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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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飛快地把擱在屏風上的外袍穿回去,系好腰帶,她挑高了眉眼,“怎么?你還想對我負責不成?” “我……”魏堯面色微赧,腦海里竟浮現剛才的旖旎畫面。 光潔的背,白膩的手臂,那小衣下包裹著的曲線——她真的是女子。 魏堯此刻才確信。 燕云歌重新給蠟燭上了火,抖滅了火折子,側目看見他失神,不忘冷嘲道:“可惜我男人多的是,輪不到你來負責。” 魏堯面露不自然,只是目光慢慢變得認真起來,“你行事實在大膽,若讓我家主子知道——” “你會讓他知道嗎?”燕云歌打斷他的話。 魏堯語塞。他會嗎?換以前他肯定會??蓜倓傊皇瞧鹆藗€念頭,他竟有幾分猶豫。 察覺到他的態度變化,燕云歌低低笑了,“魏堯阿魏堯……” 魏堯心神一晃,正要說什么,卻見她逆著燭光朝自己走來,眉眼張揚著風流,灼灼不可直視。 “你可知你犯了兵家大忌?” 魏堯是個木訥的人,平生只知道服從,從不會提出疑問。他不知道什么兵家大忌,直覺是這人嘴里肯定吐不出好話。 燕云歌就停在他跟前,兩人只隔著拳心的距離,她在他耳邊呵氣,聲音又軟又媚,“你不僅輕敵,你還對我心軟。” 那話吐在他耳邊,卻更像吐在他心上,他的心突然失序,跳得飛快。 “你可知,心軟最終會成為捅在你自己心上的尖刀?!?/br> 魏堯面色巨變,疾退而去,猛地撞到墻上,他將劍一橫,堪堪抵住了對方的氣勁。 燕云歌傾身壓制,一個反手,就奪過他手中的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聲音與剛才判若兩人,變得又冷又厲,“歷來多少權臣,死于一份感情,多少殺手從心軟起失手。魏堯,我今天就教你一個乖,記住不要對任何人心軟。” 感受到脖子上的壓制,魏堯聲音平淡,“你殺不了我?!?/br> 燕云歌冷笑出聲來:“那就試試?” 魏堯沒說話,脖子吃痛沒讓他皺下眉頭,反而是她直視的目光,教他怎么都硬不下心腸。 “你真該慶幸我現在不能殺人。” 突然,脖頸處的桎梏消失。魏堯伸手一摸,皮破一寸,再深便要見骨。 “我的脾氣不好,下次再敢把劍橫在我脖子上,就小心你的人頭?!?/br> 她話里無情,轉身卻又親手揉了帕子,丟給他,“捂著吧,要是死在我這,白容還要找我麻煩。” 她的面容鎮定,仿佛剛才提劍殺人的另有其人。與白容反復無常的性子不同,這個人身上一直有種從容的不在意,仿佛做什么事只圖個自己高興。 魏堯靜靜觀察著她,用她的帕子捂著傷處,心里也不知是涌起了怎樣的情緒。 “我與你家主子不同路,”燕云歌低頭凈手,再用帕子細細擦干,接著道:“我對你還有你背后的人都沒有興趣。所以,我不是你的敵人。而且,以我今時能力,并不懼他一個候爺發難,不過能少個敵人總歸是好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你究竟是誰?”魏堯的目光緊追著她,眼中不解:“到底有何企圖?!?/br> “知道的多對你沒有好處,還有不要試圖激怒我,”燕云歌溫和地笑起來,說出的話卻難聽至極,“我沒有殺你,只因你是狗,你何時見過人與狗置氣。” “你!”被人侮辱至此,就是魏堯也難免動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燕云歌卻是笑了,“反正都是做狗,你為何不做我的狗?!?/br> 魏堯面目難看,若非還有幾分理智,他早就動手了。 燕云歌卻毫無顧忌,“做我的狗,最少我不會隨意將你送走?!彼龑ψ约旱娜丝偸亲o著一二。對她而言,魏堯的愛慕不如他的身手讓她可圖。雖然,她可以利用這份愛慕,去得到他的忠心,但是他要的卻是她的感情,這就不太妙了。 她沒有對燕行挑破這話,是因為燕行好拿捏??晌簣虿煌?,這人忠心二字早就入骨,能得到他的認同比得到他的感情還要難。 魏堯的眼里像是在死死克制什么,好像她只要再說一句,他便會潰不成軍。 燕云歌收了笑容,好久后,嘆了口氣。 “說正事吧。魏堯,你先前不是白容的人,我與白容第一次在廢園見面時,你不在場。你當日若在場,只怕也不會讓我們得手。你的主子是誰,又為何將你派去白容身邊,這我沒興趣知道。只是白容是個多疑的人……”燕云歌給了他一個眼神,淡道:“他不會信你,也不會重用你。而你就算日后能再回到舊主身邊,也只會淪為棄子?!?