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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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在里頭聽到聲響,趕緊出聲,“母親等等,我正在上藥。” 燕行聞言,停住腳步退了出去。 張媽扶著莫蘭,進了內堂。莫蘭看見她只著小衣,光著肩膀,褪下來的小衣中衣上血跡斑斑,看著尤為駭人。 莫蘭心里又痛又怕,哭道:“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受了傷回來!” 正在替她包扎上藥的季幽解釋說道:“小姐受了刀傷,流的血有點多,但未傷及骨頭,上了藥休養幾天就好了。” 聽到過幾天就能好,莫蘭總算停住了眼淚,張媽拿著抹布過來,彎腰擦去地上的血跡。 燕云歌慢條斯理地穿回衣服,看著莫蘭,嘆道:“本來想瞞著母親的,到底讓你擔心了。” 莫蘭哽咽道:“太醫突然來了府上……可把我嚇壞了,你快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燕云歌卻去看了一眼季幽,囑咐道:“你去讓燕行回了太醫,就說我只是不勝酒力,喝了醒酒湯已經睡下了。” 季幽明白,出去傳話。莫蘭也看了一眼張媽,讓她也出去。 四下無人。 燕云歌將早就想好的說辭,道出:“那人也不知道是沖誰來的,剛好被我撞見。慌忙之下傷了我又跑了,也是我命大逃過一劫,只是事起東宮,此事女兒不能聲張,只能將這個啞巴虧吞下。母親,這皇宮,我往后不想再去了。” 莫蘭不疑有他,摸著寶貝女兒的手,目光柔柔地就說道:“好,你不想去就不去,往后那些貴女的什么春會、游園會也少去,與她們打交道,沒半點意思,還提心吊膽,我以前就不愛去。” 燕云歌內心感動:“能推的就推,推不掉偶爾去一下也無妨——只是,我此行遇到那個秋玉恒了,我和他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到底讓她知道了。莫蘭心里一緊,連拉著她的手也緊了起來。 莫蘭低著頭,回答得極為小心,“是你父親的意思,我一直沒有答應。” “但是你的不答應沒有用,是么?” 莫蘭眼睛里面冒出水來,燕云歌馬上勸住,“對方是什么人……” “秋老將軍的小孫子,今年快十六,就是當年在我們府落水的孩子,這些年我也沒見過,但聽燕行說那孩子現在就是個紈绔子弟,不學無術,連正經的書都沒讀過幾年,這樣的人如何嫁的過,你父親真是糊涂了……” 燕云歌聽罷心里有數,見莫蘭一臉愁容,出聲安撫道:“無論父親打什么主意,成親總歸還要我點頭,母親且寬心,我自有辦法讓父親改變主意。” 莫蘭驚訝,追問:“是什么辦法?” 燕云歌說道,“暫時不能告訴母親,總之我有辦法。” 莫蘭小心看著女兒,見她胸有成竹,嘴角也不免揚起笑意。 她雖然是個內宅婦人,卻也看的出女兒心高志遠,胸藏溝壑,潛龍就要騰飛,她還不知道能再看幾眼。 她的一一,聰慧卻又孤寂,對誰都是冷淡疏遠,即便是對自己這個生身之母也只是不過份親近,她的女兒,眼里看著一個世界,心中想必另有一個天地。 作為母親,她所求不多,只希望能有那么一個人出現,可以一直愛護她陪伴她,走進她的心里。 教她不會孤零零的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母親。” 莫蘭收起了飄忽的神思,笑著用食指纖纖一點點在女兒額頭,佯怒道:“我剛在想你都回來幾日了,卻還未去給你奶奶見禮,她請人來找你幾次都撲了空,你就算真不想見,也要記得派個人去傳話,千萬不要悶聲不吭地躲起來,免得氣著她。” 燕云歌眉間現出無奈,道:“我實在不耐去與一個老婦人計較。”年近八十的人,身子骨比莫蘭都要硬朗,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當自己幾歲,說話這般老氣橫秋。”莫蘭被逗笑,又點了點她的額頭,寵溺道:“這些大不敬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你奶奶只是有些專制,心地并不壞。” 不壞,那得看與誰比。燕云歌摸了下自己的額頭,避開莫蘭再伸過的手指,說道:“馬上臨近年關,母親你都不忙嗎?” 莫蘭的手終于舍得收起來,笑容從臉上消去,嘆道:“我有什么好忙的,里外都有慧娘打理呢。” 那個妾?燕云歌對慧娘能想起的不多,只記得長得不錯……想到秋玉恒所說的,鋒利的眉眼閃過狠厲。 看了眼滿臉都是失意的莫蘭,她淡淡地道:“只有下人才會搶著干活,由著她去鬧騰罷。” 莫蘭一時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母女倆人又說了會話,莫蘭見她有些困倦,唯恐耽誤她養傷,摸摸她的頭,就回去了。 將莫蘭送到門口,門外張媽正在等候。 關上門,燕云歌是真的有些乏了,躺在軟塌上緩緩地睡了過去。 將軍府里,秋玉恒在老爺子的書房里翻箱倒柜找著東西。 木童在門口把風,一直擔心地催促:“少爺,你好了沒有?被老太爺發現了,奴才我會被打死的。” 秋玉恒在爺爺珍藏的藥箱里,東拿一個,西看一個,嘴上滿不在乎道:“你放心,爺爺最多扒你一層皮,是不會要你命的。” 翻了半天,總算找到自己要的,他眼睛一亮,收起東西就走。 “少爺,就要掌燈了,你去哪啊。”木童拉住他。 秋玉恒扯過袖子,丟下一句話,“我去看個死沒良心的女人。” 木童咦了一聲,反應過來,驚了。 少爺何時開竅了?! 屋門前,檐角低垂,雨水順著屋檐滑落,形成天然的透明珠簾。 門被人緩緩地推開。 燕云歌穿著白色的中衣,靠坐在軟榻上,身上蓋著被子。 看見來人,她放下手中的書,輕聲道:“怎么不打個傘?” 燕行沉默,慢慢才道:“雨不大,而且我擔心jiejie,也顧不上。” 燕云歌眼里浮起清淺的笑意,拍拍身旁的榻子,柔聲道:“來我這邊坐。” 燕行卻是不動,只搖了搖頭,“我剛從外頭進來,身上涼。” 燕云歌見他神色不對,遲疑了下道:“被父親訓過了?” 燕行點了點頭,藏在長袖中的手漸漸握緊,神色淡了下去,眼瞼低垂,“我太沒用,不僅沒有保護好jiejie,反而意氣用事,壞了jiejie的苦心安排。” 燕云歌聞言,毫無血色的唇微微翕動,“公主最后還是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