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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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看就是自負,燕云歌懶得再說。 白容見她突然沉默,不由哼了聲,甩袖離開。 夜帷拉開,晚風拂過,吹得墻外樹木颯颯作響。 窗外十分吵鬧,那伙人就地生起了火,坐在院子里烤著打來的野味,吃著干糧,飲酒說笑。他們中間不見白容身影,看來是休息去了。 眼見他們不再注意這里,趙靈探頭探腦地從暗中走出。 “老大,現在怎么辦?” “不怎么辦,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過一晚,我們天亮就走。” “也只能是這樣了……不過這白公子長得可真好看。”趙靈眼一轉,笑得曖昧兮兮。 燕云歌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你命不想要了就只管去招惹看看。” 趙靈平常是貪生怕死之輩,但那個白容實在好看的緊,那說話得理不饒人的勁更是對她脾氣,她本就是為了白容去的巖城,上次沒給他留下好印象,她一直引以為憾。如今有機會重續前緣,拼了命不要她也想去看看。 燕云歌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不得不再提醒,“我們明天一早就走,你千萬不要節外生枝。白容睚眥必報,你根本不是他對手。” 趙靈拼命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燕云歌便也不再管她,趙靈突然“噓”一聲,指指窗外,兩道輕微的討論的聲音從外頭隱隱傳了進來。 “大齊哥,你說的那個南月先生是何人啊?架子那么大,敢讓我們爺親自來請。” 被喚大齊的男人,咕嚕咕嚕幾口酒下肚,也是不滿道:“我知道的不多,聽爺身邊的蘇芳說對方是個書院的夫子——爺,您怎么出來了!” 壯漢心道,壞了,他真是喝昏頭了,竟敢嚼起爺的舌根來。 自己手下人的德性,白容豈會不清楚,但如今一個酒壺就能把他的話套出來,也是自己管教無方,于是淡道:“回府后自己去找管事領三十板子。” 壯漢松了口氣,三十板子對于他這種皮粗rou厚的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咧嘴笑道:“謝謝主子手下留情。” 突然,白容沉下臉,沉聲問眾人,“里頭何時進的人?” 壯漢一愣,正想說沒看見人進去,頭一抬,就見前面房里有兩道人影在燭火下微微閃動。 壯漢納悶,自己一直守在這,沒理由有人進去他會不知道啊,他想了想,猜測只有一個可能。 “爺,我剛和一幫兄弟就坐院子里,有人進去不可能不知道,會不會那個人本來就在房里,只是剛才沒注意,所以沒瞧見。” 白容轉眼瞟他一眼,又道:“再領三十板子。” 壯漢嘴一癟,早知道還是不說了。 月色微涼,院子里的火堆因為突然下起的小雨,青煙陣陣。 門打開,一道矯捷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躍上屋頂。 耳畔隱約傳來笑聲,男人妖媚的笑聲。 燕云歌隱去自己的氣息,輕手輕腳來到窗外,輕輕戳破紙窗,里頭正亮著燈,兩道人影被拉得老長,這么大動靜卻沒一個下人來看,實在奇怪。 燭臺上燃著支蠟燭,不甚明亮。桌旁兩個人對面坐著,其中一個白袍如雪,雙唇緊閉,微有慍色,正是白容。 另一位則是個紅衣公子。 說是公子,舉手投足卻暗藏風情,尤其在斟酒時,那鳳眼中秋波蕩漾,分明是已被迷得五迷三道,無法自拔。 這個趙靈!燕云歌在黑暗中搖頭,若非事實就在眼前,她是真不愿意相信,自己如此苦口婆心,趙靈竟還是把她話做耳旁風,甚至敢易容前來。 “白兄真是好學識,小弟好生仰慕,”說話間,那俊美公子悄悄扶上白容的手背,“若能早些年遇到白兄,我就不用委屈自己將就那些粗人了。” 這話里曖昧,白容怎會聽不出,他猛地起身,掙開他的手臂。他混跡官場多年,什么場面沒見識過,曾經有一個好事的官員還一口氣招了十個男雛想刁難他,最后被他幾兩撥千金弄得灰頭土臉。 這人半夜里找上門,說路過此地,夜晚寂寞,想一起把酒言歡,這里院子荒涼又鬧鬼,他本就謹慎,見這人容貌俊秀,但渾身說不出的古怪,便有心試探才邀人進來。如今見他這副舉動,他風度再好,也難免動怒, 而且此時,他也發覺有些不對,大齊一向貼身保護,如今這人進來半晌,他怎么再無露面。 難道是這人—— 白容眼一瞇,負在身后的雙掌已經緊握起來。 那男子也起身,微笑著靠近,聲音嬌柔,“白公子,夜深了,公子還不休息嗎?” 縱然心里惱火,表面氣度還在,白容微笑:“是該休息了,所以白某就不留文兄了,容來日再登門造訪。” 這話分明已是拒客之意,可那文公子別說主動告辭,反倒更貼近了些,柔媚道:“我不急,長夜漫漫,一個人未免寂寞,不如同榻而臥,盡些歡樂之事。如何?” “混帳!”白容怒斥,后退幾步,一拂袖子道,“來人!” 文公子哈哈大笑,對他眨眨眼道:“這么晚了,白兄還叫人來,莫不是想來個三人行?” 自己剛才那一聲,竟沒有下人來詢問!白容心里預感不對,拔出墻上佩劍,厲聲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劍隨氣走,一股肅殺之氣也隨之出鞘。 “你究竟有何企圖?” “企圖呀?”文公子輕輕一笑,毫無懼色的上前,“在歡愉中死去,可是樁人間妙事。不過,若知道你這般好看,我在巖城時該先來找你的。”說著,揮了揮紅色袖子,一股清香淡淡飄出。 白容自覺被辱,提劍而去,剛一使力,就覺得不對,頭暈不說,全身竟是沒有半點力氣。 白容大駭:“這是——” 文公子奪過他的劍丟掉,笑嘻嘻上前摟他,手指捏出他的下巴:“別怕,這是好東西,包你快活無比。” 白容素來高傲,如今受此大辱,哪里會肯,俊臉上白一陣青一陣,強自鎮定:“混帳東西,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只知你是位美人,”文公子抬眸,手指已經開始在解衣裳,一雙水眸含春可比女子,“還是位不可多得的絕色美人。” 白容緊抿著唇,又是惱怒又是惡心,如今武功被限,大齊他們怕也是兇多吉少,眼看就要被辱,他將心一橫,哪怕是死也不能污了巖城白侯的身份。 “想死?”冰冷的聲音貼著耳朵響起,文公子眼神一凜,后又呵呵笑道:“別急,等我們快活過后,我會成全你的,就怕到時候,你會求我饒你。”說著,手指纖纖點向他的額頭,挑逗意味十足。 白容臉色鐵青,正要說什么,卻聽得身后一聲響,月色下,一身黑衣逆光而來,顯得清冷孤絕。 “最難消是美人恩,公子你福薄命淺,怕是消受不起如此美人。”