在別人失敗過的地方做那種事,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嘛,有本事幫我把徐清晏摁倒大家一起快活啊?!?/br> 她真情實感地控訴,說完了才留意到鴉雀無聲的寢室。 趙聆風正冷冰冰地望向她,一言不發。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會兒,熙和震驚地喃喃:“你別告訴我,小樹林的人是……” 趙聆風的男友弟弟是科大的,而她今天也去了科大。 鄧熙和神色呆滯,不可置信地搖頭:“不對,我們弟弟怎么可能干出這種虎狼之事………” “誰說不是呢……” 宋黎和朱漣漪也不愿相信,蔫蔫地趴在桌上唉聲嘆氣,周身彌漫著房子塌了的愁悶。 趙聆風抱臂,滿臉不屑,“老早就告訴你們了,男人都一個樣?!?/br> “那為什么徐清晏他……” 想到那種可能,熙和驚恐地睜大雙眼,遭受的打擊比他是同性戀大一百倍。 “你到底要說什么?” 話說一半,叁人都還等著她下半句。 “別吵,我來問問……” 她就說憑自己的魅力怎么可能會接連慘敗呢,原來原因不在她身上。 熙和抖著手摸到手機,翻到他的電話撥打出去,一想到那種可能性,電話接通時,說話都帶著哭腔,“徐清晏,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那頭靜默一瞬,下一秒爆發出一陣狂笑聲。 不是徐清晏的聲音。 熙和第一反應是打錯了電話,拿到眼前一看,又的確是徐清晏的號碼。 她冷了臉:“你是誰?怎么拿著徐清晏的手機?” “抱歉,清晏去沖澡了,我是他室友,他手機一直在響,我就想干脆順手幫他接了?!?/br> 那頭勉強控制住笑跟她解釋。 “這樣啊……” “嗯?!?/br> 熙和尷尬死了,還以為對方是偷手機的賊。 “剛好他出來了,你親自跟他說吧?!?/br> “嗯?!?/br> 手機換到徐清晏手里,他喂了一聲,問她:“還在怕?” 熙和都快忘記這回事了,胡亂地應了個嗯,東拉西扯些有的沒的。 由著鬧了笑話,那個問題卻是萬萬再問不出口了。 大不了以后陪他去看男科好了,總能治好的。 鄧熙和被自己的體貼感動,重新打起精神,“那就這樣吧,晚安?!?/br> “嗯?!?/br> 掛斷電話,她邊收拾洗漱用品邊盤算全國著名的男科醫院有哪些。 徐清晏學醫,他應該自己清楚的吧。 這么想著,她重重一點頭,見他的來電,下意識就按了接聽,“又打過來有什么事嘛?” 距離上個電話掛斷還不到兩分鐘。 “鄧熙和,我看你是欠收拾了是吧?” 語調冷冷的,看來是自尊心受挫了,也證實了她的猜想是真的。 “不就是不行嘛,又沒什么的。” 她輕輕松松的語氣,接著保證:“你放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br> 天地良心,連室友都沒說。 “會治好的哈。” 她一連安慰,另一頭的徐清晏沉默。 氣到不想說話了。 “有你哭的時候?!?/br> 他咬牙切齒地拋下一句,未免被氣吐血,果斷掛掉電話。 他向來就是這樣的,熙和無語地攤手,無所謂將他的威脅記在心上。 男人對女人放狠話,聽聽就行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