/br> 魏堯靜靜聽著,這話讓他松懈下來,眼底卻始終平靜。 他只道:“有些事情根本由不得我選?!?/br> 燕云歌想了想,只目不轉睛盯著他道:“對,如今由不得你選。若有朝一日,你能選的時候,你可以選我。” 魏堯沒說話,許久后,外面傳來了更夫敲更的聲音。 見他油鹽不進,她也是無力,一揮手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br> 魏堯轉身就走,燕云歌卻突然叫住他:“魏堯……” 魏堯頓住步子,回頭看她。 燭火前,那形單影只分外可憐,她心下一動,卻是目光淡淡的道:“我是個極為護短的人?!?/br> ——如果你跟了我,我會一直護你。 魏堯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不免有些好笑。 這個女人一會語盡溫柔,一會言辭犀利,喜怒無常與白容有什么區別? 還記得她那次說的奴才本分,也是,在這些權貴眼里,自己不過是個奴才,算得了什么。 如今打定主意要收心,自然不會給對方機會,他冷淡道:“魏堯只知奴才本分,如今我的主子是白侯,我便只對他盡我的忠心。就算以后你成了我主子,我能給的也只有這些。” “這樣。”燕云歌點點頭,卻是笑了:“我要的就是你的本分,你只需聽話就可以。” 魏堯看著燕云歌的眼神里明顯閃過難堪。 燕云歌漫不經心一笑,揮揮手,讓他快走。 確定魏堯走后,她收回了目光,直接冷笑出聲來。 “我的戲好看嗎?” …… 一直藏在屋頂的趙靈微微一愣,隨后跳了下來,臉上帶著被人抓到現行的心虛,她極力討好道:“老大,我錯了!但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我是聽到你們房里有打斗的聲響才過來看看。” 若說之前不了解,剛剛看完這出戲,趙靈要再看不出她喜怒無常就是眼盲心瞎了,只道她平日掩藏的極好,對上這么個性格乖張的人,一向怕死的趙靈更膽寒了。 燕云歌卻只是溫柔笑了笑,“我修了這么多年的心,脾氣真是好多了。換我以前,你這雙眼睛我是肯定不會留給你的。” 趙靈不由抖了抖。 “騙你的,”燕云歌白了她一眼,“你覺得魏堯這個人怎么樣?” “武功高強,身手不凡。”趙靈連著點頭,心里大概知道了燕云歌對魏堯的態度,小心翼翼道:“可他不是白容的人?會真心站到我們這么?” 燕云歌也不指望趙靈能說有什么見地的話來。她想了想道:“他武功高強卻為人賣命,要么是寒門庶子難出頭,要么是知遇之恩他心甘情愿。不過我看他在白容那挺開心的,倒像個隨遇而安的人?!?/br> 話里分明透著不痛快,趙靈識趣,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去逆她的鱗。 “不過,老大你對他這么上心,是真的想收為己用,還是打算讓他做你的入幕之賓啊?!彼鎿睦洗筮@么玩弄人心,有天會玩火自焚。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燕云歌表情少有的認真道:“趙靈,我從不玩弄別人,我與他們周旋,也付出了時間和精力,我只是沒有真心,但是即便我是做戲,我能演上一輩子,誰又能說我的感情是假的?!?/br> 趙靈一愣,仿佛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可……可如果有天他們都要娶你,那該怎么辦?” 燕云歌淡淡暼了她一眼,壓根沒覺得這是什么問題,只冷漠道:“如果我強大到讓他們自慚形穢,他們是不敢開口娶我的?!?/br> 趙靈傻眼,第一聽到這樣論斷的她,不由陷入深思。 橫豎天也要亮了,她又沒了睡意,燕云歌去給自己換了套衣服,又準備了火折子。 趙靈看出她的意圖,不由問:“老大,你去哪?” “當然是趁著天未亮就出城,去那園子看看?!?/br> …… 兩人朝酒樓借了快馬,一路疾馳到達城外。 此時天才剛亮,依照白容所說的,埋著兵符的地方上面有個木板,那最大的可能是床的下面,而能容納這么多尸體去給蠱蟲開道的,必然是下人房里。 只有下人房的大通鋪,才可以一次性容納十幾甚至二十幾具尸體。 有了目標,找起來便十分容易。當燕云歌找到了園子里的下人房,挖開了其中一間明顯透著怪味的床板,下面是個地窖一一 兩人下到地窖下面,再拉開地窖的蓋子,那撲鼻而來的血腥惡臭直接逼得兩人后退了好幾步。 即使做好了心里準備,看見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